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皱了皱眉头,怎么跑自己母亲这里来了,心里感觉有些 不妙。
荣国公府的别苑里,苏暖就像那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一样,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荷塘锦鲤,甚至老夫人还说别苑里有一处温泉池子。
苏暖一边看着,一边暗叹:腐败啊腐败,喜欢啊喜欢。
“怎么样,暖丫头可还喜欢这里?”老夫人看她那副夸张的模样,故意狭促的调笑她。
苏暖点着头说道:“自然是喜欢的,这里与府上比起来,似乎更舒适一些。”
“那是自然,这里可是在我的名下,自然要按我的喜好布置,国公府那是皇上赏赐的,只是稍作了修葺,没有进行大的改动。”看到自己的别苑被人喜欢,老夫人有些得意。
“既然你喜欢,那咱们就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可好?”正好老夫人也不想看自家那糟心的儿媳妇。
“多谢祖母。”苏暖简直美滋滋。
“对了一会我要给墨尘写封信,就说咱们已经到了别苑,让他别记挂着。你若是有什么要写给他的也一并交给我,我安排人给送回去。”
听了老夫人的话,苏暖心情值下降了一半,出来玩还有作业啊,就是自己要好好考虑一下,是写什么题材的了,是写游记?情书?还是。。。
不管怎样,苏暖还是按照老夫人的叮嘱,乖乖的回去洋洋洒洒的写了厚厚的一沓。
“祖母,我写好了。”第二日,苏暖早早来给老夫人请安,顺便递上了自己的大作。
老夫人看着那厚厚的一沓纸,好家伙,我只是让你写平安信,还有小夫妻的私密话,没让你出本书啊!这一封信比自己一年收到的信都厚。
只得示意田嬷嬷去拿个木匣子过来,将信装好后,连带着自己的那一张纸,一并让人给萧墨尘送回去。
待苏暖走后,田嬷嬷笑着说道:“到底是少年夫妻,这刚出门就写这么厚的信。”
老夫人一拍大腿,连连说道:“矮吆,你看看,我真是老糊涂了,刚才光想着当着暖丫头的面看她的信说不过去,倒是忘了不必着急把信立即送出去啊!”
“?”田嬷嬷大无语,自己家老夫人这是准备干什么?偷看自己孙媳妇寄给孙子的信吗?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老夫人可不管田嬷嬷怎么想,已经打定主意回去好好问问萧墨尘,苏暖那么厚的信到底写了什么内容。
老夫人在别苑里抓心挠肺,萧墨尘在国公府怒气冲天。
国公府里,劳累了一天的萧墨尘和萧墨景正在书房里商议。
“这次看来皇上是铁了心的要拿着哒哒公主来恶心国公府了。”
功高震主,从来都是一个无解的问题,不努力,出不了头,太努力又会被打压。
老国公身为开国功臣,自然是权高位重,国公爷那也是为了大夏征战半生,只不过最近几年才交出兵权。到了萧墨尘,虽说皇上给了高位,但都是一些闲职。
萧墨景也是一脸严肃,虽说他现在看似比萧墨尘得重用,但萧家乃一家,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世子爷,老夫人刚派人送信回来了。”小厮捧着一个木匣子和一封信递到萧墨尘跟前。
“祖母倒是记挂着我。”说着,萧墨尘将信打开,无非是一些报平安的话。
“这是什么?祖母给我的特产礼物吗?”萧墨尘打开匣子,发现里边是厚厚的一沓信纸。
萧墨景看到也是有些奇怪,脑洞大开:“老夫人想必放心不下你,嘴上说着不管,这不给你送来了退敌良策了,墨尘快打开看看,老夫人年轻时跟老公国爷那也是上过战场的,说不定还真能有些出奇制胜的主意呢。”
除了这个,萧墨尘也想不出还会有别的什么,于是当着萧墨景的面将那一沓纸拿了出来,打开。
“喔嚯~”萧墨景大开眼界。
“嘶嘶~萧墨尘倒吸几口凉气。
这不知是应该被称作是信还是画的纸张上,开头认认真真的写了一句:夫君,展信佳 见字如晤。虽然别苑很好,但我更缅怀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每一天。
萧墨尘抽了抽嘴角,这死丫头用词还真是精确,这是巴不得他早死啊。
开屏即暴击,除了这句话是正经的,下边直接进入了正题。
入目的是一个标题,第一次见面,痴男战怨女。下面画着四宫格,第一幅是一个q版女子衣衫半解坐在床边,第二幅是一个q版男子面色恼怒,脑袋边上还挂着两朵火苗,第三幅是两人抱在一起,第四幅是女子被捆绑在床上,男子脚迈出大门。
第二张纸上边写着:第二次见面,相国寺赠衣。四宫格第一幅画着一个女子素衣在游览寺院,第二幅画的是一个男子身披黑色披风遥遥相望,第三幅是女子身披黑色披风,第四幅是男子仍在相望,但身上已无披风。
萧墨尘哆哆嗦嗦的翻开第三张纸,第三次见面,夜闯尼姑院。下边也是一张四宫格。第一幅是一个男子受伤闯入屋子,第二幅是男子光着上身敷药,第三幅是女子给男子喂药,第四幅是男子从窗而逃。
第四张写的是:第四次见面,洞房花烛夜。四宫格第一幅画得是一男一女身穿红衣,第二幅是男子挑开盖头,第三幅是两人滚在床上,第四幅却是画着一根弯弯的香蕉。
萧墨景忍住不指着第四幅画惊呼起来:“弟妹这画功倒是有些意思,从未见过这种风格,但又能让人一眼看懂,对了这是什么典故?”
萧墨尘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外人,直接将信收了起来。
萧墨景不干了,缺不缺德,要不就别让他看,这让他看了个开头就收走了,这不是折磨人嘛。
于是讨好的说道:“若是你让我把信看完,我的兵器库打开任你挑选。”
萧墨尘腾的站了起来,起身往外走去,萧墨景跟在后边还在利诱。
“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从小光屁股一起长大,难道现在已经走到连一封信都不能分享了吗?真是让哥哥伤心啊。”萧墨尘试图打感情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