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克斯接星脑的时候,正和自家雄主结束活动。
察觉到陆瑾舟投过来的视线,蒂克斯难得心虚。
立刻答应下来,没等对方回应,就挂断了电话。
陆瑾舟赤果出来,只在腰间系了个浴巾,看着蒂克斯的眸子还带着委屈。
“所以这才是雌君那么热情的原因吗?原来是为了去巡查,是我想的太多。”
陆瑾舟边说,边靠近蒂克斯,浴巾系的并不紧,仿佛一扯就会掉下来。
蒂克斯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与他交汇在一起。
就在那一瞬间,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向后挪了一小步。
然而,刚有动作,一个念头划过脑海,心头猛地一震。
他停下动作,再次看向陆瑾舟,心中满是不安和担忧。
果不其然,原本还只是眼眶含着泪水的陆瑾舟。
此时此刻,泪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顺着他的脸颊缓缓而下,瞬间布满了整张脸。
“雄主......不是这样的。”
蒂克斯瞪大双眼,伸出右手,试图拉住陆瑾舟的衣袖。
但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布料的一刹那,一股力量将他的手狠狠挥开。
陆瑾舟默默地低垂着头,似乎不愿意再与任何虫接触。
他肩膀微微颤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令人心碎的落寞气息,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勇气。
“雌君就这么不信任我吗,果然,我就不该出现在雌君面前,明天不是还要巡查吗,雌君早些休息,我去客房睡了。”
陆瑾舟说着,越过蒂克斯抱走属于自己的枕头,转身就要离开。
蒂克斯看着他的背影,不是很清楚自家雄主是演的还是真的。
但明显不能让他离开,蒂克斯立刻窜出去,把磨磨蹭蹭的虫拦在门口。
单手撑在陆瑾舟的耳侧,将他整只虫都笼在身下。
对上他的眸,活动时不尽兴的模样和如今委屈的面容重合,蒂克斯心中有了定论。
立刻抱住故作委屈的陆瑾舟,唇瓣凑近他的颈间。
“雄主不要走,巡查是几个上将轮着来的,蒂克斯没有计算出来,让雄主伤心了,是蒂克斯不对。
雄主在蒂克斯心中永远是最重要的,雄主不要伤心,想做什么,蒂克斯陪雄主做便是。”
陆瑾舟黯淡的眸子唰的亮了起来,手搭在蒂克斯的脖颈,若有若无的按揉着。
“雌君说的我都相信,但雌君下一次要出门之前,一定要和我说,不然我会很伤心。
伤心就会想要蒂克斯补偿,雄主可不想让雌君拖着一副不适的身体去上班。”
说到这,两虫心里都十分清楚。
近来事务繁忙,相聚的时间很少。
今天也是加了两三天的班才凑出来的。
交公粮的时间越来越少,有对象的两虫心中多多少少都会不满。
蒂克斯乖顺低头,在陆瑾舟嘴上轻轻碰了一下,刚想起身,却被按住后脑。
“蒂克斯,你这是亲还是勾引啊,雄主教你怎么亲。”
暧昧横生,陆瑾舟揽着蒂克斯紧实的腰,两虫重新落到柔软的大床上。
第二天上班,陆瑾舟成功让蒂克斯捂着腰上班。
去星际巡查短则三两天,长的要小半个月。
所以陆瑾舟听到的时候,反应才会那么大。
现在对象不在家,偌大的别墅只有一雄虫一机器。
陆瑾舟工作狂属性大爆发,成天成夜待在实验室。
一副不把能代替雄虫信息素安抚的药剂研制出来不罢休的架势惊呆众虫。
几天没休息,陆瑾舟异常的行为被报告给虫皇。
让雄虫参与科研进程本就违反纪律,现在陆瑾舟这不怕死的劲头更让他们心慌。
生怕他哪一天噶在实验室,得不偿失啊!!
虫皇塞诺尔立刻放下公务赶到实验室,看着里面认真做实验的陆瑾舟,额头青筋突突的跳,指着陆瑾舟问。
“他这个样子几天了?”
旁边科研虫恭敬答道:“回陛下,四天。”
“为什么?之前还是按时按点下班,拖延一分钟都不行的虫现在白天黑夜都待在实验室,他是真不怕猝死啊!!”
塞诺尔对陆瑾舟的做法很疑惑。
明明是虫族最尊贵的S级雄虫,却没有染上雄虫任何的坏习惯,反倒是一个爱护雌君,认真工作的虫。
若不是雄虫珍贵,解剖雄虫犯法,他早就让科研虫切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都有什么了。
再复制,注射到所有雄虫脑子里,这样就不会存在什么雄雌矛盾了。
塞诺尔自认为他手上不干净,但他没想到还有虫能在他面前猖狂(特指陆瑾舟)。
仗着自己S级雄虫有强悍精神力,勇闯皇宫,在他面前戳破皇室暗地的研究计划。
也不怕自己将他随便找个理由绑到监狱严加看管,再也没有出来的机会。
科研虫眼见着虫皇的面色变得越来越阴沉,心中暗叫不好。
快步走上前,开口为陆瑾舟辩解。
“陛下,陆瑾舟阁下之所以这么行为这么奇怪,或许是由于蒂克斯上将前往星际巡查的缘故。
陆瑾舟阁下只有蒂克斯一位雌君,现在上将也走了,家中只剩他。
想必您也是清楚的,阁下对于上将可是一往情深,多少军雌亚雌想嫁给阁下都没同意。
为了避免相思过度,他只能想方设法给自己找点事情来做,以分散注意力。”
听了科研虫这番话,塞诺尔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但显然没有完全被说服。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灵光一闪,转身多上上将虫的视线,问道。
“近些日子,军中那些出现精神海暴乱症状的军雌有吗?”
上将虫恭敬答道:“回陛下,有很多这样的情况发生。”
塞诺尔微微皱起眉头,追问道:“与以往相比如何呢?”
上将虫看了实验室的陆瑾舟一眼,答道。
“陛下,最近简直可以说是历史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