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叔伯,你们要的东西,我已一一记好,请问!几位爷,都还需要什么样的兵刃?让我们打造?”手拿纸笔的柱子,望着围拢在车旁的几名衙差,笑嘻嘻的询问。
“喂!你记上,我要一柄跟这一模一样的弯刀。”瘦高个的衙差,手抓起车厢内的一把弯刀,脸冲着靠在车厢上的黄锁枉,举刀连忙叮嘱。
“嗯!给您记下了。”柱子备注完,点头告之。
“俺要一根熟铜棍,不要太粗,手腕粗就好,但质地要光滑,但需让你铺子里那姓倪的工匠打造。”刀疤脸的衙差,也提出要求。
“行,一定让您满意。”柱子两眼放光,兴奋,此处又接了主顾的单,自己家,又有钱可赚。
“嗯!黄爷既有此意,那就给我打一把配剑,但剑身长要三尺三,宽四指,剑刃要锋利,刚口不怕好。”坐地的麻老七,终于站起来,凑到黄三泰身旁,提出要求。
“成!诸位爷,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得赶到城西铁匠铺,我兄弟那里。
城门关着,我实是心急如焚。军中需要的货,我实是不敢耽搁。”黄三泰转圈施着罗圈揖,脸露微笑。
“什么?黄三爷!你的货到底交给谁?城西靠近怡红院的那个铁匠铺么?那里有个黑金刚黄五,名叫黄百川,可是他?”胖子听了黄三泰的话,忙放下弯刀,脸看向黄三泰。
“哦!对对,他有个外号是叫黑金刚,我进城,找的就是他,他确实叫黄百川。这名字还是我爹给起的呢!住所紧挨着怡红院,开的确实是铁匠铺。说白了,他的手艺,到有一半,是跟我学的。”黄三泰见人家认识自家兄弟,高兴的眉开眼笑。
“既如此,倒有些棘手,黄爷!你是不知,你兄弟犯了案,被州郡衙门,收了监,恐怕你进了城,也是回不去了。”
“这、这怎么可能?他一向本分,怎、怎犯了案呢?”
“这谁又知哓?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虽然是一个娘肠子爬出来的,但分隔两地,他的秉性你又了解多少?”胖子忽然眼神变的犀利,语言也不善起来。
“我不相信,我五弟是那样的人,这里一定有误会。胖爷情况严重么?他几时能出来?”黄三泰一脸焦急。
“呵呵!几时能出来,这谁又知晓?是州郡衙门办案抓的人。跨过了县衙。我只是在衙门里,看了卷宗一眼,知晓勾上名字的,有黑金刚黄百川这个人。”胖子狡黠的一笑,摊开两只手掌,脸露无奈。
旁边的柱子,脸也变了颜色,清楚遇到了麻烦。瞪着眼睛,看看肥胖的大汉,又看看自己的父亲。
“唉!现如今,此事,瞒也瞒不住了!
黄三泰,你看这城门内外,这么多人,大概他们,也都听得明白。我看你还是屈尊,跟我们进衙门一趟比较好,也就是录个口供,事完结之后,你便可回家。这样,你既洗清了嫌疑,而我们,又不会让人指脊梁,给人落下把柄。
如何!黄三哥?”陈丰见人越聚越多,心一横,便张了口。
“事已至此,我清楚要走也走不掉了,唉!这都是命呢!”黄三泰恼恨的摇摇头,伸出两只手。
黄三泰被麻绳捆绑好,柱子也伸出两只手,眼望着戳在旁边,脸沉如水的阵丰。“陈叔!真的录完口供,就让我们回家?”
“当然!柱子,这车你还赶着?”陈丰狡黠的笑笑,鞭子递给柱子。
“傻孩子,你太单纯了,你真以为我们入了大牢,还能出去,他们也就是嘴中说说。”黄三泰心在滴血,几个衙差簇拥着他上了车。
这下可好,城是进了,进了衙门,而不是城里兄弟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