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州红河县朱屋村。
这个朱屋村里,人口近两千号人。
一共有这几百户人家,而且这个村子里的人非常团结,
民风彪悍,村里的青壮年,个个身强体壮,精气神十足。
就连当地的地主,对他们都非常的忌惮。
别地方农业税都是高达80%,而他们这个村庄的人却只肯缴纳60%,
弄得地主也拿他们没有办法,毕竟有50%的税收,
地主是得交给朝廷,剩下的10%则是归地主所有。
总之嘛,勉强还能过得去,所以地主也不太愿意与他们硬碰硬。
当然,也不是说地主会怕了他们,而是整他们这个村子,
地主的付出与回报,根本不成对比,甚至有点得不偿失,
所以,地主只能与他们各自退一步海阔天空。
这天晚上,当地的县丞带在几个捕快,
在村保,里正,地主,村中的宗族长辈,
乡绅贤达的带领下,来到了村里的祠堂里,
村民们见县丞到来,赶忙齐齐行礼。
只见村民们有的身着粗布麻衣,有的穿着打着补丁的短褂,
个个神色紧张又恭敬。
人群中,一位老者额头布满皱纹,眼神中透着敬畏,
双手抱拳深深鞠躬;
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微微低头,身子弯得像一张弓。
行礼之时,村民们皆双膝跪地,双手伏地,额头触地,
口中高呼:“草民拜见县丞大人,县丞大人安好!”
只见这位县丞身着一袭深蓝色的官服,领口和袖口绣着精致的云纹,
腰间束着一条镶玉的腰带,更显威严。
他头戴一顶黑色的官帽,帽檐下,一张方正的脸上透着几分严肃,
浓眉下的双眼深邃而锐利,让人不敢直视。
他径直地走向村保们老早就给他准备好的椅子,
用手一翻他身后的官服,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跟在他身后的几个捕快也是威风凛凛,
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腰佩长刀。
他们神情严肃,目光不停地在人群中扫视,
仿佛在搜寻着什么。
由于白天的时候,村保和里正就挨家挨户地通告大伙,
今天晚上县里要来大人物。
所以,每家每户的当家人,早早就自带小板凳过来等候。
别看这村子的人,平日里敢跟地主叫板,
可他们面对官府的时候,个个都只能温顺得跟绵羊似的。
那县丞满意地用眼神巡视了一圈,点了点头,
才缓缓开口。
“大家都起来吧,快快免礼!”
“谢过,县丞大人!”,众人得到那县丞的首肯后,
方才敢起身坐回自己的小板凳上面去。
县丞等众人纷纷落后,面带微笑地看着那些村民,
“各位乡亲父老们,本官今夜是奉县太爷之命,
特意前来通告大家,不日之后,
朝廷的三皇子殿下会来我们平西州巡视,
届时可能会路过我们红河县。”
说到这里,县丞特意停顿了一会,然后清了清嗓子,
“三皇子殿下巡视,是关乎本县荣耀之事。
诸位需谨守本分,将村子整理得井井有条。
道路要清扫干净,房屋要修缮整洁。
若有任何差池,不仅谁也担待不起,更会让我们整个红河县抹黑。”
村民们听闻,纷纷点头应是,大气都不敢出。
当然,大部分人的心里却是激动万分。
天呐,他们这里的很多人活一辈子,见过最的人官员,
也不过只是眼前的这位县丞大人而已,
要知道连这位县丞大人,来到这里都气派都如同土皇帝那般,
那到时候这个三皇子若是来了,那将会是怎么样的场景,
所以,村民们都纷纷有点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
县丞见众人的反应,脸上顿时一阵得意,
“此次三皇子殿下出行,旨在考察民情,
诸位若有什么冤屈或良策,可提前备好,
交给你们的村保,里正。
到时候若见到了殿下,哼!可千万莫要胡言乱语,惊扰到殿下。
对了,此次除了有三皇子殿下之外,
京城李家的大小姐,吴家的大少爷也会与殿下一同前来,
大家不仅要把村里的面貌收拾好,还得要警惕防范一些不明身份的人物,
以免让不法之徒,混了进来对皇子与李家大小姐,
吴家大少爷等人不利。”
说罢,县丞站起身来,在捕快的簇拥下,离开了村子。
只留下村民们纷纷面面相觑,只到把风的人确认县丞大人已经走远后,
众人才纷纷沸腾起来,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一名颇有姿色的寡妇,此刻却没打算参与他们的讨论。
而是打算起身回家,其实,她的身体根本没有一点问题,
但她却假装腿麻了,转身看向她的儿子,
开口吩咐,“志儿,娘可能坐得太久了,
腿有点麻了,你过来扶一下为娘。”
“哦,好的,娘我来了。”她的儿子见状,
马上朝她跑了过来,谁知刚要扶她的时候,
那名寡妇却用手推开他儿子,假装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哎呦喂,你个天杀的,老娘只是让你来扶一下我,
你竟然还把我给推倒了,老天爷!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呀?
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孝顺的儿子,呜呜~”
“娘,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
她的儿子刚开始一脸懵逼,想不明白他的老娘这是怎么一回事,
可见那寡妇当场耍泼大哭起来,他连忙不停地开口道歉。
周围的人见状当场就大怒,纷纷破口大骂。
“朱得志,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竟然对你娘如此不孝?
老叔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好好孝顺你娘?
你就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吧?”
一名朱屋村里的宗族长辈,怒目圆睁地瞪着朱得志开口训斥。
“朱得志,你怎可如此不孝!你娘含辛茹苦将你养大,你却这般对待她。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你虐待你娘了,哼!”
一位村里的老妇人皱着眉头,满脸怒容地指责道。
旁边一位年轻的后生也按捺不住,一脸激动地盯着他:
“朱得志,你这行为实在过分。咱们朱屋村向来团结,
最见不得这种不孝之事。
你若不知悔改,以后咱们村怎么立足在外面立足?”
众人的指责声越来越大,朱得志满脸通红,羞愧地低下头,
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再次向母亲道歉:“娘,我真的知道错了,
您快起来吧,别再哭了。”
那寡妇却依旧坐在地上,哭声不止,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那般。
那群村保跟宗族长辈,还有乡绅贤达们顿时互相看了看对方,
纷纷摇了摇头,其中一位乡绅更是满脸的担忧。
“我说这样下去可不行呀,若是三皇子殿下前来巡视,
他这样不忠不孝之子,被殿下得知,咱们这个村子可都得遭殃。”
另一名宗族长辈也同样满眼担忧,“对呀,
到时候就连我们的脸面都保不住。”
在古代对父母不孝,那可是重罪,严重者可判处死刑。
而且这还不算,要真出现了这么一个人,
就连当地县令都会在同僚面前,脸上无光丢人现眼。
最后,村保沉默了一会后,大手一挥,“来人,
把朱得志给我抓起来连夜交给县衙门去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