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斐一直怀疑霍深有读心术。
不然为什么她前脚在车上做梦梦到的好吃的。
后脚在丽水楼被霍深一道一道菜点了上来。
她狐疑地看着眼前正垂眸喝茶的男人:
“我记得霍家在高新技术产业也有涉及。”
“霍家不会已经研发出什么读取脑电波的技术了吧?”
听她这么说,霍深挑眉看她:
“你睡迷糊了?”
“如果是说我点菜符合你心意的话,那就不是读心术。”
“刚才在车上你报菜名报了一路,如果我再装作不知道,那也太不解风情了。”
听他这么说,谢君斐马上反应过来,随后下意识地摸了一把嘴角。
霍深眼底泛起笑意,给她夹菜:
“放心吧,你睡相不错,没流口水。”
内心想法再次被人猜出,谢君斐只觉得有点尴尬,马上低头吃饭装傻。
吃完饭,时间还早。
会所今晚来了个业内有名的琴师,现在正在湖心亭准备着。
经理说那琴师一曲梅花三弄惊艳绝佳,人也傲气。
更何况那琴师好不容易来一次,因此特地来给霍深通禀。
佣人已经在湖边摆好一应设施,方便主家带人隔岸听曲儿。
霍深看小丫头才补完觉精神到能拆家。
直觉如果现在把人放回去小姑娘肯定又要熬大夜。
倒不如去听听琴,把人哄困了再送回去。
恰好谢君斐也好奇那架子超大的琴师。
就这样,两人由经理带路,坐在了湖边的椅子上。
古筝悦人,声音大,古琴悦己,声音小。
更何况隔着小半个湖,等琴音传来的时候已经基本上有些听不清了。
霍深看谢君斐有些兴味,干脆和她坐的近些,闲聊似的问起了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
“所以你在问我要医生的时候,就知道秦家人想给你下药了?”
谢君斐咬了一口手里的桂花糕,腮帮子鼓鼓地像个小仓鼠。
听到他这么问,她声音含含混混地反驳:
“怎么可能。”
“我问你要医生那是因为秦羽儿给我一个人报了三个长跑项目。”
“我本意是想装晕在跑道上,然后让你的医生给我整个夸张点的诊断结果,然后坑秦羽儿一把的。”
“你想想,位高权重的霍少资助的学生在眼皮子底下被欺负了,这简直对霍氏简直是奇耻大辱!”
“然后你一生气,秦羽儿就要倒霉了。”
“借刀杀人这一招,我在秦家可用多了。”
说完,谢君斐耸耸肩膀:
“谁知道秦羽儿是个傻子,居然想出了下药这么个昏招,自己踩自己的脚,直接把自己送进icu抢救了。”
琴音逐渐从原先的孤高傲世变得婉转。
霍深听到她这么坦诚,眼含笑意:
“所以你这么坦诚地告诉我是在利用我,就不害怕我生气?”
谢君斐好不容易把噎嗓子的糕点咽下去,笑意盈盈地看着霍深:
“我本来想的是你不问我不说,你一问我惊讶的。”
“但是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那我只能坦诚相待咯。”
看着眼前小姑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厚脸皮不怕的样子,霍深无奈地摇摇头:
“你啊......”
看着眼前男人逐渐妥协,谢君斐就知道人家根本没生气,反倒来了兴趣。
她搬了凳子紧紧挨着霍深,凑到霍深身边伸出脑袋,眼里满是促狭:
“现在轮到我问了,霍叔叔,我这么利用你,你会生气嘛?”
霍深看着眼前小姑娘明知故问的样子,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无奈道:
“明知故问。”
谢君斐不是傻子,看霍深这副样子,已经大概确定了霍深对她的底线。
好像没什么底线。
她马上凑过去抱住霍深的胳膊,声音谄媚:
“那我以后再也不骗霍叔叔了。”
霍深低头看了一眼她,表示对这句话的真实性存疑。
谢君斐假装没看到,乐呵呵地接着用狐狸爪子糟蹋桌上摆盘精致的小点心,吃的那叫一个开心。
婉转细腻的琴声停了。
霍深看着她吃得开心,伸出手轻轻擦掉她嘴角的点心渣,声音低沉好听:
“君斐。”
正在吃东西的小丫头动作一停,睁着大眼睛用眼神问他要干什么。
他轻叹一声:
“下次想要什么,直接给我说就好。”
“我既然选中了你,你就是我的人。”
“只要你保证忠于我,你我之间就没什么不能坦白的秘密。”
看着谢君斐懵懵懂懂的样子,霍深轻轻呼出一口气,揉揉小姑娘柔软的头发:
“你还小,不懂我在说什么。”
“只要记住,在外面谁欺负你了,你就来找霍叔叔,霍叔叔帮你。”
霍深说完,看着小姑娘还愣愣的样子,挑眉:
“怎么,吃糕点吃晕了。”
听他这么说,谢君斐一把推开他:
“什么呀,我才没吃晕呢!”
“我是说你看你身后,霍叔叔,你难道平常就过的这么骄奢淫逸的生活嘛!”
一口名为“作风不良”的黑锅从天而降砸到二十多年身边连一只母蚊子都没有的霍深身上。
他一脸莫名其妙地转过头,刚看了来人那不忍直视的穿着一眼。
下一秒马上用大手捂住身边小姑娘的眼睛。
谢君斐气急败坏地扒拉扒拉霍深的手,吱哇叫:
“我已经十八岁啦!已经成年了!为什么给我手动打码!”
看着两人打情骂俏的样子。
从湖心亭光着脚走到霍深面前,衣着暴露的琴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