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一个月前的最后一次柱合会议,
实弥表示:“最少得安排两个柱贴身保护主公吧,悲鸣屿,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岩柱摩挲着佛珠:“没用的,我自十九岁成为柱以后的七年里,不断向主公进谏,但主公始终不允。他坚持认为柱是宝贵的战斗力,不能只为他一个人所用,真伤脑筋。”
蝴蝶忍:“据说,产屋敷家族的历代家主都不曾为自己安排护卫。”
夏油:“若是我能将上弦月留下来保护主公,这也算是一个办法,没有耽误鬼杀队内部的战力。”
悲鸣屿脸上流下了两行眼泪:“我没有意见。”
队长已经开口了,其他人也都没有说什么,现在只要等着主公大人同意就好了。
但出乎意料的,主公拒绝了:“我的孩子们,我知道你们关心我的身体,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提高每个人的实力,上弦用在你们各自的训练中,会比保护我发挥更大的作用。”
“主公大人!”
回忆结束,此时,每一位奔向产屋敷宅邸的柱都在后悔着,为什么不留下来主公大人,就在他们即将抵达的那一刻,冲天的火光映在了他们的眼睛里,在他们心头砸下了重重的一锤。
“主公大人!!!”
所有人不敢置信的呆愣在了原地,近在咫尺的爆炸冲击着他们的视觉和听觉,提醒着他们这一切都是真的。
爆炸停歇,在一片废墟中,飞出了一个被炸的只剩裤衩的无惨,原本精心准备的漂亮衣服全没了,就这么一个抗爆抗炸的裤衩还坚挺着。
他断掉的四肢和烧焦的皮肉快速生长着,喉咙深处发出了呜咽的声音。
他想过产屋敷会设置圈套,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心狠,脸上挂着佛陀一般的微笑,却把自己和妻儿炸的灰飞烟灭。
他还在炸弹中加入了细小的铁蒺藜,增强了杀伤力,还抑制了再生。
也就是说,还没有结束,难道说,夏油结衣在这附近,他警惕的观察四周。
现在对他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到无限城,但他担心夏油结衣会从某个地方窜出来,就像上次一样,然后跟着他进入无限城。
这些天,他仔细分析过夏油结衣的能力,冷静下来发现并没有那么可怕,她只有将鬼用日轮刀杀死之后才能吸收,说明她的吸收实际上需要很长的时间,只有用日轮刀砍头,抑制了鬼的再生才能顺利进行。
当初第一次相遇,他对夏油结衣的能力不了解,第一次接触那种将灵魂都摄取过去的攻击,一时间愣住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挣脱,还闪过了走马灯,恐惧让他没有在第一时间恢复头颅,不然的话,夏油结衣不会是他的对手。
鬼舞辻无惨自我安慰了一番,没有眼皮遮盖的眼珠滴溜溜的乱转着,被炸伤的皮肤逼出了铁蒺藜,已经迅速修复好了。
突然,几颗种子浮现在他的身边,猛然炸开,变成一条条黑红色的粗壮荆棘,将他的身体定在了原地。
珠世在愈史郎血鬼术的遮掩下,接近了动弹不得的鬼舞辻,一爪子捅进了他的心口。
几天前,珠世欣喜若狂的叫来了夏油结衣,将自己最后的成果交给她看。
“是将鬼变成人的药水,我成功了,我真的成功了,这个药剂我已经实验在了浅草那个变鬼的男子身上,确认无误。”
夏油:“当初我见他还没有吃过人,便没有将他吸收,把他交给了你,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珠世的眼中满是泪水,她向着夏油鞠躬:“夏油,我请求你,让我来做这件事吧,我想亲手将这些药下入那个男人的身体里。”
愈史郎急了:“珠世大人,这样你会死的。”
“我早就已经死了,在我杀死我的丈夫和儿子的时候,我的灵魂就随着他们一起死了,夏油,求你让我亲手报仇吧。”
夏油叹了一口气:“珠世,你就不想亲眼看着他死去吗?”
珠世:“我相信你,你们一定能够杀死他的,就让我来做点燃炸弹的那个火星吧,”
回到现在,珠世的突然出现让无惨惊愕,他下意识吸收了珠世捅进他身体里的手,这种熟悉的让灵魂震颤的感觉,无惨恐惧的问:“珠世,你拳头里握了什么?”
珠世嘲讽的看着他:“你怕了,你这个没胆的家伙,这个药会吸附你的灵魂,把你变成完全无法动弹的恶鬼玉,你觉得吸收了就没事了吗?还有变成人的药,没错,我研制出来了,所以两种药你要先吸收哪个呢?”
暴怒的无惨一指甲戳进她的额头:“你这女人还要纠缠我多久啊,珠世,你实在是恩将仇报,杀死你丈夫和儿子的是谁?是你自己,是你吃了他们。”
鲜血顺着珠世的鼻梁流了下来:“早知道如此,我绝不会成为鬼,我说不想因病而死,是因为想亲眼看着孩子长大。”
无惨嘲笑道:“但在那之后你也杀了很多人,难不成是我的幻觉吗?我看你吃起人来津津有味的啊。”
珠世的眼泪汹涌的流着:“没错,我自暴自弃杀了很多人,为了偿还这份罪孽,我要和你一起死在这里,悲鸣屿先生,拜托了。”
无惨一惊,不远处传来了锁链高速旋转的声音,悲鸣屿行冥带着满身的怒火,抡着直升飞机奔了过来。
“南无阿弥陀佛。”
蓄力的一记重锤横扫,瞬间砸烂了鬼舞辻无惨的脑袋,但很快,他的脑袋就再生了,他的一只手挣脱了荆棘的束缚,用吸收的能力对着悲鸣屿行冥发动了「血鬼术·黑血枳棘」。
悲鸣屿行冥舞动着锁链,使用「岩之呼吸·三之型·岩肤之躯」化解了这一招。
在他们战斗的过程中,不死川实弥也赶到了,看着这一片燃烧着火焰的废墟,他目眦欲裂的大吼着:“你这混蛋,你对主公大人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