“云想容想见宫师兄?好啊!”夏皖姝听到黄清妍的传信,兴奋极了,不想这宫裴澜不声不响地还钓了条大鱼。
“我想着宫公子的的身份特殊,所以特来与皖姝商量一二。”黄清妍道。
“没关系,我准备一下就可以了。”夏皖姝想了想,这云想容在书中也不是个有心机的人,一生都在钻研自己的道,就算尚文钦,也只占了她生活的一小部分。
她在书的结尾,终成一代阵法大师,可以说对比其他两个女主白露与秦皎皎,算得上是自身成就最高的了。
那就让宫裴澜把云想容拉到我凌云宗阵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果断抛出宫裴澜,引云想容上钩,哈哈。
“清妍姐,你让云想容直接来凌云宗吧。”夏皖姝想了想道,“我把宫师兄从惊雷分部叫过来,很快的。”
“好。”黄清妍点头。
夏皖姝挂断玉简,寻了一个弟子吩咐道:“传信给宫师兄,就说……就说我做了百花酿鸭脯、松鼠桂鱼、九龙献瑞,让他快些过来,不然这些好菜就都被岳师弟吃完了。”
“是。”
那弟子领命而去。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宫裴澜便拎着一个食盒,屁颠屁颠地来寻夏皖姝了。
宫裴澜在凌云宗与惊雷分部内设了个传送法阵,可实现人口的快速流动,但因传送一次需消耗大量灵石,故只在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使用。
夏皖姝看到宫裴澜的身影,挑了挑眉:“师兄,那法阵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用的,这得浪费多少灵石?”
宫裴澜说话还是那副死样子:“来慢,被吃完,紧急。”
夏皖姝被逗笑:“你还带了个食盒,怎么,自己吃着,还想拿着?”
宫裴澜神色坦然:“知瑶忙,走不开,给她带。”
“宫师兄还挺会心疼人。”夏皖姝阴阳道。
也许宫裴澜真没听出夏皖姝的话里有话,只微微点了点头:“一向如此。”
“只是我没料到宫师兄会为了一顿饭用传送法阵,想着惊雷分部来这也得半天时间,所以还没开始做菜。”夏皖姝耸了耸肩。
宫裴澜的表情肉眼可见地灰败下来:“那我先去等着。”
他又将手中的食盒递给夏皖姝:“多做点,人多。”
你倒是一点也不客气,这些年给你做了这么多好吃的,你也该回报本姑奶奶一二了吧?
夏皖姝轻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可以。”夏皖姝点头应下,接着开始忽悠宫裴澜,“宫师兄,你整天一个人研究阵法,一定感觉很孤单,很无聊吧,如果这时候……”
“不无聊。”宫裴澜一脸真诚,“我喜欢,很有趣。”
夏皖姝瞪了眼宫裴澜:“假如你觉得很无聊……”
“不用假如……”
夏皖姝气得一拍桌子。
“好吧,假如很无聊。”宫裴澜面无表情地改口道。
“我现在给你找个志同道合的道友与你一起研究阵法,你一定不会拒绝吧?”夏皖姝又带上笑容道。
“不要,太傻。”宫裴澜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他的天赋实在惊人,对其他阵修而言的困难,他皆能一眼看破,和他人讨论,不过在浪费他的时间。
有时太优秀的人,也会显得很不合群。
夏皖姝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次我给你介绍的这位道友也是天赋异禀,和你之前见到的那些平庸之人不同。”
“不想见。”宫裴澜拒绝,“耽误修炼。”
“见一面。”
“不见,我心磐石。”
“再加一道琼浆雪梨冻。”
“成交。”
“好,既然宫师兄同意了,我就和宫师兄说说细节。”夏皖姝喜笑颜开,“这人说来你应该认识,是万法宗的云想容。”
“不见。”宫裴澜听后,立刻改变了心意。
“为何?”夏皖姝的微笑僵在唇角。
为何?因为这云想容太烦了!她的舅舅就是崔云舟,故有时会随母亲来万法宗小住一段时间,那时候的她还是个十多岁的小女孩,一来万法宗,不知为什么,总会找自己问东问西。
他本不想回答,但师尊告诫他要给这位云小姐面子,故他只能耐心为她解决一些阵法上的问题。
云想容虽天赋也不差,但小宫裴澜七八岁,那时问出的问题,宫裴澜只觉得幼稚和心烦。
“问题大王,浪费口舌。”宫裴澜道。
“加一份莲子雪蛋糕。”夏皖姝也不废话。
“之前认识,恐暴露身份。”宫裴澜有些犹豫。
“再加一份紫竹莲心饼。”
“但……”
“上次做的紫藤葡萄醉鸡,不知道谁有兴趣再尝一尝。”
“可以见一面。”宫裴澜补充道,“就一面。”
“行吧。”夏皖姝笑的得意,见过一面,还能让你跑了?你见过钓鱼,鱼上钩后,再把鱼饵吐出来的吗?
你既然指导过云想容一次,那就会有第二、第三、第四、第无数次……直到把云想容彻底拉到我们凌云宗阵营,这件事才算完。
“宫师兄,我继续说细节,你继续带着面具就行,云想容毕竟来自万法宗,你还要注意隐藏身份。”夏皖姝道,“距你们上次见面也有个十年八年的了,且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孩子,对你的印象不会太深才对。”
“嗯。”
“不过你这说话方式,算是天下独一份了吧?”夏皖姝摸着下巴想了想,“就说你是个哑巴吧,否则只要和你接触过的人,太容易从你的说话方式认出你了。”
“可,探讨阵法,本不需多言。”宫裴澜点头。
阵法的布置等问题的讲解,可通过画图演示,让宫裴澜口述给对方,可能更有难度。
“宫师兄,你是收了我好处的。”夏皖姝不放心地提醒道,“你可得对她耐心些。”
“好。”吃人嘴短之事,宫裴澜还是明白的。
“还有,宫师兄有考虑过道侣一事吗?”夏皖姝问道。
“啊?”宫裴澜一愣,夏皖姝怎么突然提到这事,他虽疑惑,但还是老实地答道,“没考虑。”
“哎,这眼见八年就要过去了。”夏皖姝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说不准哪天穆长老就要出关了,他闭关前说要我给你介绍个道侣,可这事一直没成,真是有负所托啊。”
“不必理会他。”宫裴澜不屑。
“但穆长老说过,此事要是成了,必有重谢。”夏皖姝坏笑着看向宫裴澜,“宫师兄不觉得这是一次机会吗?”
“所以。”宫裴澜皱起眉头,“你我合伙,骗钱?”
“宫师兄,你真是个小机灵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