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苏兄,要不要与我论道一番?”
“我可不想,你这一身杀伐之术,刀刀致命,箭箭钻心的,不止是我,我想敢与你论道的少之又少。”苏苜调笑了一番。
少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好像是这个理。”
他使的是杀人技。
“不过无事,即便这样,我还是想要多见识见识,至少学一些腾云驾雾之法。”少商还是很看的开的。
要不是看不开,早在半路便放弃了。
这可是一个能徒步走到这的狠人呐。
“也不知那引渡巨船什么时候来,苏兄,你可乘过?”
苏苜摇摇头道:“并未,我也是第一次来。”
少商一脸的不可置信,苏苜这游刃有余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第一次来的样子。
“并非诓你,也就比你稍显从容吧,哈哈。”
“之前来这吃饭,我都不知用什么结账呢。”
苏苜如实的说道。
少商也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中知道,面前这一位可没有他说的那般自谦。
如那酒,如他嘴中的妖孽。
他可没少斩妖,但动辄天地顷复的的场景他是真的未曾遇见过,大妖,他来到这座城镇中听也是有过了解的,那都是一方霸主,能轻易颠覆一座王朝的存在。
然而在这位苏兄的嘴中却是那般淡然,着实令人心惊。
苏苜并不知道少商在想什么。
他又给其倒上一杯酒。
饮酒谈天,着实是一件幸事。
眼见吃的差不多了,少商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这一次得了苏兄的福,下次如若苏兄有任何事情,只会我一声,我定然鼎力相助。”
“会的,会的,你这心意我便收下了。”苏苜点点头。
两人逐渐熟悉了起来,倒也不用客气。
就当苏苜准备结账时,一道巨大的响声传到了雅间,这雅间设计的倒是不错,里面的声音外边听不见,外边的声音里边却依然能够听见。
这大白天的。
当街打斗?那不是给人看戏吗。
苏苜将窗户打开,循声看去,看热闹是人的天性,仙人也是人。
不止是苏苜两人,很多人同样将目光看来。
苏苜几人离的近便用眼神看,但别忘了,来到这里的大多都是些修仙者,耳目通天虽然夸张,但哪里有动静还是知晓一些的。
近一些的用眼睛看。
远些,强些的一道道神识念头看了过来。
远些,弱一点的也已经往着这边赶,可以说这边动静一响,将整个城镇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登徒子!!!”
一声暴怒的女声吼的所有人都能听的到。
苏苜看着,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浑身火红色着劲装,高筒马靴,高马尾,银色束冠,肩上扛着大砍刀,另一手指着对面的男人。
对面年轻人一身淡黄的锦袍,衣服仿佛也不合身,宽袖将双手都给遮挡,长长的衣摆拖地。
像是个书生的打扮,弱不禁风。
他弱弱的看了女子身后另一个女子一眼。
另一个穿淡绿色襦裙,薄薄的纱衣,显的温文尔雅,似乎感受到了众多的视线,扯了扯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立刻将怒火烧到了所有人身上。
“看什么看!没见过教训人吗?啊!!!”
然后再次将矛头指向黄衣男着子:“今天我不砍死你,我跟你姓!死来。”
大刀摩擦地面,燃起火花。
红衣女子,一步踏出,化作一道红线,下一秒已经来到那黄衣男子的面前,长刀上劈,升腾起熊熊烈焰。
黄衣男子面对着一刀。
身上竟然升腾起一阵妖气,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刀。
烈焰长刀落下,大地寸寸碎裂。
红衣女子似乎早已经预料到其动作,大刀不停,换了一个方位再一次砍了下去。
然而让人大跌眼镜的却是那看似柔弱的黄袍男子每一下都恰到好处的接下挥砍而来的烈焰长刀,显的毫不费劲,游刃有余。
随后袖子一摆。
红衣女子便被一个巨大的力道甩飞了数十米远才堪堪停下。
周围一片哗然。
这竟然是一位成气候能够幻化人形的妖。
“我真没有恶意,我只是来提醒你们一下,要小心………”
话未说完似乎感受到什么。
宽大的衣袖一摆,一阵黄色的狂风过后便消失不见。
而那一位绿衣女子将红衣女子扶起。
“你无事吧?”
“无事,这妖竟然有这般道行。”红衣女子眼中闪过惊讶。
“唉,早便说了,你就是不听,让人看了笑话不是,他要跟着便让他跟着便是,到了天北源头,我们便能与宗门中人汇合。”
“不过,我观其,可能真是并无恶意,刚刚似乎要提醒什么。”
“跟了我们这么久,还没有恶意?提醒?那为什么吞吞吐吐,有话不直说,就是别有用心,下次见到,我照砍不误!!”
红衣女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恶狠狠的说道。
“也不知这引渡巨船什么时候到,按理来说,珍宝阁当年可是一口气打造了数艘盟天巨船,循环续接,应该不会有如此长时间的间隔才是。”
他们已经到这座城镇快半个多月了,而且他们并非最先到的那一批,这整座城市的人流量也比来时多上不少,却不见盟天巨船。
“别是出了什么意外。”
红衣女子喃喃道。
“你可别乱说话!”绿衣女子立刻阻止了红衣女子的口无遮拦。
这一场闹剧落下了帷幕,却是另一件事情的开端。
很多人摆摆手离开了。
然而一些灵觉强劲的亦或者修仙为高深的存在此刻都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其中便包括苏苜和少商。
就在刚刚,一道似有似无的气息落下。
阻止了那只黄鼠狼的开口,没错,那个瘦弱的的黄袍男子的是一只黄鼠狼,也是这道气息让他逃跑了。
那道气息非常非常古怪。
连苏苜都一时间难以分辨那是一道什么样的气息,而且凭空出现,似妖似怪,带着浓烈的恶意,却难以察觉,并非针对谁,而是其本身就是恶意,对人对物对世界。
苏苜发现了,少商同样察觉到了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