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手下建议的话后,颉利可汗那紧绷的情绪总算得到了少许缓解。他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可眼中却陡然闪过一丝残忍至极的光芒,犹如饿狼在黑暗中看到了肥美的猎物。当即,他猛地高高举起手中那寒光闪闪的长刀,声嘶力竭地大声下令放弃强攻夏州城,转而开始分兵,去掠夺所有夏州的村庄。
一时间,突厥大军如恶狼般分散开来,马蹄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大地都踏碎。
他们朝着夏州周边的村庄如潮水般汹涌扑去,狰狞的面容上满是贪婪和邪恶,那一双双眼睛里闪烁着欲望的火焰,仿佛要将所见的一切都据为己有,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与此同时,夏州城内。
平阳公主在听到突厥大军分散开来的消息后,豁然起身,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那笑声爽朗而豪放,充满了快意。
“三郎果然神机妙算!”她的眼神中满是钦佩和赞叹。
“突撅狗,果然分兵了!
不分兵,还有些难对付,如今分兵,简直就是在找死!”平阳公主咬牙切齿地说道,脸上满是对突厥人的痛恨和即将复仇的兴奋。
“现在终于到了,狠狠打狗的机会!”她目光坚定,充满了决心。
“来人!传我将令!”平阳公主高声喝道,声音清脆而有力。
“骑兵配足手弩!
步卒带足滑轮弓!
随我,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剿灭突撅狗!”她的话语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片刻后,一队队夏州兵风驰电掣,顺着平坦宽阔的州际水泥路,气势如虹,如同一股钢铁洪流般杀了出去。他们个个英姿飒爽,士气高昂,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怒火,誓要将突厥侵略者彻底消灭。
……
突厥兵分兵后,如恶狼般气势汹汹地闯入村子,然而呈现在他们眼前的却是一幅空荡荡的景象,竟然一个村民的身影都没见到。原来,村民们在夏州兵的有序组织下,早已全都躲进了坚固的堡垒里。
突厥兵卒见状,顿时恼羞成怒,他们双眼通红,疯狂地冲向堡垒,口中发出愤怒的吼叫。他们妄图凭借着一股蛮劲将里面的村民揪出来,以发泄心中的怒火。
当他们靠近堡垒时,那冰冷坚硬的水泥墙面散发着令人绝望的气息。一些突厥兵卒举起手中的弯刀,用力地砍向堡垒,然而刀刃与水泥碰撞,只溅起一串火星,弯刀反而被震得脱手而出。还有的兵卒用粗壮的圆木去撞击堡垒,可每一次撞击,都只是让圆木反弹回来,震得他们虎口发麻,而堡垒却纹丝未动。
这时,堡垒中突然发出无数的水泥弹。这些水泥弹犹如出膛的炮弹,以雷霆万钧之势呼啸而出,瞬间在突厥兵卒中炸开了花。有的水泥弹直直砸向人群,当场将几个突厥兵卒砸成肉泥,血雾弥漫;有的在地面爆炸,强大的冲击力将周围的突厥兵卒掀翻数米高,然后重重摔落在地,筋骨断裂,痛苦地哀号着;还有的水泥弹击中了突厥兵卒的武器,将其震得粉碎,碎片四处飞溅,划伤了更多人的身体。
尝试攻击堡垒的突厥兵卒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和绝望之中。他们望着眼前坚不可摧的堡垒,又看着身边同伴的惨状,心中的勇气和斗志迅速消散。有的人呆立在原地,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有的人转身想逃离,却被后面涌上来的同伴挡住了去路,进退两难;还有的人瘫倒在地,双手抱头,口中喃喃自语,仿佛在祈祷着这噩梦般的场景赶快结束。
然而,堡垒中水泥弹的攻击仍在继续,无情地收割着突厥兵卒的生命。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残肢断臂随处可见,突厥兵卒们的惨叫声和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整个村子上空。但无论他们如何挣扎,如何反抗,都无法改变这残酷的现实,这座看似不起眼的堡垒,此刻却成为了他们无法逾越的死亡屏障,让他们感到深深的绝望和无奈。
等到突厥兵卒好不容易从这噩梦般的堡垒前逃出村子时,一个个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然而,他们未曾料到,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更为可怕的埋伏。
早已埋伏在村口的夏州兵,如同等待猎物上钩的猛虎,在突厥兵卒出现的瞬间,便如潮水般蜂拥而出。
夏州兵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只见他们迅速拉开阵势,首先是一轮滑轮弓抛射。士兵们动作整齐划一,拉满弓弦,松手的瞬间,密集的箭雨高高飞起。那一支支利箭宛如流星划过天际,然后如雨点般从空中倾泻而下。突厥兵卒们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已纷纷中箭倒地。利箭的强大冲击力使得中箭者被死死地钉在地上,鲜血四溅。有的突厥兵被射中要害,当场一命呜呼;有的被射中肩膀或大腿,痛苦地倒在地上呻吟。
紧接着是一轮滑轮弓平射,夏州兵们迅速调整角度,利箭贴着地面飞速穿梭。这一轮攻击更加迅猛,不少突厥兵躲闪不及,被射中腿部或腹部。他们惨叫着倒下,抱着受伤的部位在地上翻滚。有的试图逃跑,却因腿部受伤而踉跄跌倒;有的则捂着腹部,鲜血从指缝中不断涌出。
随后是一轮手弩,弩箭带着强大的穿透力,“嗖嗖”地飞射而出。那弩箭势如破竹,轻易地射穿了突厥兵的盔甲。他们引以为傲的防护在这强大的攻击面前形同虚设,让他们防不胜防。中弩的突厥兵身体一颤,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随后便重重地摔倒在地。
最后是一轮骑兵冲锋,夏州骑兵如疾风般冲向突厥兵卒。马蹄声如雷,震得大地颤抖。他们手中的长枪和马刀闪烁着寒光,所到之处,突厥兵卒纷纷倒下。骑兵们如入无人之境,长枪刺出,带起一串血花;马刀挥舞,斩断敌人的肢体。突厥兵卒在这凌厉的冲锋下毫无抵抗之力,纷纷被冲散、砍杀。
四轮攻击之后,战场上再也没有直立的突厥骑兵。他们或死或伤,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原本嚣张的气焰此刻荡然无存,只留下一片死寂和血腥。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味,地上的鲜血汇聚成小溪,染红了大片土地。突厥兵的尸体堆积如山,武器散落一地,整个场景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