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二人眼前一花,车厢门口竟然长出一朵朵鲜艳的花朵,晶莹透亮的水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两名黑衣人靠近的瞬间,两朵花猛然张开血盆大口,竟是直接将二人吞了起来,连同那惊恐欲绝的尖叫。
闫晓芮一时间看花了眼,“娘,我是不是眼花了,前面有花吃人。”
王玉华微眯着眼,心中同样诧异,“你没眼花,我也看到了,那花……还在动。”
此刻,那两朵鲜艳的花正在蠕动,就像蛇吞了体积庞大的动物一般,花瓣的叶子都被撑得只剩薄薄一层,看起来诡异又恐怖,让人心生寒意。
另外四人见状,早已吓得骇然失色,转身朝远处逃去。
闫晚琬冷笑一声,“想跑?”
长鞭一甩,藤蔓无限延长出去,立即将那些逃跑的黑衣人捆住并拖了回来。
闫晚琬一步步靠近,手中的匕首泛着冷光,径直落在他们的脖子上。
“你们要杀我,我该怎么款待你们好呢?”她声音轻柔地喃喃自语,刀子已经划破皮肉,深深地朝内陷去。
“不,你不能动我们。”
“为什么?因为你们是陆正平的人吗?”
“你知道!?”
闫晚琬哈哈一笑,“这很难猜吗?我上京后最恨毒我的就是我那位亲生父亲吧!”
“知道你还不放了我们。”
闫晚琬手上的刀又刺入三分,“噗嗤”是什么断裂的声音,温柔源源不断地从伤口流出,染红了胸前一片衣襟。
“看清楚,你们现在是在我手上,我想杀就杀,想剐就剐。”
“噗!”
刀瞬间插入他的脖颈,黑衣人不敢置信地倒在地上,怒睁地圆目仿佛不敢置信自己就这样死了。
闫晓芮惊恐欲绝地捂住嘴巴,她竟然看到妹妹在杀人,她……
“娘,妹妹变化真大,来一趟京兆,杀人都不眨眼了。”
王玉华:“……”
孩子,不会说话咱可以不说,没必要飞张这个嘴。
很快,闫晚琬又来到下一个人面前,他亲眼目睹了身旁人是如何被杀的,还不等闫晚琬开口,他已经全部老实交代了。
“闫小姐,我们可以帮你指认陆大人,只要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
闫晚琬朝他欣慰地笑了,一刀下去,又解决一个。
手起刀落,转眼间已经没有能站立的黑衣人了,他们的身体齐刷刷地摆在城门口。
“娘,姐姐,没吓着你们吧?”
“你,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他们都杀了?”
“对啊!不然他们还会来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的刺杀,我可没这个闲情逸致跟他们玩这种幼稚的把戏。”
闫晓芮不赞成地批评,“妹啊!你这思想危险,要不得……应该将他们引到农田里,尸体还能当上好的肥料呢!你真是浪费,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闫晚琬无语望天,这些事情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
王玉华敲了两下车厢,也很是不赞成地说:“京兆太危险了,你收拾一下跟我回去。”
闫晚琬哭笑不得,好一番安慰才不让人多想,更庆幸他们没听见她与黑衣人的谈话,不然陆家这个小乐趣怕是要被一品诰命夫人一锅端了。
吃饭的时候少了电子榨菜,她就算吃山珍海味也不香啊!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队官兵,他们停在马车前,目触那些尸体后当即质问:“你们谁这么胆大包天,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
闫晚琬弱弱地伸出手,官兵呵斥一声,“是她,给我抓起来带回衙门。”
闫晚琬:“可是他们还没死呀!”
官兵定睛一看,“你还敢信口开河。”
闫晚琬也不解释,当即一鞭子抽在最近的“尸体”身上,顿时响彻云霄的尖叫声从那人身上传了出来。
“诈……诈尸了!”
官兵语无伦次地说着,“怎么回事?人怎么又坐起来了?”
“我就跟他们开个玩笑,看似死了,实际还活着,我怎么会杀人呢!”
其中一个官差惊骇地指着车厢上的两朵花,“它们在……吃什么?”
“哦!你说它们啊!”
闫晚琬上前就是两脚,顿时两个黑衣人被喷了出来,浑身沾着粘液,还散发着恶臭味,让人退避三舍。
“看,我就说我们在玩吧!”
官兵一言难尽地看向她,这种玩法他还是第一次见。
“官差大哥,你们也看到了,这些人还都活着,那我们先走了。”
闫晚琬走回车厢,吩咐车夫走。
“等等,你将他们伤成这样,难道不应该赔偿吗?”
闫晚琬委屈地指着自己的车厢,“可是我们也有损失啊!车厢的木头雕文都弄坏了,看在我们认识的份上,就不让他们赔了,此事算是扯平吧!”
她这暴脾气,绝对一点委屈不能受,既然敢让这种人来害她,那她肯定是要礼尚往来的,等晚上去尚书府找点精神补偿。
将母亲和姐姐送回宅院,房门立即告诉他尚书府有人来传话,“聘礼你拿了,你要的东西,大人也给不了。”
闫晚琬早知道他会这么办,决定回陆家一趟,该索赔的东西可不能少。
要钱这种事,她喜欢。
王玉华回到房间,就感受到有人在身边若隐若现,“出来吧!查得怎么样了?”
“夫人!”
一道身影骤然出现在她面前,面容冷冽,这就是她的暗卫。
暗卫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清楚,王玉华愤怒地攥紧了杯子,“砰”一声,杯子被她捏得粉碎。
“他们怎么敢,你去将那个李嬷嬷带来见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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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快点,真以为你能野鸡变凤凰,要不是尚书大人仁慈,你就在乡野老死吧!这辈子都享受不到富贵的滋味。”
茂密的林间停着一辆陈旧的马车,一个嬷嬷样的老妇一手掐腰,一手指着从林间走出的年轻女子喋喋不休地骂道。
她是京兆礼部尚书陆正平家的管事嬷嬷,这次出门是去接从小流落在外的陆家嫡女,闫晚琬。
闫晚琬面对嬷嬷凶狠的目光,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上前赔罪。
“李嬷嬷,我知道了,下回我一定快点。”
李嬷嬷眉头皱得更深了,尖锐的声音再度响起。
“还有下次?马上就到京兆了,有事给我憋着,敢耽误回府的时辰,老爷夫人饶不了你。”
闫晚琬低垂着头,不敢言语。
“还不上车!”
李嬷嬷的话音刚落,两道黑影从树上一跃而下,他们手中拿着锋利的刀,虎视眈眈盯着马车。
“将银子拿出来。”两人粗犷的声音在林间回响,震耳欲聋。
李嬷嬷和马夫顿时慌张地朝后躲,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们是谁?可知这是礼部尚书家的马车。”
“呵呵!大哥,原来还是个当官的,那咱们更要抢了。”
两人的目光越发凶狠起来,举刀朝着马车步步逼近。
李嬷嬷眼珠子一转,忽然朝着马车大喊:“小姐,您快将身上的银两给这些大哥吧!”
两个山匪一听,眼睛骤然一亮,望着马车猥琐地笑了,“车内还有小娘子啊?”
话落,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马车杀来,李嬷嬷和车夫吓得哇哇大叫,屁滚尿流地四处逃窜。
山匪对视一眼,手中的刀直刺入马车中。
瞬间车帘破裂,透过帘布隐约看到女人腹中中刀,鲜血滴落在帘布上,不多时就染出一朵朵艳丽的红花。
“不要!”
王玉华骤然惊醒,她满头冷汗,刚刚小憩的功夫梦到闺女上京的无助,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让她四肢发凉,无法释怀。
“夫人,李嬷嬷带来了。”
“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