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回到函谷关之后,将兵马分为两队,一队继续完成铸城,另一队进行训练。
经过几日的训练,边军的战术战法已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这得益于千人队的作用,将这支强悍的队伍打散在边军中,以一带十,效果十分显着。
秦阳也没闲着,将所有现代化的军事理念全部灌输给了边军将领,其中学得最快的就是上官刃,他已经完全摒弃了之前的作战模式,几次作战想定,都有几分秦阳的样子了。
和萧媚骨见面的第三天,联军开始撤退,准确的说是月氏国的兵马在撤退。
其他五国看到月氏国兵马撤退之后,更加无心恋战,包括对秦阳恨之入骨的高丽国,跑得一点也不比别的国家慢,不到两日的光景,联军大营已空。
秦阳早有预料,这样僵持下去,对哪个国家都没有好处,最重要的是,那次突袭之后,已经将联军吓破了胆,深知和秦阳对战就是送死,谁也不想白白丢了性命。
然而随着联军的撤退,边军将领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喜色,朝廷的十五万大军,已经到了汜水关,不日便会兵临城下。
虽说边军多为上官家族一脉,和朝廷将领交集不多,但要对昔日袍泽刀兵相向,还是有些抵触情绪。
于是秦阳将边军将领召集一起,商讨下一步的行动。
“晋王殿下,朝廷大军是冲您来的,我是您一手教出来的学生,称您一声师尊也不为过,朝廷要抓师父,就得先从我这个学生的尸体上踏过去!”
上官刃率先表态,无论从上官家族的利益,还是和秦阳的关系,他都没有任何选择,而且也不会后悔做出支持秦阳的选择。
若朝堂上多几个晋王这样的人才,大乾如何能让联军踩在头上?
有了上官刃的表态,其他将领自然也不会有异议,只是秦阳能看出他们的情绪不高,毕竟不是抵御外敌,不想打这一仗也是可以理解的。
“诸位,我只想说一句,当今大乾积贫积弱,和朝堂上一些只会搬弄是非的小人有极大关系,这次我起兵,并非为了造反,更不会推翻我父皇的宝座,而是要清君侧!”
凡事都要讲究师出有名,秦阳早就想好了出兵的理由,何况这理由并非编造出来,而是客观存在。
秦阳冷声说道:“我有多少能力,大家都看到了,但即便我再有能力,也不过是被排挤的对象,之前被送出去当质子,现在又被发配边关,你们可知原因?”
将领们心知肚明,他们崇拜的秦阳,本该在朝堂上主持大局,正因为朝廷奸臣当道,才会让他这个人才埋没。
“太子秦威嫉贤妒能,即便我没有争夺储位的心思,但他依旧对我百般迫害,我自认为有些血性,所以要起兵打回京城去,如果不愿意追随我,现在就可以退出,我绝不阻拦。”
秦阳一番陈词之后,点燃了将领们心中的怒火,立刻起身高呼道:“我等誓死追随晋王殿下!”
“好,我在此谢过大家,现在传令下去,邢道荣,高顺!”
“末将在!”
两人出班拱手。
“我分你二人八千兵马,还是按照既定的计划,五千人铸城,三千人训练,你们要时刻警惕,若敌军渡河偷袭,便按照制定的战术,以新城为据点进行阻击,不可贸然出战。”
“末将得令!”
两人接受将令之后离开帅帐。
“上官刃为先锋,其余将官随我中军听调,全军整备,目标京城!”
秦阳一声令下,边军即刻行动,一万装备新式盔甲的边军,列成整齐的队伍开始南下,向着京城方向进发。
大军出发时,上官瑾前来相送,她看着披挂整齐的秦阳,并未流露出太多不舍,只是淡淡一笑:“秦郎,保重。”
秦阳回以微笑:“瑾儿,我回来时,便迎娶你做王妃,等着我!”
说罢,可能是担心自己会舍不得离去,秦阳用力抽打战马,战马嘶鸣一声,疾驰而去。
“小姐,晋王真是的,就给你留下一句话。”
春桃颇为不满的说道。
上官瑾却遥望着那伟岸的身影,痴痴地笑着说道:“有他这句话,就够了。”
“啊,对呀,晋王说要迎娶小姐呢,你们这可是私定终身,会被浸猪笼的,不过呢,晋王连皇上都敢反抗,怕是没人敢浸你们的猪笼,小姐,恭喜呀。”
“去你的,就会说笑。”
上官瑾佯怒道,心中却满是期许,本该两年之前就嫁给他的,只是阴差阳错,以为他不过是个负心之人,不想却是如意郎君,这两年的等待,自然是值得的。
在情人的盼望下,秦阳踏上征途,这一战极为冒险,但他深知只有打了这一战,日后才不敢有人背后捅刀子,不然两年以后,从月氏国回来时,怕是会死无葬身之地。
“命令上官刃的两千前锋,务必速战速决,不要和大军纠缠,只要叶靖山和四皇子的首级,其余大乾将士皆不论处。”
秦阳的命令传到前锋营,上官刃不由得咋舌,晋王真是一个大胆的人啊,居然要叶靖山和四皇子的脑袋,怕是没有留下回旋的余地啊。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选定了晋王,上官刃唯有咬咬牙,叫过几个神箭手,叮嘱道:“开战时,顶住穿金甲者,务必当场射杀。”
“遵命。”
安排好狙击手之后,上官刃携两千将士迅速接近汜水关。
“报!”
探马飞马而来:“启禀将军,前方十里处发现朝廷大军前锋,看旗号应该是骁果军,领军的是四皇子。”
“算他倒霉,居然在这里碰上了,那只能按照晋王的吩咐,先要四皇子的首级了,传令下去,立刻列阵,准备对敌!”
一声令下,两千将士沿着大路摆下阵势,瞬间一片肃杀之气。
等了一个时辰,大路上烟尘滚滚,四皇子带着骁果军三万兵马来到此地。
他没有等待叶靖山的大部队,因为急着要杀秦阳,手下三万骁果军精锐,足以收拾两万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