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京都的一则消息终于送达了边境。
丹夏城衙,偏厅。
信轩、信昭单膝跪地,异口同声:“恭贺主子得了对龙凤胎。”
萧君烨星目倏的睁大,神采飞扬道:“什么?王妃给本王生了对龙凤胎?”
信轩神色恭敬异常:“回主子,千真万确,且小世子和小郡主的名字都已上了皇家玉牒。”
“本王的儿女都叫什么?”
信昭回答:“小世子赐名萧言璟,小郡主赐名萧言韫,另外王妃还给起了小名,叫堂堂、甜甜。”
萧君烨一想到家中妻儿,心立马软化成了一汪春池:“本王做父王了,真是太好了!”
此时,李翊霄等人走了进来,见某人唇角挂不住的笑,就问:“你的暗卫给你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萧君烨心情极好的分享给几人:“糯糯给我生了一对龙凤胎,我现在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了。哈哈哈”
几人闻言,都不禁为他高兴。
李翊霄噘着嘴,酸溜溜的说:“别人一胎生一个,就算侥幸怀上双胎,要么是两个儿子,要么就是两个女儿,偏偏你倒好,一胎就儿女双全,你说,还有没有天理了?”
萧君烨一摊两掌:“老天偏爱,我有什么办法?”
经湛玩笑道:“阿烨现在有儿有女,我们也得加快脚步,不然还怎么和他做亲家?”
严励行说:“怎么?你也想和他做亲家?”
褚令昭温和一笑:“你应该问问,有谁不想与阿烨做亲家的?”
萧君烨哭笑不得:“我又你说什么稀奇珍宝,值得你们明争暗抢的吗?”
程熠瞥了他一眼:“阿烨,你莫要自作多情,我们之所以想与你做亲家,多半是因为糯糯。”
唐钧桀补刀:“他人贵有自知之明,太自负了,未必是件好事。”
萧君烨有点委屈:“我就这么不招你们待见?”
经湛笑着说:“非也,主要是你的小王妃影响力远在你之上,且大家也都是奔着她去的,你呢,就哪里凉快待哪里去,别出来碍眼。
萧君烨也不恼,只是狡黠一笑:“你们想和我做亲家,还如此贬低我,我要是能同意你们的请求,那就有鬼了。”
那几人异口同声:“由不得你不同意,只要糯糯点头,你说什么都无效。”
萧君烨又被弄得哭笑不得:“不是,我说好歹我也是一家之主,怎么说话就无效了?”
褚令昭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自己和糯糯都说过什么,难道你不知道?”
“我和她说的可多了,到底是那一句?”
李翊霄不怀好意的笑道:“你说,以后整个王府都是糯糯的,包括你也是她的,既如此,那你还算得上一家之主么?”
萧君烨据理力争:“怎么不算?王府无论大小事,我和糯糯都是商量着来,我怎么就算不得一家之主了?”
唐钧桀白了他一眼:“你这个一家之主,形同虚设,实际做主的都是糯糯,你在她面前,只怕以后说句话都不管用。”
“谁说没用?等孩子会说话了,我就给他们灌输一种思想,叫听爹爹的话。”
经湛笑得前仰后合:“阿烨,你幼不幼稚?孩子小的时候可能会听你的,等他们长大了,你以为你说话还管用?”
“怎么不管用?我好歹是他们的爹,不听我的,难不成听外人的?”
程熠说:“你儿子和女儿叫什么?”
“堂堂、甜甜,这是糯糯给取的小名,至于大名嘛,儿子叫萧言璟,女儿叫萧言韫,这是他们的皇祖父给取的,我这个爹,还真是形同虚设。”
那几人抿唇而笑,心思:可不是形同虚设么?生孩子时你不在身边,取名字则是皇上的事,以后若是回王府了,指不定还嫌你是多余的。哈哈哈!
萧君烨想到信轩、信昭还在,便问:“除了报喜,王妃可还有交代?”
信轩拿下背上的包袱递给他:“王妃交代,我们来此后便陪您在边境,何时凯旋,我们何时听大军回京。”
萧君烨并未接话,而是自顾打开包袱,见里面瓶瓶罐罐一大堆,又问:“这些都是什么?”
信昭回答:“毒药,王妃说了,这些毒药可令北原颜面扫地,所以请主子斟酌使用。”
经湛好奇道:“怎么个令他们颜面扫地法?”
信轩说:“回世子,具体如何,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使用这些毒后,会让我军看一场属于北原的笑话。”
萧君烨想到什么,问:“这些毒药是不是叫天性?”
“是,王妃说过,在云山中,她就使用过一次,结果让雷霆司的手下笑得是前仰后合,鄙夷的是嗤之以鼻。”
萧君烨脑补了一下那样的场面,不禁笑出声:“看来是得斟酌使用,不然北原人在我们对面脱光了,只怕我们的人也笑的人仰马翻了。”
严励行说:“这毒当真如此厉害?”
信昭回答:“回小将军,王妃还说,你们若是想看北原的笑话,那就任由他们去,若是想杀敌,那就趁着对方意乱情迷时,便可动手屠戮殆尽。”
唐钧桀问:“如果我们选择看对方的笑话,药效过后,对方会如何?”
“回世子,药效过后,他们会大睡上三天,且怎么叫都无法醒来。”
褚令昭笑了笑:“我觉得此药需得斟酌使用,万一城门失火,殃及到我们这些池鱼,那可就不好了。”
李翊霄眼珠子一转,整人的主意便上了心头:“我们手上不是有北原的俘虏么?在用到沙场之前,不如找他们先试一试,若是太过放浪形骸,我们就斟酌使用,绝不能让我军笑得人仰马翻。”
那几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此举。
说来那几人行事也是风风火火,这厢刚想到,那厢便付出了行动,结果是怀揣着好奇之心去测试,却羞得面红耳赤的回来,只因那一幕太过放浪形骸,哪怕只是看一眼,也让人觉得羞耻不已。
李翊霄呲牙一笑:“阿烨,我觉得还是不要用的为好,看到这一幕,我军肯定要笑的人仰马翻,不仅如此,可能还会羞耻到转身就走。”
褚令昭的第一反应是:“阿烨,这太羞耻了,人活一张脸,虽非我族类,却也不必如此屈辱的死去吧?”
经湛说:“对于光明磊落之人,我们可以不用,但对于通敌叛国的贼子,他们已经丢了祖宗颜面,又何惧屈辱的死去?”
严励行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怎么用,用在谁身上?我都没有意见,只是用之前,大家互相提个醒,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程熠说:“不如我们就把这药当做随后的倚仗,若是对方不仁,那就莫要怪我们不义,总之,这个天性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要用出去。”
唐钧桀扶着额:“太丢人了,若是用到北原军身上,就算我们不杀他们,等他们醒来知道真相,只怕也会羞愤的集体自杀,那岂不是成了我不杀伯仁,伯人却因我而死?”
萧君烨淡淡一笑:“所以糯糯提醒我们一定要斟酌使用,想来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我认为,我们每人身上都带着一小瓶,谨防不时之需。”
众人异口同声:“这个可以,我们能不能仁义,就要看对方怎么做了?”
我无害人心,却不可无防人之意,沙场征战,向来你死我活,他们不出阴招,并不代表旁人也与自己一样,那就谨防意外,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