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做好面条之后,没有耽搁一秒,连围裙都没解开,直接跑路。
他怕留下来,那个认知严重偏差的女人,会来一句保姆都不会当,你当什么杀手?
那受伤的可不仅仅是自尊。
就在追风打开房门,一步迈出的瞬间,背后传来白术嫌弃的声音:“面条软了,调料比例不对,还说会煮面条,就这?”
砰!
追风重重摔门,泪奔而去。
显然白术对吃这方面非常挑剔。
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再难吃也比营养液要好。
她勉强吃下后,自顾洗了澡休息。
不知不觉,天色大亮。
秦淮幽幽睁开眼,看到身旁躺着的陆晴雪还没醒来。
她俏脸苍白,大病初愈的样子让人心生疼惜。
秦淮抬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微微有些冰凉。
“白术!”秦淮翻身而起,大声喊道。
白术打着哈欠走来,没好气道:“干什么?”
“陆晴雪体温有些低,而且现在都还没醒,会不会有其他问题?”秦淮担忧问道。
“你这是关心则乱,体温低和深度睡眠,都是她自身的免疫力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在压制体内的【裂心】毒素,最迟晚上就会醒。”
说着白术又打了个哈欠,然后拉开窗帘,迎着灿烂的阳光,用力伸了个懒腰。
秦淮这才发现白术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白衬衣。
白衬衣下摆刚好遮住挺翘的弧线。
阳光照下来,曼妙身姿几乎显露无疑,那叫一个美轮美奂。
更要命的是,她豁然转身,就这么双手高举,看着秦淮,道:“饿不饿?”
秦淮敏锐的抓住了两个重点,不由吞了口唾沫,点头:“饿。”
发现秦淮目光火辣,白术低头看了眼自己,神色平静,波澜不惊,问道:“好看吗?”
秦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想着这些女人真是凑不要脸。
叶静雅也这么问过,现在白术又这么问。
可这么羞人的问题,让一个纯情阳光大帅哥怎么好意思回答?
但不回答的话,会不会显得对人家不尊重?
“好看。”秦淮摸摸鼻子。
诚实可靠小郎君是不会说谎的。
下一秒,白术一个动作,差点让秦淮从床上跳起来。
她拉着白衬衣下摆,直接撩了起来,一直到脖子处才停止。
完美的酮体就这么明晃晃呈现,毫无遮掩。
好几秒后,她把白衬衣拉下,脸上半点羞涩的痕迹都没有,脸色平静,眼神清澈:“看完了,去做早餐吧,我也饿了。”
“你……”
秦淮呐呐得说不出话来。
这女人不懂什么叫羞耻么?
话说回来,看两眼换一顿早餐,到底是谁在亏?
“还没看够?”
白术再度撩起白衬衣。
秦淮眼睛瞪直,呼吸粗重。
这次持续了十秒,而且她还扭了扭身子,才放下白衬衣,问秦淮:“够了么?”
秦淮无法克说。
说这女人凑不要脸,当真没冤枉她啊。
已知,秦淮是陆晴雪的未婚夫。
已知,陆晴雪现在就在床上躺着,处于昏迷状态。
已知,白术是陆晴雪小时候的玩伴。
这么多前提条件下她竟然毫不保留的做出这么引导性的行为。
求解。
她想干嘛?
“做个早餐而已,要这么麻烦?”
白术见秦淮久久不语,不耐烦了,上前几步:“不行你摸摸。”
秦淮呼吸一窒,连连摆手。
白术却误会了秦淮的意思,越发不满:“摸摸都不够,必须睡一觉?行吧。”
说着,她爬上床,就躺在秦淮另一侧,直勾勾看着秦淮道:“快点,我饿了。”
秦淮脑袋一片空白,眼前发黑。
像是被人套着麻袋狠狠闷了一锤。
这女人这么欧喷?
只是一顿早餐而已啊,要不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你……”
“磨蹭什么?赶快,我饿了。”
白术再度不满的催促。
“你够狠!”
秦淮朝白术竖起大拇指,从床上弹射起步,直冲厨房。
哪怕再牲口,他也不可能在陆晴雪躺在旁边的情况下,为了一顿早餐,就把白术给吃掉。
这不仅仅是对陆晴雪的不尊重,更是对自己的践踏。
“莫名其妙。”
白术撇撇嘴,跟着来到了厨房,就依靠着门口看秦淮忙碌。
秦淮手忙脚乱起来。
一身巅峰厨艺仿佛施展不出来。
“你到底干嘛?非得让我睡一觉?或者想睡我一觉?你是陆晴雪的朋友!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还是觉得我就是一个非常随便的人?”
秦淮痛心疾首:“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白术撇撇嘴,平静道:“搞这么复杂干什么?我还是第一次,你不亏。”
“第一次就可以为所欲为?”
秦淮实在不懂,这女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或者说,组织里医组的人都这么奇葩?
白术眼中精芒一闪,虽然没戴金丝眼镜,却下意识做了个抬眼镜的动作,正色道:“是你的思想太龌龊。”
“我龌龊?”
“是的,人类是碳基生命,身体由无数细胞分裂构建组成,含氧碳氢氮钙等等元素,从生物学最原始的角度看来,人体各处器官除了功能上的区别之外,都是一样的序列组成。”
“身体与身体的接触,不过是基因与细胞的交流,睡一觉和亲嘴、拉手,没有任何意义上的不同。”
说着,她伸手在秦淮脸上轻轻摸了一把,严肃道:“我的手与你的脸接触,我们的器官产生了摩擦,细胞就已经有过交流,并留下了痕迹,在我看来,我们已经睡了一觉。”
秦淮整个人凌乱,傻傻看着白术。
白术却露出不屑之色:“跟你这种科学白痴解释这些,毫无意义。”
说完,她转身走了。
秦淮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沉默着连续抽了好几根烟,也没明白过来。
莫名其妙被这个女人上了一堂生物课,还莫名其妙打消了对女人的美好幻想。
啪!
秦淮重重扇了自己一耳光:“玛德,醒醒啊!你要是被她洗脑了,以后就再也不会对女人产生冲动了!”
说完这句话,秦淮忽的又怔怔看着自己的手掌。
脑海中再次回荡白术的话。
“我的手和我的脸产生了摩擦,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刚睡了我自己?”
一股凉意从脊梁直冲头顶,秦淮打了个冷战,连忙用冷水洗脸。
心里不自觉对白术产生了恐惧感。
这个女人,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