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经过深思熟虑之后,雪莉儿决定从众多斗技当中挑选出“履霜冰至”、“冰霜斩击”以及“冰霜战甲”这三样斗技。
如此一来,她便拥有了进攻、防守和步伐这三方面的斗技,可以说是相当全面且均衡的组合。
与此同时,亚当也做出了自己的抉择。他所选取的斗技分别是“龟息术”、“无畏冲锋”还有“贯星长枪”,抛弃了防御。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些斗技里面,唯有亚当所选的“龟息术”属于特殊斗技类别;其余像“无畏冲锋”等斗技则均处于正式斗技的层级。
特别要提到的便是亚当选定的“贯星长枪”这种独特的斗技。
它需要使用者把自身全部的斗气毫无保留地灌注进长枪之中,紧接着奋力将其投掷而出,当长枪被投掷出去的时候,如同能够贯穿星辰一般,威力极其惊人,但属于是放手一搏的最后选择。
挑选完斗技,跟斗技塔管理员登记了之后,他们便离开了这里。
由于得到了新斗技,亚当决定前往学院的郊外树林进行练习,而雪莉儿则是表示自己还有事,就先回去宿舍了。
……
“无畏冲锋!”
在那幽静深邃的小树林之中,忽然传来一声清冷且凌厉的高呼之声,瞬间打破了周围的静谧氛围。
只见一道身形矫健的身影如离弦之箭一般,猛然向前疾驰而去,眨眼间便穿越了一大片树木。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或许是由于这股冲力太过强大,亦或是他对自身力量的掌控尚不够熟练。
最终这道人影竟然未能及时止住前冲之势,犹如失控的马车般直直地撞向了一棵粗壮的大树。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整个树林都仿佛为之颤抖起来。
刹那间,原本栖息于林中枝头的鸟儿们被惊吓得四处乱飞,它们扑棱着翅膀,纷纷冲向云霄,一时间天空中满是鸟影。
而那个莽撞冲撞至树干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亚当。
此刻的他正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脑袋,口中不停地嘟囔着:“疼疼疼……”
他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眼前金星直冒,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好难控制啊,难道是我的打开方式出现了问题不成?”亚当满心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仅仅只是独自一人在这片小树林里尝试施展这一技能,就已经如此困难重重。
若是真正置身于激烈的战斗之中,还要同时携带一把沉重的长枪来运用此招,其难度可想而知。
看来想要成功修炼这门斗技,未来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可谓是任重而道远啊。
……
也不知到底使出了多少次无畏冲锋,亚当只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变成了一个永不停歇的机器,不断地重复着那个动作。
而此刻,他的体力槽就像是一块被无情榨干的海绵一般,再也挤不出一丝一毫的能量来支撑身体继续前行。
浑身上下都是那种软绵绵、毫无力气的感觉,所有的力量都在刚才的一次次冲击中消耗殆尽。
与此同时,酸麻的感觉如潮水般一阵阵地向他袭来,让他难以忍受。尤其是手臂上的青筋,此时竟如同那蚯蚓一样,狰狞地跳动着。
亚当费尽力气才勉强扭过头去,用手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这不碰还好,一碰之下,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让他忍不住“嘶——”地倒吸了一大口凉气。
低头一看,好家伙!原本光滑平整的额头竟然已经高高肿起了一个大包,活脱脱像个熟透了的桃子。
看着自己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亚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不禁哭笑不得地嘟囔道:“再这么练下去,我看啊,还没等我真正掌握无畏冲锋呢,就得先把自己的脑子给撞坏了”
其实,亚当并非没有想过去那些空旷无人的地方练习,毕竟那样会安全许多。
但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留在原地继续苦练。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如果从一开始就选择轻松安逸的方式去练习,那么对于提升实力和掌握技巧而言,所能起到的帮助将会微乎其微。
只有在更为艰苦复杂的环境中反复磨练,才能更快更好地学会如何精准地控制这个斗技。
全身软绵绵的亚当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冰凉的巨石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不过很快就变得平稳了。
身体里那种难以言喻的酸痛和麻木感如潮水般席卷而来,仿佛每一寸肌肉、每一根神经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住,让他甚至连轻轻挪动一下手指头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变得无比艰难。
此刻的亚当,只觉得自己好似变成了一尊沉重的雕塑,完全失去了对肢体的掌控能力。
以亚当目前所剩无几的体力而言,他顶多还能够施展出两次无畏冲锋而已。
而一旦这最后的三次机会用尽,他整个人便会如同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手抽干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一般,瞬间瘫倒在地,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唯有耐心等待体力逐渐恢复过来,才有可能重新获得行动的自由。
然而,自打上一次在那座荒无人烟的小岛上遭遇惨痛教训之后,亚当已经鲜少再去主动挑战自身的体能极限了。
毕竟,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实在太过艰难——一方面,他渴望通过不断地突破自我极限来实现实力的飞跃提升;
另一方面,则是死亡的阴影时刻笼罩以及那些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突然降临的意外状况带来的致命威胁。
如此两难的境地,着实令他感到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抉择才好。
尽管内心纠结万分,但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亚当还是暂且给自己定下了一条规矩:除非是处于相对较为安全无虞的环境之中,否则绝不能轻易冒险去试探挑战极限。
此时此刻,亚当正仰头朝天,微微眯起双眼,慵懒地凝视着那片蔚蓝色的辽阔天空,任由轻柔的微风缓缓拂过面庞,吹拂起他额前那一绺黑棕色的发丝,并轻轻地打在已然红肿不堪的额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