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力聪看到一群如狼似虎的巡防营官兵过来了,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立刻高声下令:“各位弟兄们!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虽然咱们有理,但自古都是民不与官斗,人家德昌伯爵府的裴将军可是手握重权的新贵,裴家的破酒楼咱们不进破火锅咱们不吃便是。大家散了吧!都去老地方领钱,今日每人十两银子的辛苦费!”
这群汉子看到巡防营官兵气势汹汹的来了,本来就在心里打鼓着想要逃走,听到王公子一声号令,立刻如鸟兽般一哄而散,跑老地方领银子去了。
王力聪却是无惧无畏的迎头走了上去,巡防营官兵都认识这位京城里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极品纨绔,个个闪开一旁,让路给他。
:“裴将军威风凛凛,不愧是我大梁国年轻有为,勇冠三军的正四品忠武将军!”王力聪一脸钦佩仰慕的神色对着裴晏川抱拳施礼,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充满了嘲讽。
裴晏川俊脸一红,今日他就不该来。若不是芊芊非要他这位将军亲自带人来震慑一下宵小之辈,他堂堂正正的正四品忠武将军,怎样如此掉价儿的不顾名誉声望和体面,跑来震慑赶走来自家酒楼吃饭的食客?
他没搭理王力聪这个狡猾阴险的始作俑者,对着巡防营的校官抱了抱拳,就打马走了。
本来名声就不佳的裴家酒楼的声誉一落千丈,生意更是一落千丈。
开业当初几日,食客们都是奔着万香火锅城新奇独特的用餐模式来的。吃过的人也就不觉得新奇了,不就是牛羊肉切成薄片切成小块,配着青菜豆腐涮锅子吃吗?宴请贵客不够品味不够上档次,自家吃在家里也能凑合用弄出来。裴家酒楼竟然借用巡防营的势力搞了个硬拒客的把戏,实在是令人不齿。
一连几日,万香火锅城都是门前冷落,食客寥寥无几,偏偏裴家心急的在城里西市和南市高价租好了一个酒楼,主店生意惨淡,这连锁分店哪里还敢再开下去?两个地段好装修好的酒楼急着租下来,租金就预付了六千两,都是立功心切的裴乾从地下钱庄借的高利贷。万香火锅城每日由盈利变成了亏本经营,裴乾这个东家被供货商肉铺掌柜的堵着门追账。
裴乾回家后,无奈的去淑怡苑请教二少夫人有何扭转乾坤的良策,却在万芊芊那里受了一顿无能之辈,啥好生意能会做赔钱等等难听话数落的恶气,垂头丧气的来到福寿堂,想请裴家的定海神针老母亲拿个主意。
老夫人听了裴乾的详情禀报后,震惊的脸色煞白,裴家的发财梦破灭了,还欠了一屁股外债。顿时胸口一阵闷痛,怒骂了一声:“裴家可是被万芊芊那个丧门星给坑死了!”一口气儿没喘上来,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在茗香茶楼替堂兄做了几天工的刘耀祖,最近走了桃花运,还是带着财富的金色桃花运。
他半信半疑的去街头那间成衣铺子前等候那位贵人,没想到,贵人还真来了。
裴静云坐在马车里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恭候在路边的刘耀祖,满意的笑了笑,掀开了车窗纱帘邀请他上车,:“刘耀祖,上马车里来说话。”
刘耀祖踌躇不前,他一个年轻男子,也是读过了几天圣贤书的,怎能上马车和一位女人同座?
:“磨磨蹭蹭的干啥,快点儿!”裴静云不耐烦的催促了一声。
刘耀祖双目扫视了一圈儿周围,见没人注意他,赶紧低着头上前钻进了马车里。
这位长相不好看却精心打扮的女人,并没有和他再说话,刘耀祖心情紧张忐忑的坐在马车里默不作声,随着马蹄踏踏车轮滚动声中,他暗自思考着这位女贵人带他去何处发财?
马车拐进了一条幽静的小巷,在一个小院门前停了下来。
裴静云端坐在车里没动,开口说道:“刘耀祖,你下车进院子,有好事等着你。”
刘耀祖抱拳一礼,下了马车,在虚掩着的院门前踌躇了片刻,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裴静云眯成了一条缝儿小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算计,目送着刘耀祖修长的背影消失在院门里后,唇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吩咐了一声:“从前面调头回去。”
刘耀祖进了这座建的精致的二进小院,好奇的打量着雅致精美却空无一人的院落,走上前去推开了虚掩着的屋门。
一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小丫鬟站在堂屋里,对他匆匆屈膝一礼,:“贵客里屋请。”就红着脸跑了出去。
刘耀祖掀起了里屋门帘,映入眼帘的是挂着粉红色罗缦的一张大床,脂粉香气扑鼻,旁边的梳妆台前,坐着一位身材曼妙的佳人。他脑子里一懵,这是一位小姐的闺房,惶恐的刚想退步出去,就听到一声娇滴滴的呼唤:“刘郎既然来了,还不进来,傻杵在那里干嘛?”那位女子转过身来,相貌妩媚动人,一双脉脉含情的美眸看着他。
刘耀祖瞬间体内热血沸腾,骨头酥麻,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智都没了,一脚跨进了屋门里。………
从来没有尝到过女人滋味儿的刘耀祖,被迷惑的魂魄出窍游离在九天云外,笨拙的抱着主动宽衣解带的美人儿就是一顿乱啃。
在妖媚迷人的美人儿的引导之下,刘耀祖这只童子鸡化身情欲泛滥的野兽,神魂颠倒的卖力气的耕耘着。室内春光旖旎,粗重的喘息声和婉转娇吟声此起彼伏……
餍足后的刘耀祖疲惫的喘息着,这才顾得上仔细的端详着躺在身边那女子的面容,:“小娘子,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一脸的娇羞,情欲泛滥后的俏脸泛红,一双水盈盈的眸子里深情款款,娇滴滴的回道:“奴家名唤娇娘,公子,你我结为露水夫妻欢愉了一场,这锭金子是给你的酬劳。”她从枕头下掏出了一锭十两的金锭,托在白皙柔嫩的掌心里,递给了刘耀祖。
:“不要!”刘耀祖急忙开口推拒,:“娇娘,能得到你的青睐享受鱼水之欢,我刘耀祖三生有幸,怎能再收你的酬劳?”
美人儿妖娆妩媚的一笑,将金子扔到了枕边,起身穿衣下床,:“刘公子,你赶紧穿好衣服走吧!”
刘耀祖伸手一把拉住了她的皓腕,:“娇娘,可还有相聚的缘分?”
美人儿娇媚的瞟了他一眼,:“十日后,刘公子你再来这个宅子,那时,就是咱们相聚的时刻。”
刘耀祖神魂颠倒,恋恋不舍的走出了那个两进的院子。一步一回头的到了巷子口,摸了摸怀里硬邦邦的那个金锭,依然仿佛梦里神游太虚一般的飘忽。
十日后,他迫不及待的找到那个院子前,果然,虚掩着的院门为他等待,刘耀祖心头火热的进了屋里,对着向他施礼的小丫鬟点头示意,迫不及待的撩开了里屋门口的粉红色纱幔。
又是一场尽情的欢愉后,刘耀祖怀里揣着一锭十两的金子,脚步飘在云中一般走出了院门。
十日后,走了金色桃花运的刘耀祖,再一次兴冲冲的来到那个院子前时,顿时傻了眼!
一把铜锁紧锁着院门,他火热激动的心霎那间坠入了冰窖里……情急之下,刘耀祖找了两根木头来,踩着爬上了墙头翻越了过去,跳下去时摔在地上打了个滚儿,顾不得拍打一下身上的泥土,三步并做两步冲进了屋里。
屋里空空荡荡,早已人去屋空,连一些精致的摆件儿和那些粉红色纱幔也不见了,桌子上落了一层浅浅的灰尘,那两次和美人儿的欢愉场景,仿佛是做了一场虚幻的美梦。
刘耀祖不死心的敲开了巷子里面的另一户人家的院门,那家的一位老婆婆告诉他,隔壁院子是座空宅子,被人租用了一个月就退房了。
失魂落魄的刘耀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了幽静的深巷,丢了魂一般双目发直,嘴里喃喃自语的呼唤着“娇娘,娇娘……”他好不容易回到酒泉坊的家里,一头栽倒在床上,大病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