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待荣国公夫人心情好些之后,这才继续说道:“姑母,不管怎样,该做给外边看的还是要做的,何必跟自己置气,别人不会心疼你,但我可会心疼的!”
荣国公夫人看着陶媛媛不禁有些遗憾,“怎么跟墨尘成亲的就不是你呢!”
陶媛媛听了,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但强笑着撒娇:“姑母就会调笑我。”
“也就是你来劝我,这要是别人,哪怕老夫人责罚我,我也不会怕的。”荣国公夫人起身,准备安排人。
“自然是因为姑母最疼我,才愿意听我说话。”
“你又知书达礼,又乖巧聪慧,与我最是贴心,我不疼你还能疼谁。”
说着话荣国公夫人又想起了苏暖,刚平复一些的心又开始抽抽。
自从婚事定了之后,她就没舒心一天,一鸣大师还说与墨尘八字相合,难道他没顺手算算与婆母合不合?
自己不会那些玄学命理都能看出来,那丫头九成九与自己八字相克,还没进门就把自己堵成这样。
正当国公夫人准备喊人去寻萧墨尘的时候,当事人直接闯了进来。
“儿子给母亲请安了。哦?表妹也在。”
“表哥好。”陶媛媛起身甜甜的回道。
“你怎么回来了?我还想着派人去寻你呢。”荣国公夫人说道。
“我不回来我还能去哪?总不能今晚就直接去苏家门外守着吧?”萧墨尘是知道怎么气他亲娘的。
果然荣国公夫人刚压下去的怒气,直接冲回来了,“放屁,她小小苏家还得我儿去守大门不成!”
“母亲,注意措辞,要保持优雅。”萧墨尘嬉皮笑脸说道。
“明天下聘你要去吗?”荣国公夫人纠结万分,既不想儿子去给那女流氓面子,又怕不去让人笑话。
是的,女流氓,在荣国公心里,苏暖就是个会扒人衣服的女流氓!
萧墨尘后来调查清楚了,虽说苏暖是被陷害的,但也说明苏暖是个蠢货,刚好他有厌蠢症,凭啥帮个蠢货说好话。
“母亲是想让我去,还是不让我去啊?母亲自己决定吧,虽然您决定了我也不一定听您的决定。”
“滚啊!”前半句荣国公夫人还有些欣慰,虽然老夫人糊涂,但儿子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没想到还有后半句。
低头找了找从榻上拎起一个枕头,朝着萧墨尘扔了过去,“你这个讨债鬼!不孝子!混球!”
萧墨尘一把接住枕头放在凳子上,趁机往外走,还不忘了调侃自己母亲一番,“母亲,你这不押韵啊。”
“滚滚滚!”荣国公夫人气的满脸通红。
“不过母亲,几日不见,你这面色红润,当真是这苏大姑娘八字相合,连你都旺啊。”
走到门口了,萧墨尘又来了这么一句,简直是往荣国公夫人心里戳。
眼瞅着荣国公夫人拎起一个茶壶准备扔过来,萧墨尘迅速拍拍屁股走了人。
陶媛媛接下茶壶,“姑母您消消气,别伤着自己。”
“你看看,一个两个都是来折腾我的,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荣国公夫人捂着心口。
“姑母这样吧,我去劝劝表哥?”陶媛媛试探的问道。
荣国公夫人一副刚反应过来的样子,“对对对,你快去说说他,你俩关系好,他最听你的劝。”
陶媛媛心里自得,但嘴上却说道:“姑母以后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了,苏大姑娘会误会的。”
“她算老几,想误会就误会,有疑问让她来找我。”
不说苏暖还好,提起苏暖荣国公夫人更是催促,“快快快,我躺一会,你去墨尘那里说说他。”
陶媛媛面露难色,幽幽叹了口气,伺候了荣国公夫人躺下,这才来到萧墨尘的院子。
“表哥。”
萧墨尘正坐在院子里逗鸟喂鱼,哪里有半分的懊悔。
“坐吧。”萧墨尘指了指旁边的座位。
陶媛媛挑了紧挨着萧墨尘的凳子坐下,缓缓说道,“姑母那里表哥不用担心,我会劝说的。”
“嗯,有你自然没问题,她一直都是最疼你的。”萧墨尘不置可否的说道。
“只是你总这样与姑母对着干,姑母会伤心的。”
陶媛媛说完后,萧墨尘没有接话,于是她又转了个话题,“那明日下聘,你还去吗?”
萧墨尘还是没有回话,陶媛媛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的说着,“哪怕姑母生气,你也该走这一趟的,好歹得顾着些苏姑娘的脸面。”
萧墨尘冷笑一声,“呵,脸面?”
那个被自家妹妹下了药,宽衣解带,生扑自己的苏大姑娘还需要脸?
那个为了气走吴燕,张口活好不好,闭口器大不大的苏大姑娘还需要面?
看着萧墨尘的表情,陶媛媛有些满意,接着说道,“是啊,一生只有一次,哪个姑娘不巴望着自己未来的夫君能把自己放在心上呢。”
萧墨尘倒也没给陶媛媛脸色看,但也没接话。
陶媛媛静静的陪了萧墨尘一会,才起身告辞。
伺候的多云看着两人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忍不住想到,若是与世子爷成亲的是陶小姐,家里怕是会一片祥和。
第二天一早,苏昕就被林氏喊起来梳妆打扮,林氏更是给苏昕准备了成套的衣物首饰。
为了顾及苏家的脸面,倒是也给苏暖准备了新衣服和首饰,甚至还有一个专门负责梳妆的婆子。
只是对比起苏昕,那料子,成色,款式都差了不止一点两点。
就连那个婆子也是被交代过的。
云溪院里喜气洋洋,院里婆子丫鬟各司其职。
“二姑娘国色天香,穿上这套裙子,衬得您更美了。”
“是啊是啊,到时候彭世子都得看直了眼吧。”
屋子里众星捧月一般的苏昕愈发美滋滋。
梅香园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大小姐,今日不但荣国公府来下聘,永乐伯府也是要来的,夫人说了,希望大小姐恪守本分,不要给苏家丢人。”
“哎哎哎,你这婆子会不会梳妆啊?怎么给我们小姐梳了这么一个老气的妆容?”白芷越看越不对,气鼓鼓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