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说道:“撤?那可不行,我们要是就这么撤了,不仅没法向百姓交代,还会让那些山贼和背后的建文旧臣更加猖獗,不过还是先撤吧,先把卫所里面啥情况摸清楚,再差也是一个官匪勾结。”
朱高煦点头道:“叔,你说得对。我们先撤,好好谋划一下,不能让这些家伙继续嚣张。”
于是,朱权和朱高煦带着三千大宁卫悄悄地撤离了山贼据点附近,他们在距离小镇不远处扎营,本来想着是顺带手就收拾了山匪,也没想到遇到一个硬茬子,朱权他们也不敢进小镇,就怕山匪和卫所一起打过来,他们跑都没办法跑。
“要不,咱也去搬点援兵吧,这不行啊叔。”
“搬什么救兵,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咱们就去卫所,我就不信了,还真敢对我动手。”
“叔,他们是不敢对你动手,我呢,我没有你能打啊。”朱高煦现在就是上了贼船,已经下不去了。
朱权白了朱高煦一眼:“老二,你怕什么,有我在,他们动不了你。咱们先去卫所把情况搞清楚,看看能不能把那些和山贼勾结的家伙揪出来,要是能把卫所收拢到手里,对我们攻打山贼据点大有好处。”
朱高煦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朱权:“叔,你有节制兵马的权力吗?你这贸然闯进去,收拢卫所,那些文官弹劾你的折子能满天飞。”
朱权微微一笑,神色中带着几分自信:“老二,你有所不知,我虽没有直接节制此地卫所的权力,但现在情况特殊。山贼与卫所勾结,危害百姓,这已经威胁到地方安宁,我作为藩王,有责任也有权力来处理这种危及朝廷稳定的状况,况且,我有证据在手,那些文官若要弹劾,也得先看看是非曲直,再不行,我给你爹在朝堂上砍两个脑袋助助兴。”
朱高煦还是有些担忧:“叔,就怕他们不讲道理,到时候给我们扣上一顶大帽子,那可就麻烦了。”
“我明白了,你这是怕影响你,老二啊老二,你糊涂啊,武将集团跟你,文官集团跟高炽,你这么往文官集团里面靠什么,你让武将们怎么想,就我说的,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包括文官。”朱权一脚快把朱高煦忽悠瘸了。
朱高煦被朱权这一番话说得有些动摇,挠挠头道:“叔,你说得好像也有道理,我不能为了怕文官弹劾就畏首畏尾,那我在武将集团里还怎么立足。”
朱权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老二。咱们这次把卫所的事情处理好,不仅能解决山贼之患,还能让武将们看到你的气魄,至于文官,他们若要胡搅蛮缠,我们也有应对之法。”这时的朱高煦也没想到朱权的应对之法是那么的简单粗暴,要是早点知道,他一定不跟朱权同流合污。
当晚,士兵们在营地休息,朱权和朱高煦则在营帐内继续商讨明日去卫所的计划,朱权在地图上比划着:“老二,我们明日去卫所,先不要暴露我们的意图,到时候让一队人在卫所外隐蔽起来,以防有变,咱俩带着千余人进去,先和他们的指挥使谈谈,看看他的态度,如果他要是没我呢提,我们就好办事;要是他是罪魁祸首,咱们叔侄俩也不要声张,先出来再说其他的,小命要紧。”
朱高煦看着地图,点头道:“叔,你这计划周全。我们得小心行事,不能打草惊蛇。要是那指挥使有问题,我们出来后再从长计议,怎么收拾他们,听你的就是了,没事咱们就先睡觉。”
朱权拍了拍朱高煦的肩膀:“老二,这次行动关键就在一个‘稳’字。我们要先摸清卫所内的情况,尤其是那些军官的态度,如果能和平解决,收拢卫所,对我们攻打山贼大有帮助,要是情况不对,我们也不能冲动。”
“叔,我办事,你放心吧。”
“我就是不放心才跟你说这么多,我怕我的小命不保,我再牛逼也不是万人敌啊。”
“知道了,知道了,我先回我的营帐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刚刚洒在营地,朱高煦和朱权就整顿好了队伍,按照计划,两千名士兵悄悄地在卫所附近的山林中埋伏起来,这里树木繁茂,便于隐藏,而且在高处,便于骑兵冲锋。
朱权和朱高煦带着一千余名士兵,大摇大摆地朝着卫所走去,接近卫所时,卫所的士兵如临大敌,纷纷拿起武器,朱权从怀中拿出来一块金牌大喊道高声喊道:“本王乃宁王朱权,特来与指挥使一叙,休要惊慌。”
卫所的士兵面面相觑,片刻后,一名小校跑去通报,不多时,指挥使带着几名军官走了出来,指挥使身材魁梧,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仔细查看代表着朱权身份的金牌后,他向朱权行了一礼:“不知宁王殿下驾临,有失远迎。”
朱权打量了一下指挥使,笑道:“本王此次前来,是刚好有点事情,顺便到这里落下脚,倒是叨扰到了指挥使。”朱高煦本想说的,让朱权拦了下来,可不能拿自己的小命来赌朱高煦的智商在不在线。
指挥使嘴角微微一勾:“殿下客气了,您能来此,是我等的荣幸。”
指挥使眼神一闪,忙道:“殿下客气了,这边请。” 他引着朱权和朱高煦往卫所内走去,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此时的朱权却有点出神,心里想着,此时此刻他不是应该王八之气透体而出,手拿把掐的拿下这个卫所嘛,不用继续看了,指挥使已经投敌了,山匪就是他们自己再养寇自重,然后朱权凭借着主角光环,无伤拿下,可是现实很残酷,朱权从应天府就带了3000人,而且此时身边就才千人,恐怕他现在有点异动,下一秒他们就被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