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月,大盗游鳞再度飞跃在枫丹廷城区的建筑上空,在皎洁的月色之下留下一道道神秘的身影,不过因为没有鱼腹预告函,所以没有任何观众。
唉~自己基地里养着的那些黑斑鱼估计都跑掉了,也不知道娜维娅有没有好好养着自己送她的螃蟹,喻水一路跃到了枫丹廷巡轨船站点的最上方,俯瞰着整个偌大的城市。
是先去北国银行那看看,还是先去沫芒宫找那维莱特呢…还是先去北国银行吧,阿蕾奇诺知道的消息估计是比那维莱特多的多,希望她不要睡的太早。
……
林尼原本已经早早睡下了,穿着他的黑猫睡衣,房窗紧闭,安逸自得…倏地,睡梦中的他突然感觉到有一阵冷风吹拂过脸颊,让他整个人浑身一激灵,醒了过来。
“嗯?”
拉开的窗帘之间所照射进来的昏暗月光让林尼瞬间清醒了过来,窗户大开,微风吹的窗帘微晃…窗外月黑风高,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候…
林尼倏地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冰寒。
“噗呲…小黑猫,睡衣不错啊,特地穿给我看的吗?”
“?!”
另外一边突然传来的含笑声线让林尼整个人浑身汗毛都倒竖起来了,猛地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高大男人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双眼被兜帽遮住,手指支在下巴上,轻轻的点着他微笑的嘴角。
但这场面倒是让林尼放下心来了。
“喻水先生?你居然从梅洛彼得堡出来了…你的力量恢复了?”
“算是吧,最起码比曾经强了些,小黑猫,你有办法把阿蕾奇诺从她的软榻里喊出来吗,我一个男士还是不好随便进人家房间的。”
喻水双手摘下了自己的兜帽,细碎的刘海随着微风浮动,俊秀的面容仍旧未变,与曾经一样英姿潇洒。
这好像也让林尼在心里面意识到不论是什么样的境遇,以及怎样的身份,喻水永远都是那个不甘命运、追逐自我与自由的大盗。
鬼使神差的,林尼多问了一句。
“喻水先生…你还会回梅洛彼得堡吗?”
“这是什么问题,我当然会回去了,但我不会被困在那里…走吧小黑猫,换身衣服去叫你的父亲大人起来,和我这个老朋友秉烛夜谈一下吧。”
“哦…”
最终阿蕾奇诺确实是被喊醒了,虽然是眉眼之间带着不少的怨气,作为愚人众执行官第四席原来也是会有起床气的啊。
手里面端着一杯热咖啡,坐在熟悉的会客室座位上,阿蕾奇诺瞥了一眼这笑容灿烂的家伙。
“呦,好久不见啊,感觉你脸圆润了一点呢,在梅洛彼得堡没吃上什么苦头,反倒养了身子?”
“哎?我胖了吗…也好,不觉得我往常瘦的过分了么。”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往常的喻水身上除了肌肉一点圆润的地方都看不到,锐利的很,现在…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柔和了许多,让人更舒服了。
像一把利刃收进了刀鞘里…这刀鞘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说说吧,找我什么事儿,你打算重回旧业了?”
“如果有机会再说吧,阿蕾奇诺…我想找你了解了解近来枫丹廷发生的某些大事,你觉得奇怪的那种。”
“打探消息来的啊…最近的枫丹廷跟往常你在的时候相比可算是平静安宁了好几倍啊。”
但还是有些值得关注的事情…比如说,枫丹廷内出现了很多喻水的模仿者,穿着同样的怪盗夜行衣,盯着富人们的宝石。
但是很显然,他们没有喻水的实力,只是一群东施效颦的家伙,自然无法长久,现在沫芒宫监禁所里面已经关了不下八个大盗游鳞模仿者了。
伊黎耶岛的水上浮尸和被摧毁的海底隧道自不必说,喻水是亲历者,其余的…也就是时常有人上报,说夜晚在外看到了奇怪又恐怖的黑影吧。
“这样么…我想,我知道那些黑影是什么。”
把深渊魔物模仿人类的事情告诉了阿蕾奇诺…这得到了她的深思。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我会留意的。”
“哦还有,我找到达达利亚他的踪迹了,不用担心他…他正在胎海里面与他命中注定的敌人战斗呢,有我的祝福在他死不了。”
“那还真是荣幸,能够得到龙王的赐福。”
阿蕾奇诺揶揄了一句,双手搭在翘起的腿上,这也让喻水再次注意到了她奇怪的双手模样。
欲言又止。
“阿蕾奇诺,你的双手,应当不是生来如此吧,你是受到了某种诅咒,对么?”
“…”
“丘丘人的…长生诅咒?”
“你…见过另外的人了?”
确实见过,在梅洛彼得堡里,名为卡特皮拉。
…
此时此刻的梅洛彼得堡,莱欧斯利的心情着实不太好,先是男朋友不翼而飞了,现在连旅行者和派蒙两个都找不到了。
好在梅洛彼得堡里已经逐渐安稳了下来,处理好了一切,他也揉着双眼回到了办公室里准备休息。
“哦?公爵大人终于回来了吗,我还以为自己要在这儿独自坐到天亮呢。”
“…阿喻?”
莱欧斯利注意到自己的位置上面坐着一个眼熟的人。
“其实我还蛮担心深渊的怪物伪装成我去袭击莱欧斯利的,不过他应该不至于认不出我。”
与阿蕾奇诺闲聊几句日常的时候,喻水随口这么说了一句,他绝对想不到莱欧斯利此刻真的正在遭遇这样的事儿。
他看见喻水手里面把玩着自己的手铐,笑容恶劣又妩媚,好似一只勾人心魄的魅魔。
“怎么会呢,我还想了解一下你是怎么从那个封印里逃出来的。”
“呵,区区一个封印还难得住我么?”
“……”
莱欧斯利的眼神危险的轻轻眯了眯。
因为喻水已经明确过现在的他破不了那个封印大阵了,所以…
面上倒还是风平浪静的。
“嗯,阿喻就是厉害。”
“嘿嘿…公爵大人快来,有事儿想跟你说,必须要是耳语吧。”
“耳语?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莱欧斯利心里面实际上已经有了答案,但是还是一步步的靠近,直到这个人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能够一臂即碰的程度。
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握成了拳。
“嗯?公爵大人,你这是什么表…”
“第一,阿喻挣不脱那个封印,脱离的原因是拉了个旁人做替罪羊,第二,阿喻不会随便坐在我的位置上,不会随便玩手铐。
最重要的是…阿喻对我的称呼已经是’莱欧’,而不是所谓’公爵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