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领,四合院内。
“哼,你赖着不出来,我怎么好灭了你?”张锋冷冷看着女鬼惨叫着化为飞灰,脸上写满暴虐。
没错,婶娘是普通人,鬼物死亡后对其仍有不良影响。张锋故意摆出强硬姿态,巧妙设置薄弱处。诱使女鬼自认为已侥幸逃脱,实则是为了在外将其彻底铲除,不留隐患,代价仅仅是一堵墙。
是否弄巧成拙逃掉,张锋从来不担心,他阴阳眼不是吃素的。这只女鬼过于狡黠,又被人驱使。他不愿与其过多周旋,更不会审讯。时间拖沓,只会增加变数,若被对方逃了等同放虎归山。
以这女鬼的智商,它必定继续为祸乡里。甚至伺机报复,再度伤害亲友。因此,张锋果断将其雷霆灭杀,绝不留给女鬼及背后敌人反应时间。
更重要的是,女鬼表现出来的实力顶多是鬼将,杀了后获得的阴冷能量却反常,说明是受人驱使,与幕后黑手有紧密联系。通过这具鬼魂媒介,女鬼形神俱灭,也会反噬其背后的操纵者。
而事实的确如张锋所料,他灭杀女鬼,眉头皱得更紧了。因为天色完全黑了,角落里鬼影更多了,甚至有种被窥视的感觉,这说明问题严重。
“有点意思,某种风水局影响,从而招来孤魂野鬼。情况与林家类似,深夜吧,再来肃清。”张锋心里想着,转身从破开的墙壁进入房间。
此刻张振明已经给婶娘服用了小还丸。
这丹药神效无比,妇人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呼吸也平缓而有力。
“老婆……”张振明喜极而泣,眼眶泛红。
只是满地狼藉和墙上那个破洞,着实让人无语。
“二伯,那女鬼已经被我超度,只是这墙要修砌一下。”张锋看着自己的杰作,冲二伯尴尬一笑。
“哈哈哈,无妨,明天找人来修,换一间房子即可。”张振明听到女鬼解决了,又见妻子迅速好转,心头如卸下大石轻松,又岂能怪侄子?
接下来,二伯抱着妻子搬到张强隔壁房间住下。张锋在屋内放了两张佛帖,确保屋内更加安全。随后与二伯张振明领着林雅两女来到东厢院。
东厢院,张锋从小就住在这里。
张振明显然是有意,把林雅两女安顿在紧邻张锋的房间。取来崭新的被褥,毛巾等洗漱用品。
“家里不是大城市,寒舍简陋,条件差。两位姑娘就在这委屈住下,缺什么,明天我再添置。”他态度热情,说着张锋的好和小时候的糗事。林雅兴趣来了谁也挡不住,连连问东问西。
张锋既无语又尴尬,等安顿妥当,拉走了二伯:“二伯哟!别什么话都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哎,我懂,我懂……”张振明笑着应声。
你懂个锤子!张锋很想来上一句,最终忍住了。面色凝重的说着:“二伯,不开玩笑,从进村子我就发现氛围迥异,详细跟我说说近来的事。”
“好,去你房间!”张振明也没了笑脸。
院子主屋,房间不小,显然经常打扫,没有灰尘,干爽整洁,空气中没有霉味,床上被褥叠好。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桌上一个老台灯……
这熟悉的布局令张锋恍惚,仿佛看到年少的自己在这里熬夜奋战,潦草的写完作业偷玩游戏。把背包丢在床上,又搬了椅子,请二伯坐下。
张振明本来不是不怎么抽烟的,近来忧愁又抽了。他边从口袋掏出烟盒,边开门见山,说着正事:“哎,主要三件事,这第一件事就是家里的怪事。从十天前说起,那天你奶奶收到一封信……”
“忘带火机了,战锋,有火吗?”张振明抽出烟叼在嘴里,在身上摸索发现没有火机,便问张锋。
“没有,我从不抽烟!”张锋摇摇头,不过他笑了笑,两根手指一捻,火苗燃起,给二伯点着烟。
“哎哟,你这臭小子有能耐!”张振明猛嚅香烟,吐出一口气称赞。随后又问:“我说到哪了?”
“奶奶收到一封信。”
“喔,对对对,人上了年纪就这样。”张振明一阵感慨,接着说道:“你奶奶看过信后,说去见老朋友,顺便办点事,第二天收拾东西就走了。临走前,特意嘱咐说你回来,让你去趟祠堂……”
张振明语气低沉,说起了近来家里和村子里发生的怪事。相比之前简单提及,这次诉说更加详细。如家里怪事,村中怪异现象等连细节也提及,甚至穿插村中开会讨论和自己的见解想法。
张锋静静听着,除了偶尔追问,没有打断二伯讲述。听完整个事情始末,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更加确定幕后黑手恶毒,矛头对准张家岭。
张振明说完后狠狠吸了口烟,无奈长叹:“哎,你奶奶的性格你也清楚,有些事问她也不会说。不知去了哪里,何时归来,全然不知晓。她快八十岁了,一大把年纪,我成天担心睡不着。”
“二伯你放心,奶奶颇有本事,是不会有事的。”张锋见二伯满脸担忧,笃定一笑,好言宽慰。
他可没说假话,奶奶程婉荣是个高人,颇有本事。尤其是修炼有成,到了真气境,也看不透奶奶。老人家有多强也不清楚,但绝非泛泛之辈。毕竟能让封山的龙王寺收留自己就可证明。
“村里出了几条人命?”张锋安抚二伯,岔开话题。
张振明叹了口气,张锋伸出两根指头:“两个,一个是张宝华老爷子,五天前上吊。一个是你根生叔爷,在山上摔死,据说人死了在作怪。村子里怪事频发,先报警,后来上面来人调查。”
张锋突然想起那黑衣特勤说过行尸,这样村子禽畜丢失就说得通,又突然想到两位老人当过兵。
抗战年间,张家岭一共有数十人当兵,保家卫国。抗战胜利后回来的只有五人。张锋爷爷张卫国是其中之一,张保华,张根生,另有亲兄弟俩,张守城,张守业。
其中张锋爷爷和张守城先后过世。
一个上吊,一个摔死,还有一个张守城。
“二伯,那张守城老爷子怎么样了?”张锋想到就问。
张振明没有隐瞒,实话实说:“上个礼拜,老爷子就说要去城里侄子家,三天前,你婶娘炖了猪脚送过去,扑了个空。回来后就有些不对劲。”
“原来是这样!”张锋眼中精光闪烁,有所猜测。他却没有表露出来,又问:“那第三件事呢?”
“第三件事就是你堂哥被打!”张振明把烟头踩灭了丢入垃圾桶。目光看向院子外面,恨声道:“当年你堂哥遭人抛弃,那贱人又来搞事。老天爷瞎了眼,这种人混入体制内人模狗样。”
“呃…这事弄的!”张锋多少知道堂哥婚姻破裂这事。无非女方有些家势,看不起堂哥这种没有背景的穷小子,女人撇下几个月大的女儿不告而别。
这人不能念,说曹操曹操就到。
也就在这时,院子外传来一道女子清冷的声音:“松城调查局第三小队,队长詹雪兰前来拜访。”
詹雪兰,就是张强离异的妻子名字。
“哼,这贱货又来了!”张振明勃然大怒,猛地起身。
“二伯,消消火,这事交给我,保证不会吃亏。”张锋赶忙劝说二伯,拉着他坐下,六转头看向屋外面,嘴皮一动,轻声说:“你们先等着。”
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院子外,让黑衣特警们听得清楚。一个个勃然大怒,目露凶光或是大声叫嚷,恨不得强闯宅子。唯独一个身材高挑,倚靠着车门的女子神色淡然,没有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