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治安所,钟荫身上所有的东西被搜了个干净,枪支、手榴弹、匕首等危险物品全部被收走。
钟荫被固定在审讯椅上,待在狭窄的审讯室内,前面是两个治安警员正在做笔录,
“说吧,为什么要杀张家老爷子。”
钟荫冷哼一声:
“那老东西作恶多端,死有余辜!”
警员拍了下桌子:
“老实点!把你杀人的经过详细交代清楚。还有半个月前的张家灭门案,是不是跟你也有关系!”
钟荫别过头,闭口不言。
另一个警员见状,放缓了语气说道:
“你配合点,说不定还能争取个从轻发落。”
钟荫冷笑:
“从轻发落?你们和张家不过是一丘之貉,别在这假惺惺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胡湃走了进来,他此时是穿得一身光鲜亮丽,衣装整洁干净。
“怎么样,问出什么了吗?”
胡湃问道。
警员摇摇头:
“胡老爷,这女的嘴硬得很。”
钟荫心中一惊,这胡老爷看来就是那个接手了张家的胡湃。
胡湃走到钟荫面前,上下打量着她,眯着眼说:
“哼,我刚刚看了监控录像,你杀了张老爷子,证据确凿。不过别以为杀了张家老爷就能翻天了?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撑到什么时候。”
钟荫怒视着胡湃: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和张家一路货色。”
胡湃轻笑一声,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钟荫脸上:
“放肆!在这赧城,还轮不到你撒野。”
钟荫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个不要脸的狗东西,直接接了张家的手,你算是什么东西?”
钟荫想着,只要自己被杀,那就方便脱身了,而且没了种植基地也不需要,那自己的尸体肯定就是被随便丢。
胡湃阴沉着脸:
“有人说在张家出事的那天晚上,看见有个白头发的女孩从张家跑了出来。然后,老爷子出事那天,你也是从枪响的地方下楼,那些士兵说也是个白头发的女孩。这些都是你,对吧。”
“是我,怎么样?对,就是我杀了张家的老头子,那你杀了我啊,去给那老头子偿命。你不是张老头的狗腿子吗?”
胡湃轻笑一声,
“听见了吗?她就是杀人凶手。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等一下。”
“怎么?”
钟荫说道:“那晚上的事情,你不想知道更多吗?”
胡湃挑眉,“你想跟我谈条件?”
钟荫直接说:
“那晚上,是五通神……”
胡湃现在上位,肯定要先把城内的大事给解决了,而五通神就是其中一件。
钟荫接着直接添油加醋了一番,最后说道:
“你有老婆吗?”
“我没有。但是,我可以把你带回去。带走!”
说罢,胡湃直接转身离开,一旁的警员也一把抬起钟荫。
到了现如今胡家不远处的一栋小楼内,钟荫就被一下丢进了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面。
钟荫被捆住了,只能艰难地在地上挪动着身体。黑暗中,钟荫的呼吸逐渐变得沉重,心中的焦虑愈发强烈。
这时,门外传来细微的说话声,似乎是胡湃在和手下交代着什么。钟荫竖起耳朵想听清,可声音又渐渐远去。
不知过了多久,钟荫感到又冷又饿,身体也因为长时间的捆绑而变得麻木。她试图挣脱绳索,但只是徒劳,手腕被勒得生疼。
“五通神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之前张家就是拜托牙窟找人来解决问题,而那个小丫头就是其中一个。只不过那天晚上,她的同伙被弄死了,就连张家人也都基本死完了,就剩着她一个人。”
“她有蹊跷,老爷暂时不敢动她,所以只是把她锁在这里而不是胡家。更何况那小丫头已经确定是牙窟的人了,所以老爷更不会随便动她了。要不然就以老爷的习性,早就扑上去欺负人家小姑娘了。”
“听说五通神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我看那小丫头不就挺符合条件吗?用她来勾引五通神不是正合适吗?”
“老爷可能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先留着她。不过对于你那个问题,我也有点好奇,难不成是这小丫头太小了?”
“哈哈,谁知道呢。不过这小丫头要是真能引出五通神,倒也算是有点用处。”
“可别到时候五通神没引来,反而惹出更大的麻烦。”
“嘘,小声点,别让老爷听见。”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钟荫在屋内倒是听得很真切,接着,钟荫在牢房内动来动去,最后在粗糙的墙角不断磨绳子,费了好大劲,才给弄断。
时间都已经是深更半夜了,钟荫也因此疲惫不堪,不停喘着粗气。
半夜,一阵阴风忽然吹入楼内,关着钟荫的牢房门砰的一声被打开,就连那锁都直接崩裂了。
“五通神,又来了……”
钟荫望着门口,那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一片漆黑,但是钟荫却隐约感觉到,那里似乎就是有一个人站着。
不用多说,肯定是五通神中的某一个。
接着,阴风再度吹起,远处传来砰的一声,紧接着又传来了女性的凄厉惨叫声,
“不要!啊!救命啊!”
显然,五通神打开门,发现竟然又是钟荫这个晦气玩意,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直奔下一间房。
但是钟荫没有想到,这栋楼内竟然还有其他人。
“这个胡湃,原来还弄来了一些人当五通神的诱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