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扫了一眼,不关自己的事情,这鱼鳞甲他也知道,朱权看完则是心中说不出来的滋味,他已经做的够隐秘了,所幸作坊那里的事情没有曝光。
“父皇,大宁地处抗元第一线,儿臣凑巧碰到了这么一批鱼鳞甲,散尽宁王府的家财,才堪堪购置了这些鱼鳞甲,也是为了将士们的性命,百战之军,精锐之师。”朱权早早便在宁王府做出了对策。
“咱想知道你这一批鱼鳞甲是从哪里买的,私藏甲具者,意图谋反,咱就想知道,你这是从哪里来的。”朱元璋面无表情的问道。
“儿臣,儿臣也是凑巧,似是北元那边的人。”朱权此时也不管朱元璋到底知道什么,他现在就像是即将溺水的人。
朱元璋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地盯着朱权:“北元之人?哼,你当咱是老糊涂了吗?是那么好糊弄的吗?北元之人为何要将如此多的鱼鳞甲卖给你?你与北元又有何交易?”
朱权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急忙辩解道:“陛下,儿臣绝无与北元有任何交易。只是他们急于脱手这些鱼鳞甲换取钱财,儿臣想着大宁卫的将士们需要更好的装备来抵御北元,这才冒险买下。儿臣一心只为大明,绝无谋反之意啊。”
朱棣在一旁看着,心中也暗自担忧。他深知此事若处理不好,不仅朱权会陷入绝境,自己也可能受到牵连,于是,朱棣上前一步说道:“父皇,十七弟所言或许有几分道理,大宁地处边疆,与北元时常交锋,北元之人售卖鱼鳞甲换取钱财也并非不可能之事,而且儿臣去到大宁的时候,宁王府就只剩下大门处的石狮子和匾额,王府中上空无一物,还请父皇明察,莫要冤枉了十七弟。”
朱元璋沉默片刻,冷冷说道:“此事朕自会派人彻查。若让朕发现你有半句谎言,定不轻饶,你们退下吧。”老朱心中结合起锦衣卫的其他密报,心中倒有了几分相信,毕竟除了北元,也无人能拿出这一批铠甲。
就在朱权和朱棣即将走出大门的时候,老朱的声音响起:“没事了别天天待在王府了,在应天府逛逛也好,有空了也可以来宫里多看看咱。”老朱说完,贴身太监便给了朱权朱棣俩人一人一个入宫金牌。
两人接过入宫金牌,恭敬地行礼后退出宫殿,走出宫门,朱权长舒一口气,朱棣低声说道:“老弟,这可如何是好?父皇虽看似有几分相信,但这调查怕是不会轻易罢休,而且你接这个烫手的山芋,现在可倒好了。”
“四哥,你想多了,咱俩都不是皇位的有力继承人,该吃吃,该喝喝,父皇说什么,咱们就怎么做就是了。”朱权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就是让附近的人听的。
“倒也是,我还是愿意做我的将军。”朱棣也明白了朱权的意思。
“那就是了,咱们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父皇什么人啊,那是手拿一个碗,一步一步打下的大明江山,英明神武,可与秦王汉武比肩,咱们听指挥就是了。”
“那咱哥俩去喝点吧。”朱棣一琢磨,朱权这是在拍马屁。
朱权一听朱棣提议去喝点,立刻应道:“好啊,四哥。正好我也想放松放松。”两人寻了一处僻静的酒馆,走了进去。
酒馆内,人并不多。朱棣和朱权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店小二热情地迎了上来,问道:“两位客官,要点什么?”朱棣说道:“来几壶好酒,再上些下酒菜。”店小二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酒菜便端了上来,朱棣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十七弟,这日子过得真是提心吊胆啊。”朱权也喝了一口酒,无奈地说道:“四哥,谁说不是呢,妈的,应天套路深,我想回大宁。”
“慎言,喝酒喝酒。”朱棣连忙制止朱权,谁知道这个酒馆的老板是不是老朱的锦衣卫密探。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谈论着当前的局势,他们心中都明白,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实际上暗流涌动。
朱棣和朱权在酒馆中沉默了片刻,随后又轻声交谈起来。朱棣压低声音说道:“十七弟,如今我们只能静观其变,等待父皇的调查结果。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做好应对各种情况的准备。”朱权微微点头,说道:“安了,安了,出不了事。”
朱棣看见朱权这么说,也只能微微摇头,不再接着说,毕竟没人想到朱权自己有一个工坊。
“李景隆,四哥不妨喊上他,这个小子会玩。”朱权吃完饭,还有点意犹未尽。
“景隆啊,我这就差人喊他,让他带着咱哥俩玩玩,我跟你说十七弟,李景隆跟你四哥那关系是这个。”朱棣也学着朱权,竖起了大拇指。
朱棣立刻差人去请李景隆,不多时,李景隆匆匆赶来。他见到朱棣和朱权:“你们俩个可不多见啊,要不是早知道你们两个在应天府,还以为你们俩个在封地呢。”
朱棣笑着摆摆手,说道:“嗨,这不是犯事了,不聊这个。今日找你来,是想让你带我们在应天府逛逛,放松放松。”李景隆会意,说道:“放心,咱们去大院看看怎么样,听说又来了一批新人。”
“新人?”朱权看向李景隆,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
“嗨,也不能说新人吧,也都算是老熟人,只是想着私下里让他们好过一点。”李景隆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感伤。
“说这个干嘛,带路吧。”朱棣也是会意了,他虽然天天在燕王府,消息倒是知道很多。
“走吧,去看看又是哪家的熟人。”朱权吊儿郎当的已经走到了前面,留下李景隆和朱棣面面相觑,朱棣看着李景隆,表情在问:熟人?小十七认识谁家的,李景隆则是回应:不知道啊,没听说啊,俩人的表情变化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