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没管其他人的嘲笑,在胖子耳边又背了两遍《望月怀远》,接着问道:“记住了吗?”
元秋轻轻点头“嗯”的一声后,就向着高台走去。
“哟,元大公子真的上来作诗了?”
众人见此也是纷纷让出一条路。
元秋走到高台旁的桌前,拿起了笔,在绢纸上写着。元秋从小就没有练武天赋,但是他记东西特别快,所以他母亲就逼着他读书练字,这这使得他还能写得一手好字。
元秋在绢纸上写一句,边上就有一书生读一句。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当有人念出第一句时,全场就没了嘲笑声。当边上的书生念完整首诗的时候,全场落针可闻。
元秋见这场景,心中得意地想着“怎么样?这下爽了吧?还敢嘲笑我吗?”但面上还是一副冷峻的表情,悠悠地说道:“本来没打算作诗的,只是你们老是逼我,那没办法了,只能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好诗了。”接着摇摇头向外面走去,一副高人风范。
众人再次诵读起诗句来,边诵读边轻声夸奖起来。还有些读书人开始点评起这首诗了。
“这首诗真是佳作啊,已经好久没见到这么好的诗词了。”
“是啊,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还能见证佳作出世。”
让一让,耿大人、文老、聂老,到了。
只见大门处一行进来几人,为首的正是青山县县令耿尹,文豪书院文老,候南郡诗会副会长聂老。
三人来到高台前仔细地看了众人写的诗,当看马钱写的诗,三人微微点头,“这首《赏月有感》,写得还可以。”“嗯,还不错。”
他们继续看向马钱写的诗,三人大惊。
“这,这诗是谁作的?”文豪书院文老首先开口称赞道“诗中开篇‘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以雄浑壮阔的意境,将明月与相思之情紧密相连,瞬间把我们带入那悠远而深沉的思念之中。其用词简洁,却蕴含着无尽的情感力量,令人心驰神往。”
候南郡诗会副会长聂老接着说道:“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细腻地刻画了相思者的内心活动,将那份因距离而生的哀怨和眷恋展现得淋漓尽致。而‘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的描写,通过细微的动作,进一步烘托出思念的绵长与执着。”
细细品味后又接着说道:“整首诗情景交融,语言优美,韵律和谐,不仅展现了诗人高超的艺术技巧,更传递出人类共有的对远方亲人的深切思念和美好期许。”
“好啊、好啊,真是难得的佳作。”县令耿尹也是开口附和。
“敢问这首佳作是谁人所作?”文豪书院文老向周围看去。
“文老,此诗是威虎帮帮主的大公子元秋所作。”一名才子立即回复。
“威虎帮帮主的大公子元秋?以前没听说过此人啊。”文老皱眉思索。
“此子为婢女所生,并不受人待见,以前也几乎未在此等场合出现过。”有人继续解释。
“此人现在人在何处啊?”
“文老,后面的那位便是威虎帮帮主的大公子元秋。”有人指向胖子。
元秋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又打算上前行礼,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见文老和聂老都向他走来,元秋也只能硬着头皮,向两位名望颇高的人行礼“晚辈元秋拜见文老、聂老。”
“请问元小友,这首诗叫什么名字啊?”
“回文老此诗叫‘望月怀远’。”元秋只能回答
“敢问元小友,这诗真的是你所作吗?”文老继续追问。
“这,这个”此时的胖子已经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这诗应该不是你作的吧?”耿县令在后方说道,并转向林昊:“您说呢?林先生?”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耿县令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耿县令说的林先生又是谁?
“看来这次又是耿大人安排的局啊?”林昊的声音在大堂内响起,“看来我上次让李捕头给你带的话,你没听进去啊?”
上次耿尹在县城里安排李伍捕头伏击林昊,结果被林昊的人杀得死伤惨重,最后放李伍回去时让他带句话给耿尹大人“我店还开在这,如果他还有兴趣,可以再来试试看。再有下次,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他的项上人头。”
“林盟主真是够狂,到了现在,你还敢如此对我说话。等我抓住你,将你身上的骨头一根根敲断,看你是不是还这么狂。”
耿尹凶狠地说道。“只是可惜了林盟主这么好的文采了。”耿尹的话音刚落,他的身后和门口就出现了一大群武者。
听到他们的对话,有些了解上次事情的人就明白了,这位元秋边上的人就是林盟盟主林昊,就是那灭了血狼帮,收拾了威虎帮少帮主元猛,让元威帮主还要倒过来赔他钱的林昊。听说上次还击杀了县衙和一些小帮派很多人,并将县衙的李捕头打了个半死。
此时的胖子就像被定身了一样,张大嘴呆呆地看着林昊。林昊见他这样,微笑道:“胖子,发什么呆啊?你没感觉现在还在我身边很危险吗?”
林昊的话让元秋反应过来了,“妈啊”一声吓得周围人一跳。“你,你,你就是,就是林昊,那个将元猛打个半死的林昊?”
林昊点点头“是啊,你这是想帮你弟报仇吗?”
“靠,我帮他报什么仇啊,我是想认你当大哥啊。我想跟着大哥混啊。”元秋显得非常激动。
“哈哈,胖子难道你没看出现在的情况吗?”林昊向他示意了一下耿尹的方向和大门的方向。
元秋现在才扫视了周围的情况,再结合刚刚林昊和耿县令的对话,他也明白了林昊现在的处境。豪迈地说道:“我前半辈子都是憋屈地活着,受尽了各种侮辱,经过了这段时间我才明白,人生在世就要活得痛快,憋屈地活着,就算活一千年,那也只是个玩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