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叶双手合十仰躺的老实,听着耳畔逐渐平稳的气息心绪依旧混乱。
【宿主别思考人生啦,季欲和睡着了,该出发啦!】
渣男系统蠢蠢欲动,语气激动的催促个没完。
褚叶幽叹,寻思时候不早,那影卫应当也把事情办妥了吧?
即便知道季欲和睡得深沉,但褚叶还是不敢太过放肆,蹑手蹑脚的穿靴出门,刚出房门守在门外的福瑞便是一脸惊讶。
“嘘!”
褚叶手指抵唇示意他别乱说话。
好在福瑞机灵,捂住嘴巴眼神却是满满的不赞同。
王爷身子尚未好全,怎么就又想着乱来?
褚叶全当没有看到,拉着他到一旁威胁:“本王回来之前不许胡言乱语,若是叫王妃知晓仔细着你的皮!”
“可王爷您的身子才刚好一点呀......”福瑞低声嘀咕意欲劝阻。
褚叶凶他:“嗯?”
福瑞嘴巴一撇再不敢多说些什么。
“守着去吧。”
褚叶将人打发唤出值班影卫,那影卫一身黑衣穿行夜色形如鬼魅。
“主子。”
褚叶问他:“可办妥了?”
“是,属下亲自看着玄鸦将药喝下。”
褚叶满意:“嗯,带路吧。”
影卫应声,褚叶拢了拢身上大氅紧随其后。
一路幽静很是顺利,本是走的顺当,却见假山处走出几名行踪诡异的侍卫。
几人见到褚叶神色略显慌张,齐齐站成一排跪地问候。
府中夜间巡逻本是寻常之事,偏生这几人站的严实好似刻意遮挡什么。
夜风拂过,凉气之中夹杂腥味,浓烈的叫人作呕。
“发生了何事?”
几名侍卫来回对视,直到一人开口,言道:“回王爷,方才属下几人巡逻发现一行踪诡异之人,便与那贼人械斗起来,没想惊扰到了王爷。”
褚叶眉心紧蹙,神色肃然:“可查明此人身份?”
“未,未曾,那贼人见逃不掉便服毒自尽了。”
褚叶眸色微沉内心有些浮躁起来,难不成是冲着褚应慎来的?
毕竟平日府上安宁,此处离他三哥客舍也并不算远,他这三哥前脚刚进他的府上夜间便立马有刺客前来暗杀......
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缘由,但那行刺之人当真胆大妄为。
按照正常流程他该去找褚应慎,可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偏又不能露头,只能叮嘱侍卫。
“多派些人手前去三王爷客舍守着,此事切莫打草惊蛇。”
“是。”
空中气味久久未散,夜色之下只能借着些许月光与烛灯:“可有伤势重的?速去就医。”
“是,多谢王爷。”
事情交代妥当,几名侍卫抬着假山后的一具尸体急匆匆退了下去。
褚叶本想看上一眼却叫影卫挡住了视线:“尸身污秽,还是莫要脏了主子的眼。”
“三哥事大,今夜你不必跟着,为本王指路便也去暗中守着三王爷。”
影卫一时未应:“怕是不妥,刺客身份不明,也不知是否还有其他歹人,还是叫属下护送王爷再去吧?”
褚叶想了想,喉间止不住的发痒轻咳两声:“也好,带路吧。”
“是。”
身体没有好全,到底是有些虚弱,还是尽快速战速决的好。
褚叶还是第一次来到他们影卫居所。
影卫身为侍从,所居大院,一个院子坐落多处房间,平日里他们院中总要少不了人围着说话吃酒,是影卫特意打点才显得今夜甚是寂静。
“主子,到了。”
影卫领着他来到一处微微晃着烛光的房前。
褚叶看着亮着的火光眉心微蹙:“他人醒着?”
“不曾,”影卫说的笃定,“玄鸦平日觉浅,许是药力上来没来得及熄灭。”
褚叶微微颔首,看向这影卫的眼神颇为赞赏:“不错,今夜事情办的漂亮,待明日自去领赏。”
“谢过主子。”
褚叶挥了挥手示意他可退下,直到人走,他理了理自己脖间绒领敲了敲房门。
房中果真无人应答,褚叶放下心来推门而入。
室内烛光微暗,褚叶视线快速扫过,一眼望到躺在榻上睡得昏沉的身影。
玄鸦背对着他,瞧不见模样,褚叶悄然上前察看却见这人便是昏睡过去脸上的面具竟也未曾摘下。
平日倒也不甚在意,如今见他捂得这般严实倒让褚叶有些好奇玄鸦究竟是何模样了。
身为男主之一样貌想来必定不俗,褚叶有些蠢蠢欲动,意欲探手摘下。
哪想手指刚动,躺在榻上的人身子微转,无意识的正面对他。
褚叶心下一惊,静候片刻,见他没了旁的动静才算安心,轻轻摘下玄鸦面具,一张俊容直闯他眼。
是兴褚应慎的侵略,季欲和的温润,燕玉宣的少气,姜家兄弟两人的俊朗柔顺全然不同的帅气。
往日里的玄鸦马尾竖的齐整,眼眸幽深诡秘,却不想面具下的一张脸是与身份全然不同的清冷矜贵。
褚叶对玄鸦了解甚少,竟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词汇与之贴合,好似有些矛盾。
玄鸦面对他时性子顺从,他知那是属下对主子,但这样一张脸和一双眼实在不应是那么甘居人下的性子才是。
那影卫交予他下给季欲和的药有所不同。
季欲和喝下只有安眠作用,可眼下的玄鸦脸颊绯红,眉心难耐的微微蹙起,鼻尖更是不自已的发着轻哼。
看来他的心思实在明显,那影卫还真是会办差事......
玄鸦似是忍得难受,浓密长睫下早已生出无意识的生理泪珠,那双诡秘的双眼如今紧紧闭着,脆弱的让人脸红心跳。
若褚叶真是个好男色的怕是早就忍不住直接扑了上去,可惜他本人实在无从下口。
褚叶歉意的抹去他长睫泪珠,又为他拭去额间汗水,倒了一杯已经发凉的清水喂他喝下。
玄鸦热的厉害,本能的就着他的手索取一般急切饮下。
水杯见底,褚叶打算再给他倒上一杯,哪想手腕力道突然加重,甚至不给他挣扎的机会只觉眼前天旋地转,一股几乎想要将人活活烧死的热意扑撒在他的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