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进荒地,眼前蓦然出现一片五彩斑斓的花海。
花儿们灿烂夺目,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迎风飘扬,似一幅灵动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来到荒地的里面,他们面前是一片五彩缤纷的花海,灿烂夺目,迎风飘扬。
闫晚琬像个孩子似的介绍着每一种花,当秦瑜想碰触时却被她急忙拦下。
“碰不得。”闫晚琬将他推远了一些说道:“别看这些花开的鲜艳,越鲜艳的东西毒性越大,就如你刚刚想碰的那一株名为醉梦,花粉中具有强烈的迷幻作用,能让人在瞬间产生幻觉,麻痹神经,直至死亡。”
随后,她又指着旁边一株犹如仙人掌般的植物,“这是艳阳,别看它浑身是刺,但它身上的毒却是伤患的良药,类似于麻醉散,却胜于麻醉散,没有任何不良反应,能让人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秦瑜越听越惊奇,“那岂不是说这片花海里既有毒,又有药。”
闫晚琬抿嘴笑道:“那是自然,自古以来药和毒向来是相依相生的,用得好了是药,用不好自然就是毒了。”
秦瑜目光灼灼地问道:“这些毒物的产量高吗?能否大面积种植?”
闫晚琬顿时被问住了,“这我还真不知道,只要照顾得好,它们生长得极快。可惜我手上没有这么多毒物的种子,也不知道是否能大量种植。”
笑话,有她的植物异能在手,什么毒物都能种出来,但这件事是能外泄的吗?
秦瑜对其中几种能运用到战场上的毒物十分感兴趣,他声音中带着激动的询问:“如若我能帮你找到大量种子,你可愿意一试?”
见闫晚琬迟疑,他连忙补充道:“我愿支付你银子,一亩地五百两如何?”
闫晚琬婉拒了,“你我成亲后就是一家人了,谈银子伤感情,只希望我将你的腿治好后,你能如实告知我想知道的答案。”
秦瑜神色肃然地承诺,“那是自然。”
闫晚琬微微一笑,推着他往花海中的屋子走去。
没过多久,她泡了一杯一壶花茶出来,浓郁的花香在空气中飘荡,让人闻之心旷神怡。
“屋内简陋,大将军可别嫌弃。”
秦瑜自从踏进这间屋内,一腔怒气就不得发,见她轻描淡写的模样,再也忍不住开口问道。
“陆家就是这么对你,我去找他们说。”
“不必,这可是个风水宝地,看似简陋,实则藏着好东西。”
闫晚琬笑得高深莫测,这地下的东西她才搬走十分之一,怎么可能换地方呢!
秦瑜不接,但既然她对这里满意,自己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暗自可惜,日后成亲了,这一片毒物岂不是要便宜陆家。
闫晚琬像是读懂他心中所想,贴心地说道:“放心,这东西我必然以嫁妆的形式带去将军府,只要你们不怕上面的毒即可。”
“不怕!”
怎么会怕呢?
在秦瑜眼里,那是可以救千万将士性命的良药,反正他将军府地方大,想种哪里都可以。
“如果可以,从今天开始迁到将军府如何?”
他小心翼翼地询问,不是他急,是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些毒物的药性是否真的有她说的那般神奇?
闫晚琬忍不住掩嘴偷笑,“今天太晚了,不如明天一早如何?”
她想,一晚上的时间足够她将地下的东西全部带走。
秦瑜喜出望外,“好,就明天一早,我派人来搬。”
“你这腿再有十来天就医治完了,这几日你可以增加一个时辰的康复练习,唤醒腿部肌肉,提早适应。”
秦瑜点头应是,自从双腿能感受到外力后,他每天都活在既痛苦又欢喜的矛盾中。
虽然双腿的疼痛难忍,但想到只要忍过这段时间就能重新走路,重新登上战场,他的心就抑制不住地紧张,他就要能自己行走了吗?
他们在这儿待了半个时辰就出去了,凌影和二丫对峙起来。
“你把我家小姐夫弄哪了?将我家小姐交出来。”
凌影视她于无物,任她怎么叫嚷都未应答半句。
二丫刚得到小姐来荒地的消息,立即就赶了过来,谁知道只看到一个面无表情的哑巴。
“小姐!”
她一抬头,看到闫晚琬从毒藤蔓中走出来,立即迎了上去,惊喜地说道:“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闫晚琬对她视若无睹,推着秦瑜一路向前。
“你的丫鬟?”
“很快就不是了。”
秦瑜点点头,“遇到麻烦可以来将军府找我。”
这也算是他给闫晚琬的一个承诺。
“所以将军今日来也是为了帮我解决麻烦?”
秦瑜耳根有些烫,紧抿的嘴唇更是蹦不出一个字来。
闫晚琬轻笑,瞧瞧这脸皮薄的,怎么还尴尬上了。
这一次认亲宴后,京兆所有人都知道陆家新迎回来的嫡小姐不好惹,但人家就是入了秦将军的眼,更让人不敢招惹。
陈美娥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次陆家的脸算是都丢光了。
“行了,现在气有什么用,你白日怎么不去她面前摆母亲的谱儿?”
陆正平同样愤懑,虽然他不敢招惹秦瑜,但是看他对自己这老丈人连一点敬意都没有,就浑身不快。
“老爷,您这话不是扎我的心嘛!”
陈美娥黯然垂泪,闫晚琬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更别说母亲了。
陆阳布安慰道:“还好有婉茹替咱们找回面子,儿子看那些世家小姐对婉茹赞不绝口,总归不会对咱们产生太多影响。”
陈美娥一听谈及陆婉茹,脸上瞬间挂上笑容,“是啊!还是婉茹乖巧,今日好些个宗族夫人跟我打听婉茹的婚事呢!”
陆婉茹羞涩地低下头,“这还要多亏父亲帮婉茹求来的神药,不然婉茹今天怕是羞于见人。”
陆正平终于露出了笑容,“嗯,你辛苦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陆婉茹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后朝他福了福身,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开了。
陈美娥欲言又止,她也感受到陆正平对婉茹的冷淡。
“过些日子该来送粮了,库房都准备好了吗?”
“老爷放心,妾身早已安排妥当,就等着新粮入库。”
“嗯,这次还是留一半,卖一半。”
“妾身明白。”
陆正平犹豫片刻,“等收回银子,给婉茹几个孩子添置点新衣,突然接个野孩子回来,让他们受累了。”
陈美娥的眼眶再次红了起来,陆正平安慰着老妻,“你也别太过忧心,没有几日就能将她嫁出去了,也算解了婉茹的困局,咱们姑且再忍耐两日。”
“嗯,妾身都明白,也请老爷放宽心,气大伤身啊!”
两人说完,陆正平叫陆沭阳到书房议事。
陆沭阳再也忍不住开口问道:“父亲,那些地契……?”
“她没提,我们全当不知道。”
陆正平此时恨不得将闫晚琬扔回乡下,怎么可能主动提及地契的事情。
陆沭阳欲言又止,请辞后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夜无语,谁知刚天亮,门外就传来喧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