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开始了。”对面那人摩拳擦掌，在开始的一瞬间率先冲过来。手里的锤子举起，锤子前段带着风元素力。
一锤下去，擂台之上带来的震动一连着脚下的地面，震动场外的人脚底发麻。
结束了吗？他下意识想到。
周围之人也都屏住了呼吸，结果在他们看来是显而易见的。
“嘶——”场外静了一瞬间，很快又传来惊疑不定的声音。
那人本来洋洋得意，再一抬头，突然发现对手根本毫发无损，甚至对手的一只手已经穿过他的胸膛。
刚开始还没有感受到，现在，胸口处的疼痛不可忽视的传来。
“你，是什么时候……”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倒下了。
大量失血让他迅速丧失体温，不过短短数秒，他的皮肤由红润转灰白，变得冰冷。
尸体因为惯性倒下了，连带着冰萤术士的手也从他的胸膛带了出来。五指纤细修长，整个手直至手腕都被染上黑红的血液。
血液滴滴答答。
往往血腥又暴力的场面才能刺激人的感官。
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有人来找她的麻烦了。
…………
散兵自然听说了这样的小插曲，但是除了感慨蠢货的愚蠢，其余多的想法就没有了。
现在他要去博士的实验室，这是他们之间做的交换。
但是，为什么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会跟过来。
“大人，我们顺路。”她不卑不亢地浅笑。
“切……”
本来以为到了实验室之后，她应该就要离开了，事与愿违，她也跟着进来了。
“滚！”对于即将要进行的实验，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冰萤术士依旧站在距离门口一步之遥的地方。
“是我叫她来的。”博士推开门，走进来。
“这和我们之间的实验内容并不冲突，不是吗？”博士走到抽屉前，翻找到一副不明材质的手套。
散兵阴沉沉地看了一眼博士，最终还是妥协。
实验的内容与以往并不不同，只是在旁边还有其他人的情况下，内心升起了强烈的羞耻和屈辱感。
等出去之后，一定要*了她的眼……散兵紧紧扣住手术台边缘，双手的青筋鼓起，汗水顺着指尖往下。
实验内容血腥，甚至算得上残酷。全程，那位冰萤术士都在一边看着。
如果实验对象是一只动物，除了震撼之外，不会有其他的。
但是，如果实验对象换成类人的，几乎称的上是人的散兵。场面一度叫人无法直视，甚至会被印刻进大脑，带来恐惧。
知乐的胃里一度翻腾，虽然她并没有吃过东西。
还有，实验中，她也注意到了这位神造物的不一样的地方。
神明造物，少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他少了一颗心。
实验很快就结束了。
博士正摆弄自己的研究数据，散兵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湿透了。汗水打湿的头发也一缕缕贴在脸颊。
他撑着身体站起来，穿上外套，有些摇晃，但很快稳住。
散兵表面上看起来毫发无损，但其实他就像拆开又重组的玩具。外面完好，内在可能遗留的问题，都需要后续他自己解决。
走出大门，实验室的大门在身后闭合。下一秒，散兵几乎就要瘫软在地。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在多托雷面前露怯。
至冬常年冰雪，外面依旧很冷，寒风刺骨，风里偶尔裹挟着雪粒。
这个时候，有人走在他的身边。
“大人，需要帮忙吗？”是那个冰萤术士。
“滚……”简单几个字对现在的他来说都是消耗，说完，就小幅度的cuanxi。
在知乐看来，他现在就像那受了伤，但依旧张牙舞爪的猫。
思索到之前他替她帮的忙，她轻叹一口气。下蹲，弯腰。
“你……”散兵那恶意的眼神几乎都要凝成实质，但是极度虚弱的他根本无法挣脱。
“不要乱动，大人。”知乐脱下自己的大衣，将散兵整个裹住，然后抱起来。
寻着记忆中的方向，她踏入风雪。
“我一定要……wa了你的眼睛……”哪怕在敌人怀里，他依旧放着狠话。
“好的，大人。”
“呵……我会杀了你……”
那人丝毫没有动摇，甚至为了防止下滑，抱着他的手还往上掂了掂。
“好的，大人。”
“……”
和以往一样的，回去的路。但是风雪之中有什么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