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兰婷雅的百合宫内,映出她那张温婉却暗藏锋芒的脸庞。
小翠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旁,小心翼翼地附在兰婷雅的耳边,低声说道:“夫人,殿下已经有好几日没去侧妃娘娘院子了。”
兰婷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笑,那笑容中既有得意也有不屑。
“这男人啊,都是喜新厌旧的。”她淡淡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就算殿下与侧妃是少年夫妻,情比金坚又如何?总会腻的,只要殿下腻了她,我们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小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急切:“夫人,奴婢觉得,现在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赶紧生下殿下的孩子啊。”
她低声催促道,“现在殿下只有一子一女,若是夫人能抓紧生下子嗣,以您的身份地位,以我们母族的地位,还有她侧妃什么事儿啊?”
“侧妃很了不起吗?我的目标可是王妃。”她语气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身穿凤冠霞帔,母仪天下的那一天。
小翠闻言,不由得一愣。
“王妃的位置?可王妃她……”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兰婷雅轻轻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如今的王妃有名无实,权利都在侧妃那儿,她不过是个形同虚设的存在罢了。”
她冷笑一声,“当初若不是她娘家有些势力,她也进不来这王府的大门,不是吗?说到底,我们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贱人,只要没了她,我还怕成不了正妃吗?”
小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似乎也被兰婷雅的话所感染。“夫人说得是,只要没了她,这王府上下,还有谁能与您争锋?”
兰婷雅轻轻点头,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这孩子呀,得生,但得生的有价值,得生的惹人喜欢。”
她喃喃自语道,“小世子之所以让所有人都爱不释手,当初无非是因为他出生时太上皇的身体才好转了一些,所以被视为福星,我的孩子,也得生有所值才行。”
“所以这孩子我不急,无论如何,我年轻,有的是时间跟她们玩儿。”兰婷雅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而她身旁的小翠却满脸疑惑,不解地望着自家夫人。
“可我们就这样放过侧妃?此时不应该落井下石吗?”小翠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急切,她无法理解夫人的淡然。
在她看来,宋清婉一直盛宠不衰,如今好不容易走了机会,兰婷雅应该趁机打压才是。
兰婷雅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依旧没有离开窗外:“如今府中的大小事务全都是她的把持打理的,这府中也都是她的人,我们去落井下石,就是在告诉殿下,我这个孺人,容不下这个世子生母,容不下这个侧妃,这样一来,殿下会如何看待我?”
小翠闻言,顿时恍然大悟,她意识到自己差点为兰婷雅招来祸患。
她低下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愧疚:“夫人恕罪,奴婢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侧妃盛宠不衰,委屈了您。”
兰婷雅微微一笑,目光柔和地看向小翠:“无妨,你一心为我,我又怎会怪你?只是这宅门深似海,我们每一步都要走得小心谨慎。”
她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当初我以为她是个没有心机的,但是我错了,一个盛宠不衰的女人,怎么会丝毫没有心机呢?她只是不屑而已,等到她狗急跳墙了,我们都得完蛋。”
小翠闻言,心中更加佩服夫人的深谋远虑。她问道:“那我们要怎么办?”
兰婷雅轻轻一笑,目光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她不是能耗吗?我也能,看看我们谁更沉不住气吧。”
说完,她站起身来,走向内室,小翠连忙跟上,为夫人准备沐浴的水。
兰婷雅一边脱下身上的衣物,一边吩咐道:“备水吧,我要沐浴了,殿下今夜不会来了。”
小翠应了一声,心中却暗自为兰婷雅担忧。
她知道,这宅门中的争斗远比想象中复杂。
但她也相信,只要兰婷雅沉得住气,总有一天能够扳回一局。
热水缓缓注入浴桶,兰婷雅缓缓步入其中。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热水的温暖和舒适。
她的心中充满了平静和自信,她知道,这场宅斗,她一定能赢。
她必须要赢得心爱男人的心,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
夜渐深,兰婷雅的屋内灯火通明。她坐在铜镜前,任由小翠为她梳理长发。
她的脸上带着一抹淡然的微笑,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夫人,您真的打算一直这么耗下去吗?”小翠忍不住问道。
兰婷雅微微一笑,目光坚定:“耗?不,我是在等,等一个机会,一个能够让我一举击败她的机会。”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宋清婉那张温婉而坚定的脸庞。
她刚刚把年幼的李瑞泽哄入睡乡,小家伙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而深沉,小脸蛋上洋溢着满足和安宁。
宋清婉轻手轻脚地站起身,走到铜镜前坐下。
镜中的她,眉如远山含烟,眼若秋水盈盈,她拿起梳子,缓缓地梳理着长发,动作轻柔而娴熟。
“姑娘,殿下都已经好几日没来了,您也不着急?”红杏站在一旁,手里端着一盆热水,脸上满是关切和焦急。
宋清婉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淡然和从容:“殿下日理万机,国家大事都压在他的肩上,我们何必去打扰他呢?闲下来了,他自然就会来了。”
红杏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将热水放在桌上,有些不甘心地说道:“可是府里都传,姑娘已经失宠了,那些下人,一个个都势利得很,现在对您的态度也大不如前了。”
宋清婉的神色微微一凝,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轻轻放下梳子,转过身来,看着红杏说道:“只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话罢了,何必放在心上?这管家之权还在我的手里呢,只要我手握大权,她们就不敢太过放肆。”
红杏闻言,心中稍感宽慰,但仍是忍不住为宋清婉打抱不平:“可是她们说的也太难听了点儿,再怎么说姑娘也是世子的生母,她们怎么能这样呢?”
宋清婉轻轻拍了拍红杏的手背,以示安慰:“好了,红杏,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在这府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心思,她们只要安分守己,我自然不会为难她们的,但若是有人胆敢触碰我的逆鳞,那大家谁都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