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雅的提议并没有得到赫连宵的回应。
她生气了:“赫连宵,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难不成你真的想让记者把他们这对狗男女抓奸在床?”
赫连宵说:“我相信齐瑶。”
沈清雅好似听到这世上最大的笑话:“你相信她?真是好笑,整个御城谁不知道齐瑶是什么货色?”
赫连宵眸光阴冷了几分:“沈总觉得她是什么货色?”
沈清雅听出赫连宵言语之中的怒意,深吸一口气:“我不与你争论,这件事情就是齐瑶的错,若不是齐瑶勾引陆尘,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沈家可以不要脸,难道赫连家也能不要脸了?现在只有你才能让所有记者离开,你现在不出手只会让所有人都看赫连家的笑话!我倒要看看那个时候你如何护得住齐瑶这个荡妇!”
沈清雅的声音凌厉无比,一字一句,都夹杂着浓烈的怒火。
赫连宵笑了,“沈总似乎对陆尘很有自信?”
“自然。没有齐瑶的勾引,陆尘绝对不可能背叛我。”沈清雅回答。
赫连宵说:“这么说,在沈总看来一切都是女方的责任,与陆尘没有任何关系?”
沈清雅:“你现在跟我废话这么多有意思吗?”
赫连宵回答:“看来就算陆尘出轨了沈总也打算对他不离不弃?”
“呵,又不是陆尘的错,我为什么要找陆尘的麻烦?”沈清雅反问。
赫连宵冷笑:“沈总对陆尘真是情根深种,明知道陆尘出轨了还能坦然接受,像你心胸这么宽阔的人已经不少了。”
沈清雅没把赫连宵的话放在心上,她知道赫连宵这是在嘲讽她,也没打算理会赫连宵。
匆匆忙忙赶到酒店客房时候,门外已经聚集满了人,密密麻麻地一群人,赶也赶不走。
沈清雅脸都黑了。
“来人,把记者都请走。”沈清雅对保镖命令。
一群保镖快步冲上去,试图将记者全部赶走。
但这些记者是一个也不走,非要赖在原地,任凭谁赶他们都不走。
沈家的人拿他们没办法,只能朝着沈清雅投去无奈的目光。
沈清雅只能给酒店的保安打电话,让他们出面赶人,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酒店的保安过来。
沈清雅急得不行。
上官玉泽面带微笑:“沈总这么着急干什么?这世上的男人多的是,陆尘劈腿了,换一个就行了。”
沈清雅握紧手心:“上官家真是好样的,算计别人都算计到我头上了!”
上官玉泽说:“这种事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还是我们让他们偷偷出来幽会的?他们做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谁又能料到?”
沈清雅冷哼:“你们那点小心思我心知肚明。”
上官玉泽没有承认,他主要针对的也不是沈家,他要针对的是齐瑶,是赫连宵。
这件事情不管闹得再大,最后矛头都会全部指向赫连宵与齐瑶。
最大的受害者,只会是这两人。
上官玉泽心情不错,他似笑非笑地看向赫连宵:“赫连先生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慌张?看来,赫连权业选中的继承人是果然是有几分本事在的。”
“老婆都跟别人跑到酒店开房了,赫连先生还能保持如此冷静,一般人可做不到你如此淡定。”
赫连宵反问:“你怎么就能确定齐瑶一定在这里面?”
上官玉泽回答:“这酒店的服务员亲眼看见齐瑶拉着陆尘的手进入酒店客房,这难道还有假?”
赫连宵看了一眼服务员。
而周围的记者也纷纷将目光投向服务员,一个个涌了上来追问。
“赫连夫人和陆尘真的在里面吗?”
“你亲眼看到了?”
“他们是手挽着手进入房间的?两人还做了什么?”
服务员被一群人围着,涨红着脸回答:“我看得也不是很清楚,只看到两个很像他们的人刷卡进了房间,进门前,两人还抱在一起,亲了一下。”
哗——
四周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服务员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赫连宵阴沉的脸,继续说道:“我还看到那个女孩将手伸进陆总的衣服里,行为非常主动,很是大胆。”
沈清雅脸都绿了。
上官玉泽说:“沈总也不必难过,你看赫连宵不也没生气吗?人家老婆都主动脱光了衣服跟别的男人厮混,他都不生气,你气什么?”
“这种事情说白了吃亏的都是女人,丢人的也都是女人,齐瑶都不觉得丢人,赫连宵都不觉得丢人,你也该大方一点,毕竟这赫连家的大少奶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和她睡觉的。”
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特别是那些记者,他们都是收了上官玉泽的钱来的,自然会不遗余力地嘲笑赫连宵。
这种时候,所有人的摄像头都对准了赫连宵,对着他一顿拍摄,他们连今日的丑闻标题都想好了,就等着让赫连宵名誉扫地,成为全御城最丢脸的男人。
记者们一顿狂拍,还不忘追问赫连宵对这件事情的态度。
记者说:“赫连先生,您的夫人出轨了,你会离婚吗?”
“你是否会放弃齐瑶,选择跟岳舒云结婚?听闻岳舒云还做了亲子鉴定,确定她肚子里的是你的孩子,这两人相比较,你是不是会觉得岳舒云更适合做你的妻子?”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婚呢?离婚之后是否会分夫妻财产给齐瑶?若是分了,你会分多少?”
“还是说,您打算让齐瑶净身出户?又或者让云锦集团滚出御城,让齐家破产?”
他们一个劲地追问,一个个都已经预料到齐瑶的结局了。
可不管结局如何,赫连家和齐家都会受到巨大的影响。
特别是齐瑶,没有了赫连宵的庇护,她什么都不是。
一旦赫连宵与齐瑶离婚,上官家就可以毫无顾忌,立即对齐家展开围剿行动,用不到一个月,上官家就可以吞并云锦集团。
他们有的是法子让齐家在御城消失。
上官玉泽在等赫连宵表态。
可面对无数记者的追问,赫连宵却异常平静,他对在场的所有记者说:“齐瑶已经回家了,她并没有出轨,也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所以我不会和齐瑶离婚。”
“呵。”上官玉泽都忍不住笑了。
记者说:“可有服务员亲眼看见齐瑶跟着陆尘进了客房,两人还抱在一起,行为举止都非常浪荡。”
赫连宵反问:“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谁能保证这服务员不是在信口胡诌?”
服务员听到这话,立即解释:“赫连先生,我没有撒谎,我是真的亲眼看见齐小姐和陆尘进了客房。”
赫连宵眸光阴冷:“你想清楚了,若是你在撒谎,我会把你的舌头拔下来。”
服务员脸色惨白,她看了一眼上官玉泽,颤颤巍巍地回答赫连宵的话:“我没有在撒谎,我的话句句属实,如果大家不相信,大可以把门推开,说不定两人还在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