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交界地和天河交界地完全不同,天空灰蒙蒙一片,地面也是光秃秃的,让人怀疑这片地带是否真有植物能生长。
楚明感觉这片地带说不出的怪异,四周荒芜如戈壁,凶兽十分稀少,这次是被随机传送到某地不说,交接地通道第一时间关闭,他想回都不回去了。
有了上一次出入交界地的经验,他来的时候自然做好了准备工作。
他从兜里取出一个圆筒放地上,无数纳米机器人组成的圆筒分散,和水一样在地面铺开,朝上百个方向飞走。
随着纳米机器人分散开,他手里的雷达地图不断更新,显示出纳米机器人的探索范围。
交界地没有卫星信号基站,他只能自己催动磁场能量,让信号覆盖区域不断增大,两女身上带有相应装备,他很快联络上两女。
“你们先在附近找个安全地方藏起来,我去找你们,汇合后再一起行动,”楚明说。
“我这边通道消失了,”楚瑾瑜说。
“我也是,”林雨瞳说。
虽然和天河交界地统称为交界地,但楚明在赶路时发现很大不同,他跑了快一个行省的距离,路上连一株药草都未发现。
上次坠落出去的小片岛屿可是开采出大量奇物,这次他跑这么远却一无所获,明显有问题。
纳米机器人飞行速度较慢,雷达上的探索区域以圆形扩张增大,仿佛没有尽头。
而且到了交界地后,他对火种的感应减弱了,只能模糊感知到某个方向。
他决定先搞清楚西城交界地的状况,以免像天河交界地一样,一旦显露力量便会遭受到交界地深处恐怖存在的打击。
楚瑾瑜离得最近,他看到地图上绿点的距离在逐渐缩短,抬头望去,天际边缘有一道黑影在飞,随后朝地面猛扑过去。
“喂,姐,你那边什么状况,”楚明问。
“天上有只鸟,它好像…盯上我了,”楚瑾瑜纤瘦的身体紧绷,身上浮现出白色纹路,宛若战妆。
上方一头千米长的怪鸟,伸着秃鹫长的脖子,翱翔于天际,绕着她所在的地方盘旋,环绕,随时要扑杀过来。
她旁边有座圆形的山,她在山脚下,准备借住山体躲开怪鸟扑杀。
下一刻,怪鸟像是做好准备,从天上俯冲直下,楚瑾瑜神经绷紧,双腿下沉发力。
不料怪鸟忽视她,从她头顶飞过。
楚瑾瑜一愣,不是找她的?她晶莹的发丝在狂风中略显凌乱,“它好像…不是来找我的。”
“我看到你了,”楚明也是看见怪鸟俯冲向山体,他赶到楚瑾瑜身边,“姐,受伤没。”
楚瑾瑜摇摇头,嘴角微翘,对他的关心很是受用,她冲山后方指了指,“去看看吗,说不定有好东西吸引了那头怪鸟的注意力。”
“嗯。”楚明原本就是要来找药草,结果一路上光秃秃和闹饥荒似的,他怀疑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还是空间通道给他们导向其他不知名地带去了。
两人爬上山顶,山顶只有一片蓝色的湖泊,长数千米,湖面氤氲着白色薄雾,缓缓飘向天空。
两人四处张望,而后对视一眼,怪鸟呢?那么大一只鸟飞过来就消失了?
楚明百思不得其解时,注意到湖泊表面飘起一只钩子,钩子上挂着一块石头,石头里有某种金色的流状药髓,即便隔着一层石头,浑厚的能量却是掩盖不住,光是远远闻着便精神舒畅。
楚明下意识警醒起来,哪有这么好的买卖,他观察一会,这棕色钩子连带下面的鱼线都是一体的,像是在钓鱼。
他奇怪的是谁家神人在水面下钓水面上的鱼,他转念一想,很像是某种生物的倒刺,湖底有东西?
他联想到刚才千米长的怪鸟,它好歹能和九大限武道家扳手腕,经过此地却连浪花都没翻出来便消失了,这让他一时间犹豫起来。
他站在远处,捡起石头扔进湖中,想试探一番湖中生物,一有不对立马逃跑。
石头砸进去后毫无动静,他发觉这晶莹的蓝湖不止是水下有问题,连水本身也是一种密度很大的液体,就像是沼泽和水的区别,而这片湖泊的‘水’密度比沼泽大得多。
他运转磁场能量,使用物质操控能力,隔空去牵引湖中间的石髓,这块石髓的价值肯定不下于真药,而且是从未见过的新物质。
嗯?!动了!
他感觉得到,石髓在他的牵引下逐渐脱离钩子,正一点点滑落,眼看快脱落,棕色钩子突然沉入湖底,失去踪影。
“干,他妈的钓鱼佬,”楚明无语,只能就此作罢,深入湖底太过冒险,他暂时先放弃这块地方。
临走前他又感觉不爽,总想薅点羊毛,来都来了,不带点什么土特产离开真说不过去。
他等了会,鱼钩再次浮出水面,楚瑾瑜抱着一大堆石头站他身边,他先是牵引石髓慢慢从鱼钩上滑落,到了某一位置,鱼钩察觉到不多将要收回时,他从楚瑾瑜怀里接过石子,隔空抛出去,撞击石髓。
石子破空而出,速度快过音速,将石髓打偏,从钩子上滑落。
楚明连续扔出几颗石子,打在鱼钩上,试图阻止它接近石髓,不料石子直接爆开。
他操控磁场能量,牵引空中的石髓,还有一段距离就到他手上了。
湖底突然冒出来上百条鱼钩,如藤蔓一般缠向石髓,速度飞快。
“是不是玩不起,”楚明将磁场能量加到最大,由于他火种并未激活,也没到下一个阶段,只能利用磁场力操控,不能利用引力的力量。
因此牵引的力量非常小,速度也不快,他心一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拿起石子铺天盖地砸向石髓。
石髓表面崩开一块块,随着石子撞击,很快破碎,里面金色的髓液流出,髓液分成上百滴,楚明假装同时操控,干扰鱼钩们。
而后选择其中一滴髓液,速度暴增,穿过无数鱼钩围剿。
楚明虽说只收获到一滴,但其中弥漫的香味让他无声地笑着。
他将髓液收到储存容器时,脚下大地像是发了癫痫,拼命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