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锋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点燃,听着几个混混疯狂叫嚣,待到他们说完,连连鼓掌叫好:“好好好,这龙哥果然牛叉,别人想问问情况,就要被绑起来吊着石头扔到河里喂王八,我好怕,吓得我浑身发抖,好怕呀,快要吓尿了哟!”
说话间,张锋多出一个双手抱胸好怕怕的动作,又瑟瑟发抖了几下,可他满脸笑容,哪有半分怕的意思?林雅,袁慧被他搞怪题目逗笑了。
“龙哥算什么?你不说还好,这闲事老子还就管定了。”张锋收敛笑容,冷冷地盯着刀疤脸汉子,一边熟练地弹着烟灰,一边上前厉声回应。
“就你们这几个臭鱼烂虾,也配在老子面前耍威风摆pose。信不信老子真把你们绑起来吊着石头,尝一尝那种扔到黎河里喂王八的滋味呀?”
张锋扫视刀疤脸汉子等人,眼中闪过浓重杀机。凡是被这种眼神看到的刀疤脸和几个手下被那种气势所迫,只觉得浑身冰凉,止不住后退几步。
“你要做什么?我们是奉龙之命办事。”
刀疤脸大汉和几个手下心中产生畏惧,却强装镇定。
那刀疤脸指着张小飞,跟张锋讲起了所谓的道理:“这是我们私事,这小子欠我们钱,白纸黑字上写的清清楚楚,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
说话间,他为了增加话语可信度,从口袋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借条晃动,那借条仿佛是某种战利品。
“他张小飞,是我的兄弟,你敢当着我的面打他就是不行。”张锋指着张小飞,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眼神凶狠,声音冰冷得如同雪山上的寒风。
“既然你是他的兄弟,那他欠的钱你来替他还。”疤脸大汉没说话,身边有个壮硕的小弟抢先嚷嚷着,那声音在大排档里回荡,充满了挑衅。
“要是还了,你打回去就行了!”
“就怕你有钱也舍不得还,还在这里谈什么兄弟感情。”
张锋斜眼看着对方,冲张小飞挥手示意他过来:“过来,把话说清楚,到底欠了他们多少钱?”
“锋哥,欠了一万八。”张小飞小声说道,声音里带着愧疚。
“他欠了我们十八万。”与此同时,疤脸大汉边走过来,边恶狠狠地说出个数字,眼神充满贪婪。
“相差十倍,到底多少?”张锋眉头皱起,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与愤怒。
张小飞怒视光头等人,吼叫道:“上个月还了三千,明明还剩下一万八,怎么一下涨了十八万?”
“你也说了,那是上个月,这个月就是十八万。”那疤脸大汉一脸戏谑地冷笑,搬过折叠椅一屁股坐下,玩味地看了眼张锋,看到林雅的时候眼中闪过淫邪的光,那眼神像是要把林雅生吞活剥了一般。
“眼睛别乱看,否则老子抠了你的眼睛。”张锋头也没回,一颗花生米像炮弹一样打在刀疤汉的脸上,一股巨力让他身子后仰要倒下,差点从椅子上摔到地上,还是被身后小弟慌慌张张地扶住。
“我靠尼玛……”疤脸汉子刚想破口大骂,可看见手中的花生米硬生生地止住了嘴,对张锋这个强壮的光头心生忌惮,那眼神里多了几分恐惧。
“你为何欠他们的钱?最好实话实说,说详细点。”张锋神色如常,询问张小飞却盯着他的眼睛。要是这家伙吸毒赌博,他扭头就走不会管。
“锋哥,你知道我从小没父亲,家里条件又不好……”张小飞没有隐瞒,如实把事情原委说出来。
原来是几个月前,张小飞的母亲突然患了重病住院,那病就像一个无底洞,家里积蓄不够手术费。张小飞只是个学生,没办法只能病急乱投医,通过借贷来凑钱。一时不查,被人坑了,借到钱救命却陷入高利贷这个可怕的圈套之中。箓
几个月来,他每天像个不停旋转的陀螺,除了上学就是拼命地兼职,打几份零工,就在学校里推销手机和手机卡,就是为了多赚钱还贷款。
可高利贷这种东西就像吸血鬼一样,利滚利,几乎是死局。一次性不还完,欠债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而且对方有钱有势,想收多少就收多少。这不,疤脸大汉信口胡诌说出十八万。
“婶婶病了,你找我二伯拿钱!”张锋满脸恨铁不成钢,眼睛紧紧盯着张小飞:“你找外人借贷做什么?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外面天地虽广阔,但龌龊之事无处不在,一旦陷进去就再无回头路。”
“锋哥,我上学的学费都是你二伯拿的,我我怕麻烦……”张小飞满脸沮丧,眼神里透着无助。
“当时我就借了两万,一共还了两万八,欠下一万八,是对方狮子大开口……”小伙满脸愤怒与委屈。
“知道了,这件事交给我。”张锋用力拍拍张小飞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看着对面的刀疤脸:“不就是十八万吗?他欠你们的钱,我替他还了。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你没必要动手吧?”
刀疤脸的汉子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傲慢:“慢慢谈?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今天不还钱,就别想离开这,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嗯?好好跟你说话你不听,你这是在威胁我?”张锋脸色一沉,淡漠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如刀。
“我就……”刀疤脸想说就是威胁你,可一想到花生米的威力。不禁变了脸色,但嘴上仍不肯服软:“这小子东躲西藏,明显是不想还钱呐!”
“哼,又没说不还。”张锋的目光越发冷峻,就像寒冬腊月里的冰棱,伸出两根指头:“老子懒得跟你这屌毛废话,现在给你两个方案。一个是你打了我兄弟一巴掌,折价十万,八万了结此事。”
“什么?八万,你喝多了吧?”刀疤脸等人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个个仰天大笑,肆无忌惮地狂笑连连,那笑声在大排档里显得格外刺耳。
张锋没有搭理这些人,自顾自地说出第二方案:“第二个方案,十八万,你打我兄弟,老子也把你们打一顿。礼尚往来,这是很公平的事。那十万就当是你们哥几个的住院和医药费。怎么样,两个方案我觉得很好,你们选哪一个呀?”
刀疤脸和几个小弟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满脸不可思议。突然,有一个壮汉像是被激怒的野兽,边扑向张锋,边恶狠狠地叫骂:“草泥马,敢跟我疤哥这么说话,你算老几,给老子去死……”
可惜他话还没说完,张锋“呸”的一声,一口唾沫精准地吐在那家伙的脸上。这一口唾沫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对方就像被炮弹击中一样,惨叫着抛飞出去,在地上翻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等他捂着脸模样狼狈的站起来时满手是鲜血,赫然是脸被划出了一道大口子,鲜血汩汩往下流。不用想也知道伤口愈合后,他也成了个刀疤脸。
“疤哥?你这么喜欢刀疤,老子免费送你一条。”张锋冷笑,那笑容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这还是他多有手下留情,否则直接就是唾沫穿脑而亡。以张锋的实力,这些普通人在他眼里就如同蝼蚁一般渺小无力,一口气都能吹飞好多个。
“桀桀桀,还有谁喜欢刀疤,举个手说一声,我免费派送。”张锋喝了口酒,冷冷扫视刀疤等人。这些家伙被看着连连后退,眼里流露恐惧。
“锋哥,你…你真成武林高手了?”张小飞想起之前那一幕,说话结结巴巴,眼睛里满是惊讶与崇敬。
刀疤脸大汉等人则又是浑身哆嗦,心里越发惊恐。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讨债居然会碰上这种狠角色,一口唾沫伤人?这简直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他们此刻就仿佛置身在武侠或神话之中。
“瞅瞅你们这些人的德行,欺软怕硬,臭鱼烂虾。你们这些杂碎,信不信老子一口唾沫把你们全部弄死。敢在老子面前讲条件,你们有几条命?”张锋恶狠狠地说着,眼睛里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看着刀疤脸等人就像是看死人一般。
“罢了,你这个小杂鱼老子不屑跟你说,打电话叫你老大什么龙哥过来给我兄弟道歉,不然老子快刀斩乱麻,把你们这些社会渣滓全部扫灭。”张锋弹出几粒花生米,这次力道大了些。花生米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又仿佛长的眼睛般,直接把刀疤脸大汉和几个小弟全部打翻在地。
一个个捂着胸口或者抱着膝盖,在惨叫着,看起来狼狈不堪。幸好,张锋把声音控制在仅限这桌附近听得见,像是低声交谈别人根本听不清。
而边上吃饭的人们就看到这诡异的一幕。这些家伙之前气势汹汹,无缘无故就自己倒在地上翻滚惨叫。大排档老板和伙计们好奇却不敢过来,他们的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不过没有发生打架斗殴,就是最好的事,众人都松了口气。
“张锋,我已经通知,很快就有人把钱送过来。”林雅见张锋拎起衣服翻出银行卡,立刻心领神会。拿起桌上的手机晃了晃,说明发了短信。
“小雅姐,果然善解人意。”张锋愣了愣,随即笑了。他不用取钱,伸手把张小飞按回座位上:“好了,小飞,甭管这些杂鱼,咱兄弟继续喝酒。”
砰砰清脆的酒杯碰撞声不断,众人继续吃喝。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事情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锋哥,你太厉害了,不用出手,就干趴下这些鸟人。”张小飞看着惨叫的刀疤脸等人心中解气极了,仿佛回到当年,自己瘦小被学校其他同学欺负时,被张锋等人出头保护着,此刻,那种久违的安全感又回来了,心里不再害怕。
半小时后,这顿花花世界宴席进入尾声。林雅的手机叮咚几声响,是送钱的人到了。不久后,几个身材高大,西装笔挺的人拎着两个箱子来了。
“老板,这是百万现金。”
“嗯,做得不错,你们可以走了。”林雅笑着挥手。随后几个穿西装戴墨镜的汉子放下箱子,迅速离去,他们动作整齐,显然经过专业训练。
边上站着等候的刀疤脸大汉及小弟们浑身哆嗦得更厉害了。他们想爬起来逃离,可刚一动就被花生米打翻在地。目睹这幕,隐约能听见他们小声嘀咕,张口百万,现在他们彻底明白,眼前这个雄壮的光头是他们真心惹不起的存在。
就在送钱的人走后不久。刀疤脸大汉打电话通知的幕后老板也带着一群人现身。人未到声先至。
“刀疤,刀疤,你们死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