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本意是想在这大山之巅,浮云之处,休息一晚。
谁承想,看大戏,看妖魔干架,居然看了整整一宿。我的天,我真是有才,居然还有这爱好。”陆玄下得山来,心中好笑,边走边发着牢骚。
“哼!这范宏,范郎中,一心的想要我,照看一下他的后辈。可人家,锦衣足食,又哪里需要我照顾。唉!省点心吧!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少与她们套近乎的好。”陆玄,生着闷气,一步步向九龙村的主街,东西走向的巷子口走来。
“爹、爹……”村子正中,东西,南北巷子交叉路口处,女孩的身影显现,五六岁的年龄,一身破衣,乱糟糟的头发,正手抹着眼泪,边走边哭泣。
“这这,大冷的天,干嘛把小妹妹一个人放到街上?”见此,刚刚步入巷子口的陆玄,无比揪心,紧跄两步,至女娃身边。
“小妹妹,你找人吗?告诉哥哥,你干嘛哭泣?”女孩,向后退缩着身体,挂满泪水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着陆玄,并不回答。
“哦!小妹妹,你是不是饿呀?”陆玄蹲在地上,身上一摸索,囤积下的一个馍馍拿在手中:“给,热乎的呢!”馍馍,塞到女孩的手里。
女孩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手拿着馍馍,看了陆玄一眼,张大嘴巴咬了一口,转过身,飞快的逃去。
“嘿嘿!害羞呢!”女孩的举动,陆玄笑笑,摇摇头。
“二爷爷!二爷爷!……”突兀的青年声音,在陆玄左侧巷子中响起,农村琐事,太过平常,陆玄并未转头,专心走自己的路,初始并未留意。
“二爷爷!我打探出挺大的瓜,您要不要听听?”声音压低的无法形容,但仍然被陆玄捕捉到。
“喂!二爷爷,听说没?临村兴盛庄,出了命案,全村二百三拾口人呢!无一幸免,一夜之间全被杀死了,连家中的鸡狗都没留一只呢!”
“哦!死了那么多人,是什么人干的呢?真他娘的造孽呀!”声音老态龙钟,明显这说话的,又是一位老者。
“您别急吗!我也是刚刚听说,这事,是我隔壁的二愣子,起大早到临村去卖豆腐,这是他说的。兴盛庄庄外围了许多衙差,个个手拿着家伙,根本不让进。
据说正在取证,追拿凶手呢!”青年人,诉说着听来的一切。
“哦!是嘛!柱子,小声些,这种事,可不能张扬,若嚷嚷出去,上面追究下来,是会杀头的。”老者压低声音,急忙叮嘱。
“嗯!这个我懂,不是碰到您嘛?您不是我的本家老祖宗二爷爷吗!”壮汉 话语透着恭敬。
陆玄听之,不由心惊:“兴盛庄?全村人都被屠杀干净了?这么狠!阵仗够大的,不会是官府干的吧!
哼!好残忍呢!简直是一帮畜生。”
听到庄中人议论灭庄惨案,陆玄站定:“哦……”长出一口气:“我的天,整个村子,人都被杀死了,这是为何?什么事,要屠杀全村人?难道屠庄之凶手,是昨夜那帮人干的?”心中恼火,愤怒填膺,顺街而去。
南巷尽头,土房前的院墙上,骑着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面容臃肿,扭臀献媚,脸冲墙下看热闹的人群挤眉怒眼:“喂!听俺说,昨夜那些人,凶着那,整村的人呢!全都被他们杀死了,一个都没留。
阵仗够大的,整个庄子都被包围起来,也就是俺黄三姑腿脚快,没有被那帮家伙圈围住。”
“哦!你说话可当真,你真的在场?”人群中有人质问。
“那是当然,我在我本家居住,已经十来年了,又怎能糊弄你这些小辈。”
“嘻嘻!围的这么严实,你又怎能逃脱掉,我不信?”人群中又有人起哄。
“哼!我黄三姑是什么人,保家仙呢!本事可不是盖的,本家由穷到富,能开盐店,不都是我的帮助。”
“别扯了,你的本家,开盐店的徐奉仙,没被牵扯吧!”
“肉眼凡胎,懒得与你等理论,我的本家,早已携带妻小,串亲戚避难去了。”
“哦!原来徐奉仙一家,遗漏了,这倒是出乎意料。”
“我就说吗,黄大仙,是有法力的,可你们不信?”
“就你牛,你让大仙展示展示才艺,我们就信。”人群中,忽然有人挑事,质问逼迫。
顿时,人们七嘴八舌,煽风点火,要骑在墙上的妇人,展露手段。
“这有何难,这样吧,就在墙上翻几个跟头,让儿等看看,是真是假,省得儿等不信。”
话落,墙头上的妇人微微一拧腰,“嗖”的站起身,在墙头来了个金鸡独立。单脚站在土墙上。
“好啊!大仙果真不是盖的,原来真有本事。”喊好声不断,墙头上的妇人,一时兴起,便又来了个侧空翻。
连翻七个,到了墙角,重又翻了回来。让一众看客,眼直的眼直,鼓掌的鼓墙头上的富人掌。
“如何?厉害吧!你等可有这个本事?”
“没有,确实厉害,还能展示点尖端的嘛?”人群中,又有人憋坏。
“嗯!难得姑奶奶今天高兴,就在露一手?”妇人脸透着诡异,“咦!”一扭头,看向街口,嘴中连道:“就到此为止吧!仙爷来了,我得回避。”
话落,在看妇人,妩媚耍宝的劲头全无,全身哆了哆嗦,就像霜打的茄子,一下就蔫了。身体一颤,一下软倒在墙头上。
“仙人?就是那些修道的方士吧?骗鬼呢!我反正是不信!”看热闹的人群,撅着个嘴,一脸不信。
“再说,仙人会来到咱这个地方?管他呢!咱们就图个乐。”又有人它论。
“仙气儿没了,这倪老婆子又吹灯拔蜡了。”嬉笑声四起,却没有一人上前照顾。
“怎么着这是?看热闹吗?还不把人弄下来,抬进屋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走了过来。
看热闹的众人,忙上前打招呼:
“黄二爷!”
“二叔公!”
“二伯父!”
老者挥了挥手,几个年轻人,忙上前把墙头上的女子,弄下土墙,把她抬进了屋。
“嘻嘻!还是二爷您能镇得住这帮人。”身边的柱子嘻笑道。
“什么话?还镇住?这帮家伙实是不知廉耻,愚蠢至极。人本身就有毛病,还让这黄鼠狼祸害她?”黄老二抖着山羊胡,气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