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双目通红,怒吼着不断挥刀向前。他的战马如旋风般在敌阵中穿梭,所到之处北元士兵纷纷倒下。大宁卫们紧紧跟随在朱权身后,他们的唐横刀上下翻飞,如死神的镰刀般收割着生命。
一场双方投入十多万的战场,就这样被朱权带着5000大宁卫打开了局势,朱棣的战场嗅觉也是十分灵敏,直接配合着朱权加入战斗,北元竭尽全力的进行抵挡,只是现在传令已经起不到作用,都是各自为战,战场陷入了胶着。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动地,血腥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朱棣带着朵颜三卫也冲了进来,这时的战场已经没有了冲锋,只有朱权带着的大宁卫凭借着唐横刀和鱼鳞甲横冲直撞,只是时间一长,北元骑兵也发现了这个残酷的现实,他们的弯刀砍在鱼鳞甲上根本造成不了杀伤,而唐横刀沾着他们就受不了了,“砍他们的马。”北元一名万人将怒吼道。
随着北元万人将的怒吼,北元士兵们纷纷将攻击目标转向大宁卫的战马,一时间,战场上形势突变,朱权立刻察觉到了危险,大宁卫们注意保护战马,可是在时不时的冷刀也是挡不住的。
“tm的,下马,给我砍他们的马腿。”朱权也是怒吼道,现在骑兵已经冲锋不起来了,还不如直接当作步卒,后方的朱棣麾下的步卒,看战场的形势,也开始奔赴战场。
朱权一声令下,大宁卫们纷纷下马,手持唐横刀朝着北元骑兵的马腿砍去。战场上顿时响起一片马的嘶鸣声和士兵的喊杀声。
大宁卫们展现出了极高的战斗素养,有战马是精锐骑兵,下马则是重甲兵,根本不管劈砍在他们身上的弯刀,拿着唐横刀,砍的到北元骑兵就砍骑兵,看不到就砍马腿,随着大宁卫下马,以他们为中心,形成了一圈拒马桩,只是这拒马桩是用一层一层的尸体堆叠而成的,朱权也是一脚一脚的踩着和泥土混在一起的血水。
战场上的惨烈景象令人胆寒,朱权站在由尸体堆叠而成的拒马桩旁,脚下的血水与泥土混合在一起,散发着刺鼻的腥味。他的双目依然通红,仿佛燃烧着无尽的怒火。
大宁卫们如同一座座钢铁堡垒,顽强地抵御着北元骑兵的攻击,“大明万年。”朱权怒吼道,朱权的怒吼声在战场上回荡,大宁卫们也齐声高呼:“大明万年!”大宁卫们紧密地靠在一起,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已经没有耀眼的反光了,被浑身的血污覆盖了鱼鳞甲原本的颜色,随着朱棣的步卒进场,这一场战场持续到了天黑,也不能说北元赢了,也不能说是朱权和朱棣赢了,只是从中午打到晚上,双方都没有一战之力了。
夜幕降临,战场上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和硝烟味。双方的士兵都疲惫不堪,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的已经失去了生命,有的则在痛苦地呻吟着。
朱权站在尸体堆积的拒马桩旁,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双眼依然通红,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疲惫和无奈。大宁卫们紧紧地围在他身边,虽然他们依然保持着警惕,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
朱棣的步卒们也在战场上寻找着自己的同伴,救助着伤员,他们的脸上同样充满了疲惫和沧桑,这场从中午持续到晚上的战斗,让每个人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北元的军队在远处重新集结,但他们也没有了再次进攻的力量。他们的将领看着战场上的惨状,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无奈,双方都知道,这场战斗已经无法继续下去了,但是这对于北元来说无疑是一场耻辱,十万对五万,结果久攻不下,从来只有大明用人数压倒他们,现在怎么成了他们用人数来压倒大明了,这不合理。
朱权和朱棣坐在一起望着北元军队的方向,心中也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这场战斗没有分出胜负,但他们也不能在这里久留,必须尽快整顿军队,返回大明,向朝廷汇报这场战斗的情况。
“四哥,我们先休息一下,等天亮后,我们就返回大明。” 朱权说道,朱棣也是点点头:“十七弟,要不是你的朵颜三卫和大宁卫,我看见这么多北元骑兵,就先走了,从来都是我们以多胜少,那有跟这一次的以少胜多,过瘾,真过瘾。”
“四哥,我的朵颜三卫折损过半,你的北平军队也损失很惨,虽然北元跟咱们差不多,但是你不要忘了,咱们还需要守边,难保北元这一次不会恼羞成怒,纠结大军南下牧马。”朱权则不像朱棣这一般乐观。
朱棣听了朱权的话,神色也凝重起来。“十七弟所言极是,此番我们虽未败,但也元气大伤。北元若趁机南下,确实棘手。”
两人沉默片刻,朱棣又道:“那依十七弟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
朱权思索片刻,说道:“四哥,我们当尽快整顿兵马,加固边防。同时,派人向朝廷求援,请求增派兵力和物资。”
朱棣微微点头:“只能如此了,不过,我们此次擅自出兵,朝廷那边恐怕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不是,四哥你不是说,这都是你平常的操作吗?”朱权从朱棣的话里感觉到了不对劲。
“我也没想到这一次闹的这么大啊,折损这么严重,我都不知道怎么交差了。”朱棣捂着头,这是真头疼。
“挖槽,四哥你,你玩我啊,我刚就蕃你就带着我搞这个,我带了5万人啊,大宁几乎抽调一空了。”朱权现在只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慌什么啊,老弟,做哥哥的能坑你吗?再说了,咱们这一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安了,安了。”朱棣现在还不以为意,以为跟以前一样,高高举起,轻轻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