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眠一愣,没想到真有人关注自己,立刻看向对面,有些不好意思的坐正了:“谢谢啊,我就是随口一说来着......”
庄园意识噗嗤笑出了声,对上庄园主的死亡注视,连忙捂住了嘴巴。
这下轮到看好戏的颜冬冬笑了。
“这怎么还有两个小孩?”其他人好奇的问:“小孩子也要去参加训练吗?”
北极熊慢吞吞从颜冬冬衣服里爬上来,小女孩认真回答:“是啊姐姐,你们以后要住我身上的,我得坚持久一点呢。”
“你是这次的建筑意识吗?”大家觉得稀奇:“我还是第一次见人形的建筑意识呢。”
“看起来跟正常的人类小孩一样啊,你的本体是什么?”
“本体是小区,我是幸福小区。”颜冬冬挠挠头,头一次被这么多大姐姐注视,她突然害羞起来,往颜秋身后藏了藏。
别说车里其他人了,就是同宿舍的张妩和褚静也是第一次知道颜秋的队伍这么庞大,荆幽感慨道:“难怪局长一直没给你配队友......这么多人,攻防兼备的,你哪里需要队友!”
一个怀里抱着竖琴海豹的疗愈师问:“上午没看见你们,你们是不是第一次去训练场啊?”
这次来的女性总共就那么几个,一来二去大家都认识的差不多了,谁来谁没来一眼就能知道,荆幽点点头,含含糊糊的说:“有别的事儿。”
“那我给你们说说这个抗寒训练吧?”女孩来了兴趣,抱着自己的精神体凑过来:“其实就是耐力训练,在雪地里跑个八公里十公里的,还有负重跑什么的,男性专员要脱了衣服练,咱们不用。”
荆幽听得脸都白了:“脱光?这可是零下五十度!也不怕冻成冰块?”
“身体异变者本来就比咱们体质好得多,兽化状态下就更抗冻了,其实也没咱们想象中那么夸张。”
“那咱们呢?”颜秋问。
“咱们?咱们也一样啊,八公里,负重跑,练到后面整个人在雪地里冒烟。”
“今天是第一天,还没正式开始呢,只是在雪地站了一上午而已,不过男人那边已经开始了——深海军团的两支小队也在,兵哥哥,帅死了。”
“他们的精神力一块出海的时候我真的要晕过去,太壮观了嘿嘿嘿!”
“今天上午只有深海军团,听说齐衡少将带来的白狼小队下午也来,狠狠期待一波。”
话题说到后面突然就变成了女孩们的大型花痴现场,有人捧着脸说:“齐衡少将都见到了,沈元帅一定也不远了吧?”
“第一军团的属性其实也很适合这边的冰天雪地啊,期待一手沈元帅带人支援!”
“这话还是别乱说了,情况得严重到什么程度,齐衡少将不够,还需要第一军团的支援。”
“也是......那我撤回那句话,还是别来了,希望咱们这些人就能应付。”
一路就这么聊着到了训练场,无论多少次,颜秋都不能很快适应扑面而来的凛冽寒风。
前线已经隐有规模,不远处筑起的一道道高墙会是第一道防线,海里的污染再厉害也要先登陆,有一大批都会被拦在高墙之外,足够岸上的人进行一波猛攻了。
张妩怀里抱着雪狐,看着这道高墙,淡淡道:“为了登陆,这些污染物不知道会进化到什么程度。”
第一道防线真的能拦住吗?
谁也不能保证。
到了这边,颜秋才知道为什么魏风说只有管理局的专员们需要建筑意识了——因为三支军队都是直接在冰原之上建造冰屋进行短暂的休息,而且他们早就习惯了驻守苦寒之地,没有温暖内陆来的专员们这么不抗冻,冰屋就足够。
下午训练的总教官是不久前才见过一面的龙王鲸小队队长龙潜,他只穿着薄薄一层迷彩服裤子,上半身是背心,打着赤膊,露出魁梧的身材,面无表情往队伍最前面一站,气势凶悍的像座大山沉沉压着。
旁边的女生倒吸一口凉气,小声说:“太强了......龙队是一点都感觉不到冷么?”
除了龙潜,他身后的二百个队员也都穿着统一的薄款迷彩服,每个人脸上都看不到一点瑟缩,队伍气氛肃然。
相比之下,裹得厚厚实实的专员们简直就像是一个个行动不便的大白团子。
龙潜一双眼睛扫过来:“不用我多说了吧,抗寒训练的第一步。”
隔壁的男人们叹了口气开始脱衣服,里面穿的是跟他们一样的迷彩服,不少人被寒风激的立刻兽化,或头或尾,长出不同形状的耳朵和尾巴。
颜秋看了一眼,悄悄跟荆幽咬耳朵:“难怪中午,符生冻成那样。”
其他的专员好歹还能靠皮毛保保暖,符生一个特殊系的冰川大法师,本体也没有保暖措施,总不能抱着大冰块吧?那不更冷了。
下了车以后人偶们就按照性别自觉排队过去了,其他人脱衣服,他们也跟着脱,只是人偶的感知能力没有正常人类那么敏锐,除了实在没有皮毛的阿眠在瑟瑟发抖,墨和絮看起来都适应的挺好。
颜冬冬站在女生队伍里,头上顶着毛茸茸的雪白兽耳,黑眼珠悄悄盯着大家看。
同样不能兽化保暖的颜秋,此时此刻就很感激中午那会儿,张妩和褚静教会她的精神力覆膜——这能力简直来的太及时并且太有用了!
疗愈师们的训练任务相对来说不那么繁重,主要是耐寒训练,以及正常的精神力训练,除此之外还多了一个项目,就是帮深海军团以及白狼小队的士兵们疗愈受损的精神域。
疗愈师们很少有分布这么密集的情况,多数时候都在各自驻扎的地区,而军队在编的疗愈师更是供不应求,可能一支万人军团里才有一个A级疗愈师,好不容易逮着这么多扎堆,当然不能放过。
听到这个任务的阿眠立刻从八公里负重跑的队伍里撤出来了:“疗愈?我也可以啊,我是疗愈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