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给有钱人当保姆和给黎堇这样的高级白领家工作还是不一样的。
从采买开始,负担的费用重心逐渐偏向由冷言川负担,潜移默化的连工资也两家全包。
她逐渐并入冷氏的佣人管理体系当中,有专人负责人联络管理。
李姐总算看出来,冷言川的意图,便更加偏向于在黎堇家中,为冷言川说话。
这也是导致黎母后来答应给冷言川机会的很大因素,女人一向耳根子软,禁不起身边人的劝说。
而这会儿,李姐懵懂的离开去黎堇家,屋子里就剩下去冷言川和黎堇两个人。
黎堇汇报完今天的工作,便去衣帽间为他挑选衣服。
搭配好出来,却全屋都没看到冷言川,一楼大厅被冷言川昨天这么一改,站在二楼楼梯口看下去视野更加开阔。
她不禁想起李姐早上的话,如果年年能在这么大的地方学走路多好。
“黎特助!”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似乎带着昨晚的未尽之言。
这个音量,黎堇猜到冷言川可能是在房间的浴室内,他房间的大门是敞开的,黎堇就站在门口。
大早上的,应该不会做出什么来,他们都要掐着时间上班。
冷言川的工作,是一分一秒都得算得非常清楚,就像他在4S店和他们说的一样,一分钟五十万不过分。
想到这里,黎堇终于推开那扇浴室门。
谨小慎微的,她始终认为这是一扇通往欲望的大门。
浴室很大,白色为主,黑色线条和局部灰色的印花设计,增添许多高级感。
进门时,冷言川站的地方和门口有一条黑色罗马立柱和一堵冰块玻璃墙遮挡,昨天她要是进来,估计都看不见冷言川在里面。
“过来!”
一声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催促她。
黎堇迈开脚步走入,逐渐看清楚冷言川在干嘛。
他一身睡袍,面对镜子,在给自己涂抹刮胡泡沫,胸前根据动作幅度,镜子倒映出他坚实完美的胸前肌理。
该死,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总在她面前袒胸露乳的,这可怎么受得了?
黎堇有点紧张,把视线微微挪开,恭敬地叫他。
“冷总!”
冷言川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继续,瞥了她一眼。
他可没忘记,这小妮子昨天晚上落跑的事。
就这么不喜欢给他当生活助理?
那他就偏要使唤她主动靠过来。
“过来给我刮胡子。”
“啊?”
黎堇真没想过,这种事情也是她工作的一部分,犹豫着没有上前。
脑海中是无法思考的一片空白,这个空间明明很大,却充满冷言川浓重的男性气息,叫人心脏狂跳不止,隐隐不安。
她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荒诞的行为来,对方又为什么要增加这样的工作内容?
这太不合理!
她的步伐驻足不前,甚至想后退。
只听冷言川迅速搁置玻璃器皿和刷头的声音,大长腿一个跨步同时伸手,把要落跑的人,拉回来,牢牢按在罗马柱上。
黎堇背后隔得很不舒服,“嘶”得一声,闭眼和睁眼之间,自己居然离刚才垂涎三尺的胸肌这么近!!!
要命!
要命了!
这是要干什么啊?
这男人太不矜持了,动不动就勾引她做什么?
黎堇吞咽口水。
冷言川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的眼睛。
那双眼睛,深如寒潭,带着特有的空渊效应,极具吸引力,叫人挪不开眼去。
“跑什么?嗯?”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蛊惑,仿佛下一秒要拉她一起跌入不可测量的谷底。
“没!没跑!”
她毫无底气的回答他,眼神心虚的瞥向别处,却将将看到对面的落地镜里,两个现在所处的姿势。
她...她这是...被壁咚了?
冷言川仔细打量着她的表情,似在看她有没有说谎。
不等她反抗,他一把举起人,往洗漱台上坐放。
黎堇吓得“啊~啊~”惊叫出声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冷言川,眼睛瞪得溜圆,惊魂未定的问他
“冷...冷总,这是......要干嘛?”
那声音带着自己恍然未觉的沙哑,肾上腺素在刺激下,既悸动又恐惧。
冷言川似笑非笑地盯着这双漂亮杏眼的懵懂,眼睫轻颤,唇红齿白,小嘴巴一张一合,吐气如兰。
真想一口亲下去。
他俯身而下,遭了黎堇虚软无力的推搡,一只手抵着他肩膀,小猫挠痒;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小脸,欲盖弥彰。
眼睛水盈盈的,沁满水雾。
怎么?还给她惹哭了不成?
可这梨花带雨的模样,更叫人难以自持。
怎么办呢?
她到底是欲擒故纵的勾引,还是对自己不喜欢不满意呢?
好吧好吧,不逗她了。
冷言川拿起刚才放在旁边的玻璃碗和刷子,放到她面前。
“你来!”
他嘴巴上的泡泡还粘在下颚,经过刚才这么一折腾,消去大半,只有零星一点痕迹。
黎堇不敢造次,乖乖的坐着不敢动,接过工具帮他刷泡泡到胡子上,大气都不敢喘,把呼吸尽量放缓,放慢。
不然,她怕泡泡会被她吹开。
冷言川一双细长的眼睛半睁,视线一直跟着黎堇的动作,嘴角微微翘起,写满宠溺。
如果能每天这样那该有多好!
她认真的样子特别迷人,放大的五官,也放大了所有的美感。
这真的不是喜欢吗?
明明她这么尽心尽力的为自己刮胡子。
“撕~~~”
打脸来得太快,一道红色的血迹染红了洁白细密的泡沫。
随后,是酸麻的痛感袭来,打碎了他心目中美好的幻想。
黎堇第一刀,就划出一道细长的伤口。
又不会!
昨天系领带就不会!
冷言川脸色一变,黎堇立刻落下手上的刀,缩起脖子往镜子处躲。
完美的脸就这么被她搞破相了!
她不是故意的。
但是,她真的不会啊。
冷言川也没给她机会说,一进来就壁咚、举高高的,心都到了嗓子眼,哪里有机会说?
以前倒是见过父亲刮胡子,也只是眼睛会了,从没机会动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