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甲乙丙三人运功的过程,三人的身体逐渐恢复正常,尤其是身体内对这种能量的消化吸收,浑然一体,已经能够毫无阻滞的使用,并把其中的杂质排出体外。
随着不能利用的能量和杂质的排出,三人感到身体轻盈了许多,再也不像刚开始那样,身体涩涩的,需要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和身体的能量监控这股比较狂暴的辐射之能。
三人竟然感到自己的境界有了松动,内心狂喜,估计这次再吸收一些辐射能量,就有可能更进一步。
想到这,三人起身向杨小路鞠了一躬,语言非常简练:“多谢了,以后有差遣,定不负。”还真是简单明了。这可能跟他们的身份出身和这些年的经历有关。
其实杨小路对他们三人的来历还是很感兴趣的,但是,人家不说也不好问,实在是没有达到那个关系。交朋友,切记交浅言深。
杨小路知道他们的性格不善于交际,所以笑着说了句:“不用客气,互相帮助。”
三人也真就没再说什么,盘腿坐下后,都看向杨小路。甲说道:“在我们活着的漫长岁月里,除了主家养育我们,对我们好。虽然别有用心,但算是我们的恩人,也舍得资源培养我们。我们虽然没体会到家庭的温暖,但也算成长起来了。
你是第二个主动关心我们的人,帮助我们解决了一大难题,使我们有可能走向更高的境界,大恩不言谢。”
杨小路说:“不用放在心上,你们不是拿匕首交换了吗?公平交易,谁也不欠谁。”
甲接着说:“虽说如此,但我们知道,虽然匕首珍贵,但并不足以换我们现在急需的功法,那毕竟是外物,打铁还需自身硬,否则再好的外物也会成为别人的。
只有自己强大才是真理。更何况,这若干年来,我们兄弟还是存了点好玩意,大多都是外物,所有能提升境界的好东西我们都已经用掉了。
我们兄弟的经历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虽然大同小异,但却各有一番奇遇。”
“就拿我来说,”甲指指乙和丙,接着说道:“我来自于一个偏远的小村庄,离最近的镇子都得100多里地,而且交通不方便,大部分路翻山越岭,整个村落在一处稍微平坦的山谷中依山而建,村民们守着一片土地,日升而出,日落而归。”
祖辈们辛勤劳作几代人,终于攒下了几亩薄田。男人下地,女人编织。逐渐过上了自给自足的生活,不愁温饱了。
日子虽然渐渐的好过了,但人丁却逐渐衰落起来。甲的爷爷辈哥们二十几个,到他的父辈,堂兄弟五十多人,更何况还有姐姐妹妹,表哥、表弟、表姐、表妹等亲属,那时候的人特别团结,亲戚也特别亲,有事是真帮忙,在村子里绝对的大家族。
从甲的父辈开始生一个——姑娘,生一个——姑娘。大爷、叔叔和自己家每家都生了三四个,无一男丁,这可愁坏了爷爷辈的老人,难道老天要灭绝这一家人吗?为何突然就生不出男孩?
直到甲的妈妈怀了第六个孩子,梦到一威武雄壮的金甲男子扑入怀中,惊喜之下生下甲。甲那时不叫甲,姓陈,名在天,乳名老六。
这还是一名游方道人,经过村子时讨水喝,被老六的爷爷请到家中用一顿饭换老道给起的名字。
虽然大家也不知道这个名字好在哪里,但总比狗剩、牛娃、臭蛋强吧。
而且“在天”听着也很大气。于是老六——陈在天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到来了。
可能由于,他的到来改变了老陈家的运势,接下来男娃是一个接一个,一口气各家又各生了两三个男孩才罢休。
人口虽然多,但是地多、劳动力也多,所以生活水平还是不错的,不仅仅是能吃饱穿暖的程度,还能够请老师在家中办了私塾,给孩子们启蒙。
家里的老人都比较开明,不仅男娃儿可以学习,女娃儿也可以,只不过是在不同的地方,学的内容也不一样。这在农村可是相当难得的,毕竟大家信奉的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一经结婚就是别人家的媳妇,跟娘家没啥关系了。
在老六长到六岁的时候,这个以陈姓为主的小村庄,终于招来了土匪的觊觎。知道了这个村庄人们的勤劳富裕,于是一场灾难降临到这个如世外桃源般的小村子。
在一个不算太黑的夜晚,人喊马叫,手持钢刀和火把的匪群,突然袭击了村民们已经进入梦乡的安静的村庄。
长久的安静生活,使村庄的人们放松了警惕,村里周围的安全设施大多是防野兽的,对人的防御有限,更何况是凶狠狡诈,抢劫经验丰富的土匪。
听到呼喊声和警告声,匆忙起来的村民们,三五成群的展开了自卫,虽然有镐头、锄头、粪叉,铡刀,甚至还有几把鸟枪。但也挡不住武器精良,凶神恶煞,骑着高头大马的恶匪。
大人孩子都知道土匪穷凶极恶,一经落到他们手里,那可就是人间地狱,于是全都拼了命,在几人换一命的情况下,消灭了近一半土匪,全村的大人,无论男女,无论青壮和老年全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当土匪抢了所有能抢的粮食、家禽、金银细软等,把所有建筑付之一炬,又把所有的孩子都挂在树上,从大到小排列,逐一虐杀。
而老六逃过了一劫,由于头一天发烧,吃完药后,迷迷糊糊睡着了。在惨剧发生的时候,他还在睡梦中,是他的妈妈临死前,拼着最后一口气用浸湿的粗布裹在最外面,把他塞到了没有了火星但还有热气的炕洞子的旁边活口处(就是用来清理残灰的地方)。
由于这个地方包括周围的很大空间,都是用泥土石头堆砌的,基本没有木头,所以一场大火并没有对这里造成多大的破坏。
老天爷也看不下去,在土匪们放火刚刚离去不大一会便下了一场大雨,把火浇灭了,不然烟熏火烤,老六也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