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温背起司马玄冥就走。
回去后,皇帝叫来几名太医给司马玄冥看伤。
晏辞卿直接回大帐,那么毒的药都没毒死他,一把剑要不了命。
还是救驾有功,让皇上如此紧张。
“姑娘,侯爷怎么样?”
花青今日没跟着去,留在营地。
刚本想跟上去,被拦住了。
“放心,死不了。”晏辞卿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水。
想起今日的事情,司马玄冥说他们昨晚已经让人进行了排查,怎么还会有大批刺客。
还有她的马怎么回事?
“花青,走!”晏辞卿喝了一口水,将杯子放下,带着花青出去。
“花青,那位任先生在哪?”
“在月白他们的营帐里。”
晏辞卿过去掀开帘子看到只有那人一人在。
“哟,姑娘何事?”
“请任先生跟我走一趟,帮我办点事。”
“姑娘,先生等会儿还要给侯爷看伤呢!”
“放心,很快的!”
花青不让,就让任先生在这等着,万一爷等会儿回来找不到先生怎么办。
最后晏辞卿妥协了。
好吧,你家主子的命金贵。
掀开帘子出去,花青紧紧跟上,“姑娘,去哪啊?”
“马厩。”
两人到马厩,晏辞卿找到自己骑的那匹马,抓起一把草去喂。
“花青,检查检查这马有没有问题,今日在猎场突然发疯。”
花青转了一圈也没发现马有什么问题。
“晏姑娘好兴致,司马玄冥都受伤了,你还在这里有闲心喂马?”
慕容灵看到她来马厩立马跟了上来。
“公主不也一样吗?他都受伤了,趁着这么好的机会,公主不去跟前表现一番?”
“你...”慕容零对她的反应很奇怪。
“你不吃味?”
“他总要娶妻,娶谁不一样?”
“说得好像也是,你接着喂!”
慕容灵将手上的草料递给晏辞卿,转身走了。
没找出来这匹马发疯的原因,晏辞卿将手中的草料喂完返回营帐。
慕容灵去找司马玄冥,却被拦在了外面。
太医已经给司马玄冥包扎好,“回禀圣上,侯爷的伤势休养几日就好。”
“来人,赏。”
“柳轻霄呢?”皇上坐在椅子上问。
“回陛下,还在处理刺客的事情。”
“把人叫进来。”
“微臣参见圣上!”柳轻霄进来后跪在皇上面前。
“柳轻霄,你如何保护朕的安全?”
“臣知罪!”
“就会说这一句,朕要的不是你这句话!”萧筠快气死了。
不仅仅是他的安全,还有剩下的使者的安全,这下可把脸丢尽了。
“你办事不力,朕不放心再把城内禁军交由你看守。朕给你时间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待事情查清之后,前往焚州,担任焚州刺史。”
焚州?
“臣遵旨!”
萧筠看了眼司马玄冥,“司马玄冥负责本次围猎,却屡次出错,或许是司马爱卿这些年在边关过于劳累,暂时将京中之事放下,另念你救驾有功,待围猎结束后,调任临州担任刺史。”
“臣遵旨!”
谢温闻此震惊看向司马玄冥,这也是他的计划?
调离京城,对他有什么好处,城外的驻兵怎么办?要把军权交出去?
“都下去,今晚设宴,朕要礼待各国使臣。”
“臣等告退!”
众人弯腰后退几步退出去。
旁边几人过来调侃,“哎呀,焚州和临州,这两个地方真是天差地别,皇上对你们表兄弟还挺不放心。”
杨云轩接话道:“不过,那临州确实是个好地方,侯爷得了个好地方。”
“尚书大人过奖了,大人想去,本侯随时恭迎。”
“哼!”杨云轩撩起衣袍离开,他肩膀上的伤口还未处理,回营帐处理伤。
临州离京城不算太远,距离紫阳郡较近,且紫阳郡就属临州管辖,地段比较关键,皇上把那么重要的位置交给司马玄冥。
反观柳轻霄所去的焚州,地处偏远,环境恶劣,条件极其艰苦。
且距离丰怀王的封地较近,丰怀王近段时间非常的不老实。
若是皇上想,将人安排一个谋逆的罪名。
司马玄冥这种人,还想跟他们杨家联姻?做梦。
他倒是看好柳轻霄,若是柳轻霄愿意和杨家联姻,就是强强联手。
他倒也愿意捞一捞柳轻霄,就怕这些人不识抬举。
柳轻霄和司马玄冥一起走了一段路。
“表兄,这次的事情害你被贬,实属抱歉!”
司马玄冥嘴上说着抱歉,态度可一点也没有抱歉的意思。
“早知如此不是吗?你剩下的计划呢?还有,这批人要怎么查?”
司马玄冥没有回答,反问,“如果袁让被罚,杨家有能胜任的人吗?”
“这你放心,只要把位置空出来,我定能安排人进去。”
“好,本侯会跟表兄一起查此事,那些人里至少有一半不是袁家安排的,这样更好。”
朝堂之上明争暗斗,职位和权力就那么多,每家都想分得更多。
于是大家之间表面平和,私底下则是互相出手。
司马玄冥回京,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大威胁,有人不停的想要暗杀他,可是司马玄冥何尝不是这样,他也想杀他们,只有这样才能把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中。
“那中领军的位置要如何?我卸任后,不能再安排柳家的人接手。”
“表兄放心,你的位置有人接手。”
司马玄冥都没想到中领军的位置得来如此之快。
与柳轻霄道别后,又被谢温一把拽住。
“你轻点,本侯的伤。”
“得了吧你,在战场的时候你伤的可比这严重多了,差点要了命也没见你皱眉,这点伤死不了。”
谢温说完看了看周围,没人,接着道:“你怎么想的?计划这一出,难道不是为了扳倒袁家?怎么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谢温心中慌乱,王之安和裴谨初这两个智囊不在,他都没人商议。
“你觉得咱们可能毫发无伤的扳倒袁家吗?袁家在京城根基深重,这一次对他们来说恐怕也只是一个轻微的打击。至于本侯,在京城待久了,只会招来更多敌人,暂时远离,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