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上院门,孙诗诗就没办法时时见到楼乾元,她哪里愿意,她瘪着嘴马上就挂脸了。
孙诗诗还没开口,李叔立马挡在他身前,笑道“这样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少夫人贤德”
阮绾佯装乏了,说道“李叔从小照顾表小姐,今后也都交给李叔了”
阮绾走后,孙诗诗拉着李叔的袖子撒娇“李叔,把院门锁上了,我还怎么见表哥啊”
李叔说道“小姐,眼下还是得先留在府里,才能想其他法子”
孙诗诗还在耍小姐脾气“亏得我低声下气的求那个狐狸精,结果还是见不着表哥”
李叔有些无奈的看着孙诗诗,说道“来日方长,还有,少夫人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这么称呼她,若是少爷听到了,又要生气”
孙诗诗撅着一张嘴“李叔你是不知道,她在京中的名声有多差,被七皇子退婚,又勾引三皇子,还在闺中的时候,又勾引的表哥跑出去一年,还和她互称夫妻,也不知道她给表哥灌了什么迷魂汤,迷得表哥这样”
李叔也是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阮绾在京中的名声,所以才让翠墨一定要拿出贞洁帕,好在新夫人嫁进来之前,还是完璧之身。
李叔瞪了孙诗诗一眼“无论如何,她是楼府的少奶奶,未来的楼家女主人,你得尊敬她,若是在听见你胡言乱语,到时候我也不会帮你”
看李叔真的生气了,孙诗诗马上撒娇道“李叔,诗诗知道了,诗诗再也不说了,李叔不管诗诗,这个家就真的没人要诗诗了”
说着,孙诗诗眼泪就要往下掉,李叔立马安慰道“只要你听话,我一定会让少爷娶你当侧室”
孙诗诗立马收住了眼泪,笑着抱着李叔的胳膊“还是李叔对诗诗最好了”
孙诗诗眼底藏不住的怨毒,走了一个长乐,又蹦出了个阮绾。
长乐公主看上了楼乾元,就处处和孙诗诗作对,时时用她公主的身份压着孙诗诗,连带着京中的贵小姐都在排挤着孙诗诗。
长乐公主一出嫁,孙诗诗还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哪想到等来了楼乾元成婚。
楼乾元情愿娶那个被退了婚,声名狼藉的阮绾,也不愿意娶她,孙诗诗如今回家还得征求那个女人的同意,哪能不恨。
晚上楼乾元才回来,饭菜都已经准备好,等楼乾元来到客厅,看到房间里的孙诗诗,直接呆愣住了。
孙诗诗站起来跟楼乾元行礼“表哥”
阮绾也站了起来,笑道“夫君回来了,赶紧洗手吃饭”
楼乾元把阮绾拉到一边,眼睛瞄向孙诗诗那边,问道“她怎么回来了?”
阮绾刚想开口,一旁的李叔强在前面说话“回少爷,少夫人心善,觉着表小姐一个人在寺庙里孤苦,便让老奴把表小姐接回来了”
好一顶高帽子,阮绾不得不戴,阮绾笑道“我是觉得,表小姐一个黄花大闺女,被安置在寺院里,对她名声不好,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表小姐德行有亏,才被送去寺庙的,来日怕是会影响表小姐议亲,我就擅自做主把表小姐接了回来”
楼乾元满意的点了点头,拉着阮绾的手,笑道“还是夫人考虑周到”
楼乾元转头看向孙诗诗“诗诗,你表嫂如此为你考虑,你一定要感念她的恩德”
孙诗诗一双眼睛完全盯着楼乾元握着阮绾的手,眼里的妒火都快要冒出来了。
一旁的阿蕊立马撞了孙诗诗一下,轻咳了一声,孙诗诗这才反应过来。
孙诗诗脸上堆起假笑,对着阮绾行了一礼“多谢表嫂为诗诗考虑周全”
楼乾元笑着拉着阮绾入席“这样才好,一家人和和睦睦的”
等吃完饭,孙诗诗立马被李叔送回她的院子里。
楼乾元见四下无人,笑道“是李叔擅自把她给接回来的吧”
阮绾点了点头“不是李叔还能有谁”
楼乾元叹了一口气“他今日站在这里服侍,我就觉得奇怪,肯定是怕你在饭桌上说出实情”
楼乾元看向阮绾,说道“表妹三岁的时候就养在李叔膝下,李叔待她就如同亲女儿一般”
阮绾问道“待她像是亲女儿,怎么会想要让她当侧室”
楼乾元正在喝茶,被呛的直接喷了出来,楼乾元干笑了几声。
阮绾继续说道“她今年已经满了十九了,再过一年就二十了,拖下去她可就难嫁了”
楼乾元擦了擦嘴,蹙着眉说道“谁说不是,早些时候父亲就让李叔安排合适的人议亲,都被她给推掉了”
楼乾元忽然笑着看向阮绾“要不你给她安排一桩婚事,俗话说长嫂如母,你安排起来确实合适”
这下轮到阮绾喷饭了,阮绾忙道“我如何能安排,再说我刚嫁过来一个月,就着急把家里的表小姐给嫁出去,别人会说我什么”
看到阮绾真的着急了,楼乾元笑道“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连京中的人都认不全,上哪去找人娶她”
阮绾瞪了他一眼“还不都是你惹的祸,人家心心念念的想要嫁给你,要不你就娶了她算了”
楼乾元看了眼窗外,阮绾也看过去,发现楼乾元看的是二进院子的方向。
楼乾元说道“诗诗以前也不是缠着我的,我们从小一起缠着大哥一起玩,那时候诗诗天天嚷着要嫁给大哥”
合着那孙诗诗就是看上了楼家的男人,非楼家公子不嫁就是了。
“她的父亲,也是我的舅舅,生前只是个左先锋,死后才追授的中郎将,谈婚论嫁,即便是又楼家在背后,也只能议三品以下的人家,所以李叔一心想她嫁入楼府”
看来李叔是真的把孙诗诗当成是亲闺女来疼爱的。
可是他再怎么心疼孙诗诗,他也还是楼家的奴才,起码也得考虑楼乾元同意与否。
阮绾不想再和他讨论孙诗诗的话题,于是问道“你今天去七皇子府待了一整天,是有什么事吗?”
楼乾元这才想起来,正事还没有说,楼乾元拉着阮绾到桌子前坐下。
楼乾元郑重其事的看着阮绾,说道“有件事我需要征求你的同意”
阮绾看着他如此正经的样子,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如果是关于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做主就可以”
“确实是关于我的事,但是还是得征求你的同意,毕竟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阮绾开始有些忐忑,小声说道“你先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楼乾元说道“长风把献计和药方的事告知了陛下,陛下想要让我官复原职”
阮绾还以为什么大事,笑道“这是好事,你成日待在家里也不是事”
“可是,我一旦官复原职,就会和长风来往密切,少不得你也要和他见面”
看着楼乾元一脸的担忧,阮绾笑道“这有什么关系,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了,而且我现在已经是楼夫人了,不是吗?”
楼乾元听到阮绾说自己是楼夫人,马上喜笑颜开“那我命人送信到长风府里”
楼乾元能够上朝处理政事也好,总比在家里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来得好。
楼乾元每日要去上早朝,然后还要到礼部坐班,刚好赶在午饭前回来。
阮绾都忍不住感叹,古代官员的福利制度,一周只要上四天班,每日只要在衙门坐班两个时辰就能下班了。
楼乾元下午要么是在夏长风府里商议事情,要么就在府里陪着阮绾,倒是真的像是寻常夫妻了。
阮绾也趁着这些时间,把府里上上下下都熟悉了一遍。
花园子疏于打理,有大半的地方是空着的,阮绾打算和楼乾元说一声,在花园子里开辟出一块地,用来种植药材。
这一段时间,孙诗诗不知道是真的老实了,还是在憋着什么坏,倒是一直没有来打扰阮绾,阮绾也乐得自在。
就这么过了一个月,阮晨君的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她这也算是在李家站稳脚跟。
软晨君只是让人来送了个信,并不打算办酒席,祖母才过世,她们就自己关上门热闹。
阮绾因为祖母的事情,把阮晨君怀孕的事都给忘了,连鞋袜肚兜这些都没有准备。
正当阮绾愁容满面的时候,秋霜从柜子里掏出了她提前缝制好的肚兜和鞋袜,还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锦盒,里面是一套金镶玉的长命锁。
阮绾笑着说道“你也不想着提醒一下我,怎么还自己偷偷准备好了”
秋霜还是那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小姐正伤心,想起来也没有时间去做”
她还是那个样子,话冷心热,我让小厮用马车送了秋霜到李府去送贺礼。
李府住得远,马车的话得要三个时辰才能走一个来回。
楼乾元又到府衙去坐班了,今日出门前就提前说过,中午要到七皇子府,不回来吃午饭。
这一下,突然就剩下阮绾一个人。
翠墨翠缕日常侍奉的也殷勤谨慎,但是阮绾还是和她们隔了心,不是很信任她们。
毕竟她们都是李叔的人,一切言行都是以李叔马首是瞻。
这一点阮绾觉得不太好,她们都是楼府的下人,而不是李叔的下人,阮绾又不好跟楼乾元提这个事情。
一来楼府长久都是李叔在管理,二则楼乾元对李叔的感情不一般。
李叔在这个家,已经不能完全算是管家身份,对于楼乾元和孙诗诗,更像是养父。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阮绾是能忍则忍,毕竟她并不是楼家真正的主子。
秋高气爽的,阮绾吃完午饭,就想到花园子里去逛一逛。
花园子被玉兰丁香她们收拾的十分干净,但是却没有几样像样的花卉,秋日里显得光秃秃的。
翠墨想要跟着,阮绾实在是觉得她们跟着有些别扭,于是命令她们不许跟着。
阮绾看着地上的空地,计划着在哪里种些鲜花果树,又在哪里开辟出一块地来作为药圃,到时候还要请砖瓦匠过来。
花园里有两处水井,想着药圃以后是要自己打理的,阮绾就想先看看水井周遭的环境,日照湿度够不够,不然位置太远,以后浇水就是个麻烦事。
西南角的水井位置刚好,早上的阳光能照射到,午后的阳光就照射不到了。
这边种了一些菖蒲,到时候将它挖干净就可以。
阮绾探头,伸到水井里看,水上面都没有浮萍落叶,看来她们每日打扫的都很仔细。
阮绾故作停留了一会,半弯着腰,头都要探到水井里面。
忽然,身后一阵疾风袭来,阮绾往边上一跳,只听到一声惨叫。
两只肥脚在半空中倒腾着,裙子将整个井口盖住,已经没办法认出底下是阿俏还是阿蕊。
还好够胖,身体卡在了水井口,不然掉下去,想捞上来都难。
阮绾看着她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们三个还以为躲避的很好,两个庞然大物,花园里又没什么大的遮挡物,阮绾早就发现了她们。
阮绾心中冷笑,竟然想要置她于死地,看来一个侧夫人的位置还不够,孙诗诗还在妄想当个正头夫人。
阮绾举着嗓子大喊“来人啊,有头野猪掉进水井里了,快来人啊”
孙诗诗从花丛里跳了出来“你骂谁是野猪呢,这是本小姐的丫鬟阿俏”
一旁的阿蕊也跑了出来,急忙到水井边去拽阿俏。
阮绾一脸惊讶的捂着嘴,笑道“这白花花的象腿,我还以为是猪蹄子呢”
阮绾一声叹息“还以为今晚能有烤猪吃了”
阮绾轻蔑的看了孙诗诗一眼,然后扬长而去。
留下孙诗诗在原地无能狂吼,一旁的阿蕊用力的拉着卡住的阿俏,一张大脸被憋得通红。
阮绾回到院子里,刚好秋霜也送了东西回来,秋霜说道“小姐,二小姐回您,等小公子周岁的时候再请您过府一聚”
阮绾点了点头,然后低头思索了一番,这样一个定时炸弹,放在家里确实是麻烦。
阮绾抬头对着秋霜说道“秋霜,你想法子去弄一些京中的青年才俊的名单来”
秋霜也不问为什么,直接问阮绾“小姐什么时候要”
阮绾说道“不着急,你慢慢弄,什么时候弄来就告诉我,不过最好不要超过一个月”
阮绾想到了一个妙计,即便没有把孙诗诗给弄出去,也可以让她消停一阵子。
经过水井事件后,阮绾便不再单独一个人行动了,怎么着也要带着秋霜。
孙诗诗连着几日称病,不和阮绾他们一起用晚饭。
看来她不是完全不知羞耻,饭桌上,阮绾故意问翠墨“表小姐得了什么病,有没有请医吃药?”
翠墨没想到阮绾会突然发问,那边只说是病了,哪里问了到底是什么病症。
翠墨支支吾吾的说道“表小姐只是派了人来,说是病了,并未说是得了什么病”
阮绾皱着眉,脸上带着怒色,放下手里的筷子“怎么能不知道是什么病,你们做下人的,对待主子,如此随便吗?”
翠墨被吓的立马跪了下来,阮绾笑着朝一旁的楼乾元道“要不要去看看表妹,万一是什么大病,托着就不好了,我也略懂些医术,可以先帮表妹瞧一瞧”
楼乾元将剥好的螃蟹膏螃蟹肉递到阮绾盘子里,脸上无波无澜“不用理她,李叔陪着她,她要真有什么大病,早就嚷嚷的全府都知道”
阮绾噗嗤一声笑了,对着翠墨温声细语道“你先起来吧,下次一定要问清楚了,免得我和夫君担心”
翠墨磕了一个头“谢谢少夫人”
阮绾让翠墨去厨房看一下,汤有没有炖好。
翠墨走后,楼乾元才笑着问道“你这又是搞得哪一出?”
阮绾把水井边上发生的事,告诉了楼乾元,楼乾元顿时怒不可遏“平时刁蛮一点也就算了,竟然想要害人性命,我是断断不能留下她”
楼乾元起身就要往西苑去“我让她住在庄子上去,看她还能翻出什么天来”
阮绾拉住楼乾元“你把她弄到庄子上去,是打算让她待在庄子上一辈子吗?”
楼乾元站在原地,他也是气急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阮绾继续说道“她毕竟是一个孤女,投靠你们家,最后把人家照顾到庄子上去,你父亲可同意?”
楼乾元犯了难,坐回椅子上“到底要如何是好,我也是拿她没有办法了”
阮绾笑道“我有一个法子,就是不知道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楼乾元一脸期待看着阮绾,阮绾继续说道“这个月底,我会在家里办一场宴会,到时候会请上京中的年轻才俊”
楼乾元还以为阮绾是有什么妙计,原来还是这个,楼乾元摆了摆手“这招不管用,当初李叔也办过,她愣是谁也看不上,不然也不会拖到十九还在家里”
阮绾说道“你先别忙,听我说完”
阮绾将自己的计划说给了楼乾元,楼乾元越听眉头越舒展开,最后两人竟然笑出了声。
十一月中旬,天已经要凉透了,街道上全是光秃秃的古树,显得无比的萧瑟。
阮修竹从青州送回了书信,是阮绾回阮家陪阮正清的时候,阮正清拿出来的。
青州的水退去后,河泥几乎将整个城池给埋了,光是清理污泥就花上了一个月的时间,房屋倒塌,整个城镇几乎要重建。
好在古城的街道地基还有城墙都是用巨石建造的,完好的屹立在水中,只用按照原来的街道重建就可以。
城中全是腐烂的动物尸体,闹了一场小范围的瘟疫,不过很快就被压制住了。
阮修竹每天都过得很开心,每天忙碌但是无比充实。
还有就是苏樱进了一趟宫里,阮媛妍怀有了身孕,皇帝准许家人探望。
阮正清要守孝,苏樱自然也要跟着一起,所以这三年她也不会参加京中的各种宴会。
二十日这一天,阮绾本来开始着手准备月底的宴会,李叔进来请命。
李叔站在门外不敢进来,阮绾请了,他才肯进来坐。
李叔笑道“老奴来请夫人的示下,宫里贵妃娘娘,送什么贺礼合适?”
宫里正得宠的贵妃娘娘,又是自己的妹妹,肯定不能比别人送的差。
虽然阮绾和阮媛妍在家里的时候不对付,但是毕竟也是在内宅的事,不能让外人抓到把柄。
可是阮绾也没有送礼的经历,于是阮绾说道“这个李叔你做主就可以,以往宫里的贵人怀孕,府里怎么送就怎么送”
李叔一脸为难,说道“这不太好吧,毕竟贵妃娘娘是夫人您的胞妹”
阮绾笑道“这是以楼府的名义送礼,不是以我的名义送礼,你要是觉得少,就在添上些就是”
她们姐妹二人本就没有什么情份,当初阮媛妍还帮着长乐捉弄阮绾,京城人尽皆知。
所以也不必装什么姐妹情深,只要面子上能过得去就可以。
二十五这一日,楼乾元陪着阮绾回阮家,这是她和楼乾元商量好的。
十五和二十五这两天,阮绾回去看望陪伴阮正清。
这样刚好,既能够尽孝,也能不落人口舌,外嫁的女儿频繁回家。
阮绾本来想要自己回去的,楼乾元一定要作陪。
还没进门阮绾就预料到了,苏樱那个嘴脸。
花姨娘早早的就在门口候着,看着楼府的马车,迎了上来。
花姨娘伸着手扶着阮绾下来,阮绾笑道“姨娘怎么出来了,天冷了站在风口上,别冻着了”
花姨娘挤眉弄眼看了看里面,小声说道“夫人可算是得意了,今日亲自下厨招待三小姐和姑爷”
阮绾立马会意,看向一旁的楼乾元,小声道“一会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不要轻易动筷子”
楼乾元点了点头。
阮绾牵着花姨娘的手,楼乾元跟在身后,三个人前后走进阮府。
府内的下人们也都穿着粗布麻衣,房间内的摆件也都搬回了仓库,全府上下一起茹素。
从前爱好穿红着绿的花姨娘也穿着素色的衣裳,发间也只有一朵白色绢花,一根素银簪子。
刚走到内堂口,楼姨娘也迎了过来,看着柳姨娘春风满面的样子,她定是为了新降生的小外孙开心。
阮绾走上前去,笑道“恭贺姨娘喜得外孙”
柳姨娘笑的合不拢嘴,看了楼乾元一眼,笑道“三小姐和姑爷也得抓紧了”
楼乾元憨憨的笑了笑,脸红耳赤抓耳挠腮的。
阮绾问道“父亲在哪里?”
花姨娘笑道“他正在书房看着玉郎习字温书呢”
阮正清守孝在家,也是无事可做,便每日教导玉郎的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