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玄阳宗,发现景少谦与沈如初下山了,听说是有弟子发现了道圣宗活动的踪迹。
容珣传信给了景少谦与沈如初,二人均说没有大问题,不必相助。
所有事情都有条不紊,没有大事发生,二人在宗门内过得很是闲暇。
颜亦欢心中仍对古娄万花楼的事耿耿于怀,觉得日后调查道圣宗少不得再去一趟,于是得闲后便多学习了些古娄语。
只是颜亦欢最近也有点“小烦恼”。
容珣自从荣城回来后,变得有些异常……
异常的黏人。
二人原来就经常同进同出,这倒也正常,只是原本清清冷冷的容珣,不知怎的现如今总喜欢对她动手动脚。
就比如此刻,颜亦欢在藏书阁里看书,容珣跟着来了,二人在顶楼寻了个僻静之处,颜亦欢本意是想着能安静点,结果容珣非是抱着她坐在他腿上看书。
颜亦欢放下书,看着姿态闲适,神情舒展的容珣,问:“容珣师兄,你的腿不会麻吗?”
这都一个时辰了,她都坐麻了。
容珣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不会。”
颜亦欢一噎。
颜亦欢无声叹息,站起身。
容珣见状也放下书跟着站起来,月白色的锦缎长袍衬得容珣面若冠玉,风度翩翩,只是头上仍是那支木簪子,腰上坠着她送的荷包。
颜亦欢觉得下次得再给他买些发冠……不对!这不是重点。
玄阳宗内对弟子着装并无严苛要求,只要不是伤风败俗,都可以自由穿搭,只是宗门内都是一心修炼的,很少有人在衣服上费心思,主要是穿了也没人看。
容珣似乎是将荣阳王府的衣柜都搬来了,回来这些日子衣服都不带重样的。
虽然很是赏心悦目……但实在扎眼!
到了晚上,容珣站在颜亦欢房门口,神情有些落寞。
颜亦欢红着脸,坚定拒绝:“不行。在王府的时候是没房间了,现在回来了怎么还能住一起呢?”
她是个假男人,偶尔一次两次瞒得住,天天睡在一起,难保哪天就暴露了……师父说过还没到时机,那就得瞒着。
虽然她很歉疚,但是……但是毕竟也还没结道侣呢!
看着房门被关上,容珣捏捏眉心,是不是自己太心急了?
放下手碰到了腰间的荷包,容珣眸光化水。
罢了,来日方长。
……
这天容珣与颜亦欢正在院中练剑,却收到了守山弟子的传信。
“容师兄,山门外有太极宗弟子穆聪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告。”
穆聪怎么来了玄阳宗?
二人一同来到山门口,看到了神色惊惶的穆聪。
穆聪见到人,扑通跪到地上:“二位仙长,求你们救救太极门!”
颜亦欢一惊,赶忙去扶。
容珣微沉了眉:“发生了何事?”
穆聪抬起头,眼睛发红:“太极门不见了!”
穆聪被容珣二人带到了玄虚子面前。
穆聪跪在大殿中央。
玄虚子看着穆聪开口:“太极门穆聪,起来说话吧。”
穆聪摇头:“弟子不起,求玄阳宗救救太极门!”
玄虚子:“太极门发生了何事?”
穆聪道:“一月前,我因探亲去了荣城,于半月前回到太极门,却发现举宗上下竟空无一人!但宗门内无论功法,法器,财宝都还是在的,有些同门师兄弟的随身物品都还留着。”
众人蹙眉。
颜亦欢忍不住问道:“你们太极门可有得罪过人?”
穆聪皱眉想了想:“我入门五载,并未听说有什么强大的仇敌,何况我们太极门主修无为道,甚少与人结仇。”
容珣问:“现场留有什么痕迹?”
穆聪又是摇头:“没有,很干净,就好像大家突然集体出门了一般。”
颜亦欢挠头:“有没有可能是遇到你不知晓的仇敌,集体避祸去了?”
容珣淡淡反驳:“他说了宗门内贵重物品都在,甚至弟子随身物品都没带走,不像是自己走的。”
玄虚子问:“你可有什么怀疑对象,或者见过可疑踪迹?”
穆聪垂头思索,良久,他犹豫开口:“在我离开前,宗门内都是正常的,弟子间也没有什么异常风声流出。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我们一位长老之前在边境救助过一位异域少女,还收留过小半月,但是在我离开宗门前,这少女就已经离开了。”
异域少女?
玄虚子又问:“不知这少女有何特征?”
“就是个古娄少女,也没什么特殊之处,性格挺开朗,和大家都聊得来。”
颜亦欢突然发问:“古娄少女会我们夏朝语言?”
穆聪点头:“她说家里和夏朝通商,学过我们的话。”
颜亦欢又问:“那她是如何落难被你们长老所救?”
穆聪回答的很快:“她说是遇到马匪了,商队被劫,后来好似是她的家人找来了,她就回去了。”
殿内众人陷入沉思。
这个节骨眼上,太极门地处东边边境,与古娄临近,消失之前又救了个古娄少女,很难不让人多想,毕竟离道圣宗的地盘太近了。
穆聪见大家不说话,有些不确定的问:“难道,和这个少女有关联?”
颜亦欢思索着说:“这倒不能确定,只是一个少女,如何能从马匪中逃脱出来?”
当然也可能是运气好,只是太过巧合,难免怀疑。
玄虚子道:“容珣,欢儿,此事很是不寻常,一个宗门上下全体失踪是件大事,你们带些弟子,与穆聪一同前去调查。”
容珣颜亦欢站起身:“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