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劳拉往小捣乱面前一站,挡住了她的动作表情。
“你算什么东西?之前还枕于姐姐大腿上。要不是给她面子,我第一个撕你。我可是在‘别的’地方见过你的!”
周天天少见地挑挑眉,不准备为自己辩解什么。
“那个……别看我!继续吵……我就是想和于姐姐说声——这道士真不是好人……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和小劳拉看错了!总之你和你哥注意点……”
小捣乱怯生生地从小劳拉背后探出头,小声道。
“你们不是一开始就认识的?”
十八饶有趣味地观察着。
“这里的人最好别随便信。”
她抛下一句话。
我看了眼牧宇,这可是牧宇钦定的可信对象。
他冲我眯了一下眼,这说明他有把握。
“打住、打住,说说就够了。”
石米一波里挑起话题的人提醒大家回归正题。
“我们和十八带来的人是专程来参加‘里’默字节的,警察们是来管事的。那剩余的大家呢?”
这人将目光放到和尚们与我和牧宇的身上。
“老衲携弟子前来此处为一件展品开光。”
“什么展品,您好能和我们说道说道吗?”
大家对待老人,特别是这种有威严的老人,还是比较尊敬的。
我趁机好好打量着这些僧人。
他和他的弟子们确实不是书里方丈和住持中的任何一人。
僧人作了个揖,并不回答。
现在我们成了舞台的中心。
“大家能活到现在,少不了你们的功劳,听听大佬们是怎么从天而降的?”
“这对龙凤胎绝对不简单——”
“单这女生就实力非凡,男的举手投足间也是深不可测,恐怕这两人联合起来还能有什么技能……”
大家都很感兴趣我们加入的方式。
“恐怕让各位失望了——”
牧宇开口,我接过。
“——我们是被绑来的。”
群众一片哗然。
“你们这么厉害也能被绑架?”
我点点头。
周天天满脸写着惊讶。
监兵神君也能被绑?
我都能猜得到他要说的话。
大家默契地没有再问下去,估计还是怕我的实力。
“我跟他们一起来的哈。”
石米指指用肩膀扛着自己的大汉,吸引走了火力。
“哈哈,我是他们八十万禁军总教头。”
大家知道石米的秉性,没人质疑她说谎。
——只有我和牧宇知道,她必定在撒谎。
“哔——”
五个数显牌全部开始重新走数。
地上的还是50%不变。
至高点的成了10%
其余的从左到右依次为10%、0%、5%
“我们所说的话,对应提高了五人塑像的百分比。”
十八默默点头。
大家疑惑地看向她。
“展牌没有写,但这五个意向在画作中是有含义的。首先,大家要知道,这是一部浪漫主义美术的作品,所以这五个角色各有所指。其次呢,这部作品的背景是战争,这个场面是街战的一角。最后,这五个人中最高的女性是象征‘自由’的女神,也是引领战争走向胜利的关键精神意志。趴在地上的是负伤倒地的青年工人。从左到右的三人分别为,工厂工人、都市人、顽童。”
她面带满意的微笑,视线在思考的众人中扫过。
天呐,来自老师的威压!
我赶紧低下头,总觉得十八下一秒就会叫一个学生起来回答问题。
“说了这么多,我还是不懂诶。我们每个人对应的都是什么塑像?”
“对了。”
十八舒心地一笑,像是她在课堂上抛出的问题得到了解答。
“我们应该大胆尝试,否则没人知道自己对应的塑像。”
此话一出,底下是更加安静了。
当下的五个身份不能说明什么,但假设未来的它们被赋上了精确的定义了呢?
这里的每个人都不简单,他们的背后或多或少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如果他们背后的身份被雕像暴露,没人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在场众位中或许有对家,或许有“战地记者”……
书中不致死的,在外面世界里反而能把人治死。
展馆和十八没关系,但这石膏像是被她完全掌握了。
十八这一招高。
“我先来。”
十八面向雕像,双手撑在展牌的两边。
“我,还有和我一起来的三个人。我们曾经都是老师。”
所有人的目光都吸紧在了五人像上。
“老师?她这副模样,真看不出——”
“她说了,他们以前是。”
我回头瞧了眼队里毫无存在感的开门人,他也是老师?
站着的三人像中,“都市人”0%的数字开始走动。
十八见到变化,自己不疾不徐地说了下去。
“我们五人、但现在是四人、或说是三人,在十多年前认识,合得来。为此,我放弃自己稳定的工作。我们同时考了初中老师的教资证,也成功面试进了同一所学校——不瞒你们说,我们中有一人是校长的子女。”
数显屏上的红色还在跳动。
它跳到了多少?
“你也算是说实话了!十八,你们上次参加的时候就是五个人吧。那个大活人呢?”
之前醉酒的大汉已经清醒点了——不是醒酒,是退回到酒喝得少的时候了。
显然,大汉没有讲到关于自己人的有效信息,数显板并不读数。
“后来——后来我们通过历史老师那边的发现了解到‘里’默字节,并且参加了上一次的。”
十八憋回了一些原本想说的,也算完毕了自己的话。
红字跳动的速度减慢,一个极大的数字展现在我们面前。
40%
“这么多?都快超过地上趴的人了。”
小劳拉感叹道。
“其实你俩只要承认是你们亲手发的虚假委托,你们也能有这么高的数字。”
周天天道,同时撩了下自己额前的碎发。
“嘶——戳眼睛,头发我不是刚剪的吗?”
我瞧了下道士的刘海,不由连声赞叹。
“哥你快看,头发一遮……那种阴湿破碎的味道就来了——他人都年轻了好几岁。”
“唉,你们年轻人的形容词是真多啊。我都不知道你此意是褒是贬。”
牧宇仔细端详片刻,随后中肯地发出评价。
“你先放心,头发长长是时间回退的效果。之后、我的看法是……刘海长些能挡住你较细长的丹凤眼,剩余的脸型鼻型就被凸显出来了。”
“既然听不懂,那我就换个好懂的。你这个发型嘛,看去有阴郁气质,感觉是有故事的人。”
我又赶紧补充道。
“真的不错的,继续保持!”
“谢谢你的喜欢了,但除了洗澡睡觉,我都不给它放下来的。”
周天天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个黑色发卡,给全部刘海都箍了上去。
“别别,太精神了,就这样好。这样出门你说自己二十五岁都有人信。”
我又给他的发卡拎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