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王爷说笑了……”
楚识风有些伤脑筋。
“一块破布罢了,王爷若偏偏好这口,那么下官就送给王爷了。”
云修晏往自己的腿上又缠了两圈儿,确定这布不会松掉,然后才抬起头来看她。
“没什么事儿就走吧,本王也要睡了。”
“王爷,只怕今晚睡不得,想必跟高奇回来的应该还会有太医,到时候王爷可要好好表现自己伤得很重的样子,当然,下官也会在一旁让太医看看受到了何等的惊吓。”
“本王所说的要就寝了只是借口,难道你看不出本王是在赶你走吗?等太医来的时候,你再来就好……!”
“王爷,下官怎么会看不出王爷眼中厌弃下官的样子?只是…今日我们还没有肌肤之亲……”
说话的同时,整个人扑上去用嘴在他唇间碰了一下,然后立刻翻身跳到桌子边。
“楚识风!”
“王爷可别恼,这也是没办法,更何况有今日的情景,可全赖王爷那天非得用嘴将药渡给下官。”
楚识风当着云修晏的面擦擦嘴巴。
“下官告辞。”
——
深夜,皇宫中,喜德匆匆走到太直门。
“喜德公公,我家王爷在右相府遇刺……”
“不用说了,高侍卫快随杂家来吧,可别让皇上等急了。”
“是。”
当高奇说完的事情的时候。
“喜德,让张太医亲自去右相府,看望老七和楚右相。”
“回皇上的话,今日张太医并不当值,是否派其他的太医……”
“你叫人拿着朕的令牌出宫去,把张太医给朕从他家里拽到右相府去!只有他去朕才会放心。”
“是是,奴才这就吩咐人去办。”
喜德匆匆离去,再回来的时候,高奇已经不在,只有皇上坐在书案前眉头紧皱,而桌子上还放着刚刚高侍卫带来的三皇子府的令牌。
“朕的这些儿子们没一个让朕省心的!”
“皇上息怒,顺王爷武功高强,想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事情。”
“朕自然知道他武功高强,可是楚识风一个文弱书生,接连几番的遭遇刺客,只怕被吓得不轻。”
自从上次御书房皇上对楚识风的态度出奇的好之后,喜德虽然知道中间有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但是作为一个奴才,他自然不敢过问。
“奴才瞧着楚右相是个有福气的,而且又得顺王爷相护,应该无大事。”
“但愿吧。”
皇帝忧心重重,所以此刻也并没有注意喜德话里有意的将顺王与楚识风说在一起。
“只是这老三……喜德,你说你要去杀一个人,会让他带着象征你身份的令牌吗?”
“奴才就算再蠢笨,也不会干这种事情呀,至少也得让他带别家的令牌。”
“是啊,老三就算再蠢,也干不出这样的事情,只怕是有人陷害……”
喜德不知道这位皇帝脑子中想到的是哪位皇子陷害。
只要不怀疑不到五殿下身上就好。
“老六没了,只怕老三认为他最大的对手就是老五了,或者老五也这样觉得。”
“皇上是说……五殿下?”
喜德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这些年来,老五面上的事一直做的很好,可是背地里干什么就不知道了。”
“皇上,恕奴才多嘴,奴才觉得五殿下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听到身边的奴才给自己的儿子说话,皇上审视的目光看过去。
喜德心中直打颤,但也脑子快速旋转,硬着头皮开口。
“皇上不也时常夸赞五殿下做事缜密吗?既然明眼人一瞧就能看出来这是栽赃陷害,五殿下做事缜密,怎么会派出刺客,又扔了三皇子府的令牌呢?”
喜德的一番话,让皇上思索起来。
难不成是其他皇子?
只是现在争位的皇子,机会最大的也就是他们几位。
老二无心于此,老七总不至于贼喊抓贼,而十一年纪还尚小,对江山还没有个概念。
见皇上在思索自己的话,喜德松了一口气。
“这事儿蹊跷。”
皇上拿起桌上的令牌。
“朕还交代了让老五去查此案,他此时若是动手倒是方便……”
借着查案的机会,把线索抹去的同时,再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只是老五……
“影一!”
“皇上。”御书房边跳出一个人。
“去跟着老五,他查案的这段时间,所有事情朕都要知道!”
“是。”
说完立刻离开。
喜德见皇上叫出了影卫,心又提到嗓子眼。
皇上身边有一批影卫,他们都是高手,只效忠于皇上一个人。
而他们办事的规矩就是哪个人去的,回来向皇上复命就好。
若是在替皇上办事的路上不小心死了,那么即刻会有新的影卫填补上。
总之,喜德知道的就是那一批影卫的人数永远不会变。
但他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人。
“影九跟着老三,看看他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又有一个影卫跳出来,向皇上领命,然后就离开了。
“喜德,现在就去国库找些好东西,等明日下了早朝让楚识风带着,就说朕给他压惊的。”
“是。”
“夜晚太黑了,国库的烛火太暗,多找几个人去,宫里不缺蜡烛,亮堂些。”
喜德心中惊讶,但面上不动声色,连连点头。
“是,奴才即刻带人过去。”
深夜之中,因为喜德的动作很大,后宫众人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各宫的娘娘们纷纷好奇,这楚右相到底是有什么才能,能被皇上如此重视?
喜德领着人在国库翻找东西的同时。
“师父,夜深了,皇上干嘛还要让咱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啊?”
小太监喜忠有些好奇,眼神中带着不解。
看在是自己小徒弟询问的份儿上,喜德便多说了两句。
“也在御书房站着,皇上的话听的不仔细?”
“徒弟一个字不落的都记得呢,只是皇上似乎话里有话,徒弟不明白,便来问问师父,皇上说的什么宫里不缺蜡烛,亮堂些啊?”
“喜忠啊,皇上的圣意是咱们能揣度吗?”
“是是!徒弟知错了!”
喜忠忙开始打自己巴掌。
而后,喜德低头。
“以后眼睛给杂家明亮些,不要惹了楚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