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太子殿下受惊了。”
云修生立刻上前。
“七哥这是说的哪里话,难不成一个太子的名头就让咱们兄弟生分了不成?叫我十弟就好。”
“十弟。”
云修晏点点头,复而看向楚识风,见她没受什么伤,松了一口气。
而楚识风倒是没觉得云修晏看自己有什么,但是这一切都被云修生看在眼里。
“十弟,你刚成为太子,身后的这些人都不干净,等回了宫,去告诉父皇给你重新换一批人,高奇,你带人送太子回宫。”
这意思也就是撵他走了。
云修生又向云修晏拱手。
“多谢七哥了。”
“相爷!”
苏映真听说前院出事,立刻跑出来。
“相爷无事吧!”
苏映真慌慌张张的跑到他身边,左看右看。
“真真我没事,多亏了王爷出手相救。”
在苏映真跑出来的时候,云修晏就已经愣住了。
她没死?
“多谢王爷救了我家相爷。”
“无事。”
云修晏声音突然有些冷,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抱在一起不自觉撇开眼。
“王爷既来了就请来府上坐坐吧。”
毕竟他出了手,总不好将人放在门口说话。
一只手勾着苏映真的手,一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去我府上。”
云修晏淡淡的看了一眼两人勾在一起的手,转身就走。
楚识风奇怪,但是也照做。
“真真在府里等我,王爷找我,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我去去就回。”
“嗯。”
苏映真掐着手绢给她擦了擦脸。
“相爷去吧。”
出了右相府,上了云修晏的马车后。
“有什么事儿是不能在我府里说的。”
“你那府里谁知道被哪些人安排了什么眼线,我不放心。”
“所以到底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啊?”
云修晏看着楚识风的眼睛不说话。
一路上楚识风总感觉云修晏好像生气了,但是自己也没惹他啊?
到了顺王府后,依旧是那一脸严肃的管家迎了他们进去。
顺王府书房。
这是楚识风第二次来,上次来的匆忙,目的都在威胁云修晏的身上,所以也没有仔细端详这书房的样子。
他的书房很简单,书不多,倒是有不少兵器。
桌案上的一方镇尺倒是好看。
是一个带老虎头的镇尺,楚师风拿起来在手里把玩,细细的摸索着这虎头上面的样子。
倒不算精巧,甚至还有一些细微的划痕,好像是人工雕刻时不小心划了上去。
白玉通透,煞是好看,楚识风喜欢。
眼瞧着楚识风拿着镇尺的手就偷偷摸摸地伸向自己的衣袍里,而手再拿出来的时候,却没了镇尺。
“偷鸡摸狗,给我拿出来!”
楚识风撇嘴。
“以为王爷没看见……”
“你当我能瞎到什么程度?这屋子里就咱们两个人!”
云修晏大步上前就往楚识风衣袍袖子里申。
“好了好了,我给王爷拿出来就是了。”
云修晏不听,要自己翻。
摸到一个东西就拿了出来。
“这什么?”
“皇上御书房门口盆栽里面捡的。”
楚识风拿在手里。
“我瞧着这小瓶子倒是精致,就偷偷给捡回来了,装东西用。”
“你不怕我父皇想起来的时候要找着这瓶子?”
“我看到它的时候,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层灰,想来定是谁不小心丢在那里的,只怕都想不起来了。”
云修晏又顺着她的袖子往里掏,摸到一个细长的东西,他拿了出来。
“女人的钗环?”
“好看吧?这可是我在街市上看到的最好看的钗环,真真戴在头上一定好看,王爷你说是吧?”
楚识风盯着云修晏手中的钗环眼中放光,仿佛在想象苏映真戴在头上的样子。
“拿出来。”
“哦。”
楚识风自己掏了掏,把那镇尺拿了出来。
只是正当她伸手要钗环的时候,只听咔嚓一声。
原本好好的钗子直接被云修晏折断了!
“王爷!”
楚识风心疼的把已经碎成两段的钗子拿到手。
“这可是那摊位上最好看的了,花了我五两银子呢!”
看着断了的钗,云修晏心中顺了一口气,将镇尺又放在桌案上。
“我十弟是个幌子,是我父皇拿来试探你的幌子,但是你要护着他的安全,他开始怀疑你了,怀疑你是他的……儿子。”
她将断了的钗环放在衣袖里,回头看着桌案那边坐着的云修晏。
“王爷找我来就是说这件事吗?”
“我三哥,怎么回事?”
他去看了,云修安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可就是昏迷不醒,连太医无法看出来什么,但是还活着。
“与死人无异,我那天忽然想了想,这样让他死简直是太便宜了,若是让他能听得见外面所有的声音,可是却躺在床上不能动,也不能张口说话,那多有趣。”
楚识风在云修晏的对面坐下来。
“难道不应该跟我说说我父皇与你的关系吗?”
“关系?有什么关系?君臣而已。”
“楚识风,或许我该叫你一声皇弟。”
“可别,跟王爷称兄道弟的,我怕我没有那么长的寿命,活不过王爷。”
见楚识风平淡的样子,云修晏又问。
“所以当年我父皇和中荣佳郡主日久生情?”
“日久生情?你还真是肯为你那父皇找说词,呵呵……!”
“那是……”
“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的明宸妃的事情吗?”
只一句,云修晏了然。
“……原来如此。”
“癞蛤蟆想吃的天鹅肉太多了,不知他都祸害了多少人。”
云修晏没说话。
“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王爷把我送给真真的钗弄断了,我赶着出去再挑一个给她。”
云修晏看了看外面的天,还放亮。
“留下吃个晚饭再走不迟。”
“王爷留我吃晚饭?”
楚识风指着自己,有些诧异。
“我十弟就交给你了,他生母与我母亲交好,你照顾着点,我作为他七哥理应感谢你。”
“我记得十皇子的生母是外族人吧?”
“嗯,东典国的人。”
“东典国国弱,皇上就算有立十皇子为太子的旨意想来东典国的人也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确实,这些年十弟母亲在宫中也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