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无奈地摇了摇头:“卧槽,这么勇的吗?,那这个情报咱不要也罢,回应天城看谁不顺眼就搞谁,你去把他们的引信都拿着,其他信件我估计都毁的差不多了,要不然也不会让咱们等这么几天。”
朱高煦听了朱权的话,虽然心中仍有怒火,但也知道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转身吩咐士兵去收集叛军可能遗留的引信。
士兵们在叛军营地仔细搜寻,不多时,便收集了一小堆引信。朱高煦拿着引信,眉头紧皱,“叔,这些引信看起来不简单,说不定能从中找到些线索。” 朱权走过来,端详了一番:“足够了,没事老二,陷害的人比被陷害的人都知道他有多冤枉,收拾一下,咱们去代王那里,赶紧把藩王的事情弄完,回应天城躺着去了。”
“叔。”朱高煦说着摸了摸怀中的锦囊,他也咂摸出味道了,这是他老头子要坑朱权。
“咋了,吞吞吐吐的。”朱权看了一眼朱高煦奇怪的说道,总觉得这个大侄子突然有点不对劲。
转过头,朱权和朱高煦对着引信研究起来,朱权发现引信上有一些特殊的标记,似乎是某个组织的记号,朱高煦则在一旁嘟囔着:“不管是谁,敢和我们作对,都没好下场。”
朱权则是真的陷入了沉思,据说建文余孽的背后支持者是朱高煦,可是那是后面的事情,现在支持建文余孽的是文官集团,建文都没露面,可能已经跑到了南洋出家做了和尚,那这个背后是谁,本身朱棣攻入应天城的时候已经杀了一批文官,现在靖难勋贵自成一系,跟应天勋贵和文官集团都玩不到一起,这制式兵器的流出有多种可能,朱权也不知道该从那里下手了,一是文官把持着的兵器局,二是背后有武将的支持,三则是有武将把这些制式兵器卖了,三种里面朱权细细琢磨,觉得第三种可以排除了。
第一种则是需要打通的关节太多了,文官集团做的到,第二种则是简单了许多,只要有武将参与其中,这些损耗是很正常的,靖难勋贵可以排除,应天勋贵可以排除,下面的武将则是不是没有可能,勋贵与国同休,他们不至于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那会是谁呢?朱权想到这里,兴奋的不得了,这才有挑战性,一切是未知的。
朱高煦看着陷入沉思的朱权,忍不住开口道:“叔,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你这表情,就跟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朱权微微一笑,“哼,这可比稀世珍宝有趣多了老二,我跟你说,局势越来越有意思了,若是武将参与其中,那定是有巨大的利益驱使,我们得从那些和建文旧部有过关联或者对当今局势不满的武将入手。”
朱高煦挠挠头:“叔,那我们怎么找这些武将呢?总不能一个一个去问吧?”
“你还真是憨啊,就你这样子,真当了皇帝,还不得被文官玩死啊,这么多的兵器,总有人报损耗吧,没人报损耗更好查了,查兵器局。”朱权终于捋清楚了事情的头绪,抓住了线头。
朱高煦听了朱权的话,眼睛一亮:“叔,你这脑子真是好使!”
“行了,赶紧去代王封地吧,收拢兵权才是大事,你也看到了,哪怕四哥坐上了皇位,也坐的不安稳。”朱权催着朱高煦,他和朱棣是利益共同体,就和靖难勋贵一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朱高煦应了一声,便和朱权带着士兵往代王封地赶去。一路上,朱高煦心中仍在思索着兵器局和武将的事,对朱权说道:“叔,等我们从代王那里回来,可得好好查查兵器局,我感觉这里面水很深呐。”
朱权点头:“嗯,此事不宜拖延。不过在代王那里,我们也要多个心眼,现在局势复杂,藩王之间也难免有各种心思,多事之秋啊,早知道这么麻烦我就在我的封地了。”
朱高煦假装没听到,这话他没办法接,虽然都叫他憨憨,可是他自己也一直在成长,只是以前接受的教育和现在的教育不一样而已。
到了代王封地,朱权和朱高煦先是暗中观察了一番,朱权则是大张旗鼓的骑马至代王府门口,代王朱桂也收到了消息,只是朱桂和朱权和朱高煦根本不熟,而且他也知道俩人此次是来干什么,
朱桂站在王府门口,看着朱权和朱高煦前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拱手行礼道:“十七弟、汉王,一路辛苦了。”
“哥好久不见啊,你老弟我想死你了。”朱权说完就给了朱桂一个熊抱。
朱桂被朱权这一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尴尬地笑了笑,“十七弟还是这般热情,快请进。”
进入王府后,众人分宾主落座,朱权笑着说道:“哥,咱也不绕圈子了,此次前来,想必你也清楚缘由。这藩地不太平,你可有什么发现?”
朱桂叹了口气,“十七弟、汉王,不瞒你们说,我这藩地最近确实怪事连连,哥哥我确实是心力交瘁,不如把代王虎符就交给朝廷了,我也安安稳稳的过我的日子就好了。”
朱权和朱高煦听了朱桂的话,都微微一怔,朱权连忙说道:“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虎符乃藩王权力象征,怎能轻易交出?先不说朝廷那边如何想法,单是这藩地的百姓,没了你,还不知要受多少苦呢。”
朱高煦也在一旁点头,“是啊,代王,你若交出虎符,那些暗中搞鬼之人岂不更加猖獗?我们此次前来,就是要和你一起把这些事情查清楚,还你藩地安宁。”
朱桂苦笑着摇头,“你们不知,这些日子我担惊受怕,每夜都难以入眠,思来想去,还是把虎符交给朝廷吧,让朝廷来处理这些事情。”
朱权觉得意思意思就行了,在推诿就有些假了,于是收下了虎符:“哥,你放心吧,我和汉王此行前来就是为你们排忧解难来了,一定会还代王府一片宁静,事不宜迟,那我们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