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朱棣这边的士兵搜到了祠堂附近,他们发现了一些朱允炆匆忙离开的痕迹。朱棣得到消息后,立刻赶到祠堂。他看着翻乱的箱子和打开的盒子,脸色阴沉:“他定是从这里逃走了,继续搜!”
朱权在一旁提醒道:“四哥,这密道不知通向何处,若朱允炆有准备,我们可能很难找到他,而且,就算找到,如何处置也是个难题,不如当作不知道吧,也算是给咱爹一个交待。”
“哼,建文已死。”朱棣闻言也是愣了一下,转而恢复清明,指着一旁烧焦的尸体说道,朱权顺着看了过去,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连喉结都没有。
在密道中走了许久,朱允炆和太监终于来到了出口。出口处是一片荒芜的树林,周围寂静无声。朱允炆走出密道,回头望去,那皇宫已在视线之外。他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和太监朝着树林深处走去。
朱棣的士兵们在皇宫中继续搜寻了一夜,却一无所获。天渐渐亮了,朱棣站在皇宫的废墟前,心中思绪万千,心中的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朱允炆,起兵的旗号是清君侧,那他应该怎么面对朱允炆,朱允炆的失踪将会是一个隐患,但他现在已经到了皇宫,就必须要巩固自己的统治。
他下令加强京城的戒备,同时向天下宣告自己登基的消息,强调自己是为了大明的稳定和繁荣,是顺应天命,对于那些支持朱允炆的势力,此时的文官集团全部都站在大殿前的广场上,此时的朱棣、朱权、朱高炽、朱高煦、朱高燧、朱瞻基站在大殿门口看着着一幕。
“方孝孺,你帮我写一个登基诏书,我就放过你。”朱棣看着
方孝孺昂首挺胸,眼中满是蔑视:“燕王,你莫要痴心妄想,我方孝孺深受建文陛下厚恩,岂会为你这谋逆之人书写诏书!”
朱棣脸色一沉:“方孝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若不从,休怪本王不客气。”
方孝孺冷笑:“哼,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你要杀便杀,我是不会屈服的。”
一旁的朱权见状,轻声对朱棣说:“四哥,方孝孺在文人中威望极高,若杀了他,恐怕会引起天下读书人的不满,还望四哥三思。”
朱棣眉头紧皱,心中犹豫不决。但他深知,若不能镇住这些支持朱允炆的势力,自己的皇位将永无宁日。
这时,黄子澄站了出来:“燕王,你以为杀了我们就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吗?你篡位夺权,天理难容!”
朱棣怒目圆睁:“住口!本王是顺应天命,建文昏庸,才导致天下大乱。本王起兵是为了大明江山,为了百姓福祉,传令,方孝孺,齐泰、黄子澄首恶诛十族,方孝孺车裂。”
朱权努了努嘴没有说话,毕竟这本来就是一场你死我亡斗争,或者说从建文逼得湘王骑着白马跃进火里自焚开始,便浇灭了所有藩王内心的最后一丝侥幸。
朱棣一声令下,整个朝堂都被恐惧笼罩。士兵们如狼似虎地冲向方孝孺等人,欲将他们拖走。方孝孺面无惧色,在被拉扯之时,他仍大声痛斥朱棣的恶行,他的声音在大殿广场上回荡,齐泰、黄子澄同样大义凛然,他们与方孝孺相互对视,眼中满是坚定,在他们心中,自己所扞卫的是正统与正义,即便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也在所不惜,而那些文官们,有的暗自垂泪,有的怒目而视,他们都知道,这是一场血腥的政治清洗。
“其余人流放努尔干都司,遇赦不赦。”朱棣下令,“十七弟,你怎么看。”
“呃,陛下英明。”朱权一句话给朱棣搞的不会了。
“十七弟,你没话聊了?”朱棣问道,佯装生气。
“哦,燕王英明。”朱权只得再回了一句话。
“晚上有事吗,没事咱们哥俩喝点。”朱棣说道,现在在应天皇宫的他心情很是复杂。
朱权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好,四哥,许久未曾与你共饮了。”
夜幕降临,皇宫内的一处偏殿中,烛火摇曳。朱棣和朱权相对而坐,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可气氛却有些凝重。
朱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缓缓说道:“十七弟,今日之事,你是不是觉得为兄过于残忍?” 朱权拿起酒壶,给朱棣斟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轻抿一口后道:“四哥,如今局势,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是这杀方孝孺,诛其十族之举,怕是会在史书上留下浓重的一笔骂名。”
朱棣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又何尝不知,可若不如此,怎能立威?那些反对我的声音如芒在背,我不能让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成果毁于一旦,话虽如此,可这天下文人的口,怕是不好堵啊。”
”那就看是他们的嘴硬还是咱们的刀快,父皇刚登基的时候,文官不就如此嘛,四哥你大可学一学。“朱权说道。
朱棣微微摇头,苦笑道:“十七弟,今时不同往日。父皇那时天下初定,局势未稳,可如今我是从建文手中夺来皇位,本就名不正言不顺,若再以强硬手段一味压制,只怕会激起更大的反弹。”
朱权沉默片刻,道:“四哥,咱们这跟再造天下有什么区别嘛。”
朱棣沉默,只是默默的说道:“十七弟,从今天开始,咱们俩人就是这万古不易的贼了。”
朱权听了朱棣的话,心中一凛,他看着酒杯中晃动的酒水,半晌才道:“四哥,既已如此,我们也没有回头路了。只是这往后的日子,怕是要在骂名中度过了。”
朱棣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骂名又如何?我若不坐上这皇位,大明何来稳定繁荣?建文那一套削藩之策,只会让大明陷入内乱,我是为了祖宗基业,为了天下苍生。”
“既然如此,四哥你在担心什么。”朱权现在就是宽慰朱棣,到了这一步,朱棣反而有点犹豫,三辞三让也是惯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