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江予手中符咒瞬成,打在玄熠的身。
小样,来都来了就别想跑了,她怎么会给他先行一步的机会。
本想迅速抽身的,前往另一个阶梯的玄熠,恶狠狠的看着江予:“你以为这就能困住我吗”
身上魔气爆发,连带身上的剑伤也在慢慢愈合,他必须得到魔器,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
南青时连带俞端已经做好准备出手,杀不能杀,毕竟如今一众宗门还在魔族地盘
但是困,却还是可以的,秘境中,本就是各凭手段。
符咒破碎的瞬间,二人瞬间冲过去,
却见一个巨大的牢笼从地底升起,将玄熠封在其中,每根柱子上都泛着金色的符文,以及若隐若现的白光。
玄熠的魔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去,纪祉这也太神了吧”江予在心底感叹,他手中的剑虽模样同之前没差什么,但是散发出来的气息,真的是让人有一种俯首称臣的感觉。
好像在仰望神明一般。
大神欢快的在江予的识海里转圈,兴奋异常:“那是自然了,那可是天上地下最厉害的剑——玄霄”
“这你都知道?”
“我,我,我神通广大,无所不知”
江予狐疑,她怎么觉得大神不像是她的系统,倒像是纪祉那边派来的卧底呢。
上次纪祉得到异火,它也很开心。
纪祉受伤,它嗷嗷的在自己脑子里尖叫。
这次他的佩剑与神剑相容,它的笑简直是根本压抑不住。
大神察觉到她的心思焦急道:“你可不要乱想,我那么看重纪祉,自然是因为你的小命还挂在人家身上呢,不然我才,我才懒得理会。”
“好吧”
这女人,这会儿倒是机灵了,大神轻呼一口气还好自己机智聪慧。
几人刻不容缓,立马出发转到另一边阶梯。
那阵法只能困住玄熠三个时辰。
如今神剑在手,毁掉魔器的几率更大了几分。
“对了,你是不是该给它起个名字”这可是神器啊,说不定是有剑灵的呢,江予在藏书阁的书里见过。
一般神器都会孕育出剑灵,有的甚至可以化为实体出现呢。
纪祉跟在后面,若有所思。
“要不,叫玄霄”
“玄霄”
两人同时说出口。
江予是因为大神说的话,而他……
只有纪祉知道,这两个字好像脱口而出,像是陪了他很久很久的老友。
好在这边魔气已被清空,回去倒是格外的顺利。
走向另一侧台阶,依旧是那段长的不见底的阶梯。
江予飞奔而下,触底那一刻,扑面而来的魔气让其倒退数步。
眠眠小声的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之前那边是很臭很臭,这边是香香的,可是……”
如今却反过来了,
它是不是很没用,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呜呜呜,娘亲会不会不要它了。
眠眠小声的抽泣,可怜吧吧。
江予耐心的安慰道:“怎么能怪眠眠呢,封印未解之前。任谁都想不到神器会出现在魔气遍地的边城,而魔器却被镇压在仙气鼎盛之处”
如今这个样子,很显然是魔器的封印破开,普估计里面的人凶多吉少了。
他们刚刚又来一路,见到的宗门弟子少之又少,大部分都被困在密林中,魔气消失后,倒是不会有生命危险。
估计大部队都在这里了。
纪祉手持玄霄,走在前面。
路上许多仙门弟子和妖族的尸体,死状极其惨烈,碎肉,断肢……
江予强忍着呕吐,硬头皮的往前走,饶是她见过许多生杀的大场面,也委实守不太住。
越往前越多。
前方是应该是一片湖泊,隐约的有水的光影。
“救命,救,救命”
“救救我”
“呜呜呜,我要回去”
呼救的声音高低不同,此起彼伏,看来应该还有一部分人活了下来。
几人率先来到最近的声音,几个弟子用灵力撑死一个小结界,苦苦支撑着。
见到他们几乎都是瞪大了眼睛,激动的几乎要哭出来了:“是隐宗的弟子吗?见到你们太好了,我们实在支撑不住了”
南青时示意纪祉将几人罩过来,随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身着红色宗门服饰,年纪较大的弟子强忍着不适道:“我们也不知道,明明刚下来时,仙气飘飘,大家都很开心,各自寻找着宝物。可不知为何,走到这里时,却突然如被控制一般,几名弟子径直走入湖里,鲜血染红了湖面,一个诡异的四方形,类似于晶石般的东西的,浮出水面,大量的魔气瞬间席卷整个空间,修为低的弟子,来不及反应便爆体而亡”
那场面,他这辈子也不会忘。
现在回想起来,血肉横飞,胃里还忍不住翻涌。
他恳求道:“能不能把我们送出去,实在是前边压力太大,我们根本受不住”
主要是他现在腿都直颤。
南青时想了想,点头:“好,奚和跟我护送他们回去,你们接着往前走,一会我们便来汇合”
两人都是木灵根,在这里起码还有护身之力,他们去最合适。
江予三人点点头,继续往前走。
就这样,几人配合着,将遇到的宗门弟子都送到台阶那里,药休养。
到湖泊时,
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眼前。
江予不得不感叹,祸害遗千年啊。
一边是妖族,一边是八神宗。在那边苦苦支撑。
见到江予他们几人后,
越柯雨率先开口:“各位隐宗的少侠们,不如带我一程如何,如今我们也算是盟友吧,你们忍心见我们死在这吗?”
未等他们开口。
一道趾高气昂的声音响起:“江予,赶紧带我们出去,然然身体不好,不适合在这里久留”
江予面色平淡,内心骂了八百遍,将南宫彧的祖宗十八代都拉出来。
原来这世界上真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许是见她没有说话。
沈长留继续开口:“你是不是忘了是谁给你吃给你穿,没让你饿死在那个冬天的,莫不是你以为你进了隐宗,便随心所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