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使用一些防水的法器。]系统的声音适时提醒道。
[可是大部分法器都是攻击类的,不存在防水一说啊。]岁禾只觉得脑袋一阵抽疼,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疙瘩。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岁禾在心里愤怒地咆哮着。本以为能找到出路,没想到却又陷入了这样的困境。
她烦躁地来回踱步,目光不停地在众人身上扫过,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找到一丝希望,然而看到的只有一张张充满恐惧和绝望的脸。
岁禾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抬头看向那狭窄的通道顶部,心中暗想,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难道就要被困在这里,等着毒蜂涌进来,把每个人都蛰死?
她不甘心,极度的不甘心。可眼下的局面,却让她感到无比的无力和挫败。
?(把它横过来看)。
[别太担心了。]系统宽慰到:[男女主都还在这里,死不了的,总有办法。]
岁禾眼神飘忽,最终落在两壁的异石之上。
她想到一个法子!
岁禾紧握着手中的大刀,用力朝着洞穴两壁的异石砍去。她咬紧牙关,每一次挥刀都倾注了全身的力量,试图削下那些坚硬的石头。
随着她的努力,一块块巨大异石被砍落,纷纷朝着河中坠去。然而,令人绝望的是,一旦有石头进入河中,原本看似平缓的水流就立马变得湍急起来。
那水流仿佛被激怒的猛兽,汹涌澎湃,卷起巨大的浪花。石头刚一接触水面,就被这股强大的力量裹挟着,迅速冲走,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岁禾不甘心地继续尝试,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手臂也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但无论她削下多少石头,结果都是一样的,水流无情地将它们统统卷走。
“这可怎么办?”有弟子忍不住哭出声来,绝望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
岁禾紧皱眉头,眼神中却依然闪烁着不肯放弃的光芒。
隔绝水,隔绝水……
岁禾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之策。
突然,她眼神一亮,“有了!”
只见岁禾迅速从乾坤袋中掏出一张毯子。这毯子可不普通,乃是高级法器:飞天毯。
这飞天毯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上面绣着精美的纹路,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
岁禾心神一念,强大的灵力瞬间涌出,注入到那床毯子之中。只见毯子迅速发生变化,变得极其长,宽度刚好略宽于出口。
她趁着王五张六也不注意,手法极快地一人塞了颗丹药。“这个有毒,不按我说的做那就死。明白?”
岁禾的声音冰冷而决绝,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个丹药入口即化,那两人想吐都来不及。只能脸色青黑地看着岁禾,眼中满是惊恐和愤怒。
他们当然是怕死的。在死亡的威胁面前,他们的反抗之心瞬间消散。
“现在你们游过去,一人扯住一角,将毯子拉好。”岁禾大声命令道。
众弟子恍然大悟,明白了岁禾的意图。大家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紧张地注视着王五和张六的行动。
岁禾和陆珹各自扯着另外两个角,分别站在洞内的两侧。
“小心点,慢慢来!”岁禾大声喊道,声音在洞穴中回荡。
陆珹也附和着:“不要慌张,保持平衡!不要碰到河水。”
弟子们一个个小心翼翼地爬上毯子,他们的动作略显笨拙,姿势不雅了一些,有的甚至是手脚并用,模样有些滑稽。
但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没有人在意这些,大家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安全通过。
第一个弟子成功爬出去了,大家心中的希望又增添了几分。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每一个弟子通过时,岁禾和陆珹都紧紧地拽着毯子的角,不敢有丝毫松懈,手臂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而凸起。
终于,在岁禾和陆珹的指挥下,弟子们一个不落,全部安全出去了。
岁禾和陆珹修为高些,用毯子遮住自己,便能飞过去。
也算是有惊无险。
出来这里还是黑天。此时距离宗门救援人员的到来还剩不到五个时辰。
外面漆黑一片。森林被一层浓稠的黑暗所笼罩。月光艰难地穿透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下细碎而诡异的光斑,如同破碎的银片散落在地上。
高大的树木像沉默的巨人,伸展着扭曲的枝干,仿佛要将天空撕裂。那些枝干相互交错,形成了一张错综复杂的网,把仅有的一点光亮也切割得支离破碎。
草丛中不时传来细微的声响,也许是夜行的小动物在穿梭,又或许是不知名的怪物在蠢蠢欲动。每一片叶子的抖动都让人的心弦紧绷,每一声低沉的鸣叫都像是死亡的预告。
雾气从地面缓缓升起,如幽灵般在林间游荡,模糊了视线,让人分不清方向。树木的轮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随时都会幻化成狰狞的怪物扑向闯入者。
地上铺满了腐烂的树叶和潮湿的苔藓,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朽气息。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脚下的松软和湿滑,仿佛大地在吞噬着一切。
风悄然吹过,枝叶沙沙作响,像是无数鬼魂在低语,诉说着这片森林的秘密和诅咒。偶尔有一两声夜枭的啼叫划破寂静,声音凄厉而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这里聚集着 200 多人,在这安静得几乎能听见落叶飘落声的林子里,光是那起起伏伏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也算得上是极度吵闹了。这声音在静谧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打破了某种禁忌的平衡。
飞天毯在经历了方才的艰难险阻后已经彻底报废,王五张六两人心怀忐忑,忍不住凑到岁禾面前讨要解药。
“只是两个强身健体的丹药,补充你们的力气而已。”岁禾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两人瞬间梗住,脸上的表情先是愤怒,继而是无奈。
他们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到底是没再吭声了,毕竟接下能不能活下来还得靠岁禾,此刻得罪她绝非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