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都拿着喝了起来,司马玄冥也拿了一杯,喝起来确实不像新茶。
谢温喝完轻轻撞了司马玄冥一下,他平常不喜喝茶,王之安和司马玄冥他们几日喜欢。
“她说的对不对?”
“确实是旧茶,看样子有几年了,而且没保存好。”王之安品完先回答他。
“那要这样讲,司马,你这女人还有几下子。”
司马玄冥没说话,但是嘴角勾起的弧度出卖了他的心情。
柳轻薇神色慌张看向杨云夕,杨云夕暗道这个蠢女人,办事都办不好。
上前替她讲话,“你怎么保证你说的话是真的?两样茶有那么大区别吗?”
“你要是不信,大可以找人去弄一点今年的上好的新茶来,我重新泡,你们做对比。”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哎,轻霄今年不是得了宫里赏赐的上好新茶,宝贝的很,都不舍得拿出来给我们瞧瞧,正好借此机会,也让我们尝尝。”
“对啊,别不舍得。”一人开口,其他人紧跟着附和。
柳轻霄让身边人去他房里把那盒茶叶拿了过来。
晏辞卿重新净手,拿了一小撮茶叶和柳轻薇给的进行颜色与气味对比。
“两样有着很明显的差别,味道也是。”边说边用手轻轻煽动茶香给周围的小姐闻。
然后又从泡茶时的每一步开始讲解。
司马玄冥无心听,只觉得她泡茶手法好看,女人雪白的纤纤细手在茶盏上来回舞动,很好看。
晏辞卿泡完,特意用的青玉色茶盏,这样里面茶色会更显眼一点。
将两杯端起来,“看,有很明显的颜色不同。据我的推断,柳姑娘的这些茶叶应该搁置有四五年了,并且没好好保存,现在放到市场上卖不出好价钱,但凡有点底蕴的富贵人家,懂点茶艺的,都不会喝这些茶。”
周围的人都明白了,两样看起来确实有差别,喝起来口感也不一样。
谢姝端着茶盏凑到晏辞卿跟前,“晏姑娘,喝起来确实不一样,你泡的真好喝,太厉害了!”
其他的人虽没说话,但也发觉她泡的比平常他们自己泡的味道更浓郁一点,或许是手法不一样,心中想着回去了也让家里下人去学学。
晏辞卿放下旧茶,将另一杯递到柳轻薇面前,“柳姑娘要尝尝吗?”
听着周围人对她的赞美,说不定心里怎么想她呢,柳轻薇只觉得一巴掌狠狠打在了自己脸上,脸颊通红。
一掌拍掉她手中的杯子,花青担心看了一眼,停住脚步,姑娘的手刚刚接茶盏烫伤还未上药,又被烫到,这柳家姑娘真是没教养!
“我才不喝。那茶叶是从我父亲那里拿的,我怎么知道什么新茶旧茶!”
晏辞卿收回手,垂在身侧,谢姝轻轻拉起她的手,“柳姑娘,你是不是该给晏姑娘道歉?”
“我又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要给她道歉?”
“但是你冤枉她了,还让她…”
“我怎么冤枉她了?本来就是她打翻的,重新泡茶赎罪不是应该的吗?”
杨云夕拉过柳轻薇,“轻薇也不是故意的,她本想拿点好茶叶招待大家,没想着却拿错了,希望晏姑娘不要计较。”
晏辞卿微笑,“当然不会,柳姑娘不要我赔钱就好。”
“当然不会,就是想问姑娘的手艺从哪学的?”柳轻霄怕轻薇的脾气再说错话。
今日来了不少公子,杨家大公子也在,可不能让她落人口实。
“不好意思,不收徒。”晏辞卿一脸高傲。
她的手艺可是花了好几万学的,哪能让你们白学。
柳轻霄一脸尴尬,“没见过这种手艺,泡的茶确实不错,只是想问问师从何处,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晏辞卿心里想着,要是这里没有这种茶艺,她可以再赚一笔,看来那几万块钱没白花。
此刻她也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技多不压身。
“今日着实不好意思,坏了各位的兴致,先告辞了。”晏辞卿轻微俯身,转身要离开。
“等会儿。”杨云夕把人拦住。
“小姐还有事?”晏辞卿转身。
“姑娘既然有这样的茶艺,何不在这里为大家泡茶,也算是为这宴席锦上添花。”
“她的手都已经这样了,还怎么做,我跟晏姑娘一起走,她的手需要上药。”谢姝拉起她的手给众人看。
“烫一下也没那么严重,娇气。”柳轻薇撇嘴嘀咕。
“那给你也烫一下试试?”谢姝怼完,拉着晏辞卿一起走。
晏辞卿终于离了宴席,上了马车,谢姝去找她的药给晏辞卿用。
“姑娘,用这个,好的快。”花青把她的药拿出来。
他们常年在外拼打,总会受伤,身上带的药都是司马玄冥特意找人制的药。
晏辞卿接过去,“谢姑娘,我用这个就行,不用麻烦了。”
谢姝拿过药,轻轻给她涂上。
眼里全是心疼,“晏姑娘,真是对不起,要是我不拉着你来,就不会有这事了。”
“没事,你不用自责,我的手又不是你烫伤的。”
“这个柳轻薇,真是一点也没变,仗着自己的身份嚣张跋扈,就会欺负人。”
晏辞卿笑了笑,没说话,谁让人家身份高。
杨云亭对晏辞卿一直心心念念,越是得不到他越是惦记。
而且这女人确实比其他人有趣,今日宴席本就是给他大哥相看姑娘,也没他什么事情,直接跟了出来。
还未靠近马车就被月白拦住。
杨云亭啧了一声,“不长眼,不知道爷是谁?”
“不知,马车你不能靠近。”月白毫不客气,冷脸道。
“爷就说几句话,你识相点闪开。”
听到外面的声音,晏辞卿掀开帘子,瞟了杨云亭一眼。
“月白,驾车。”
杨云亭只觉得女人眼波流转,眸中含情,把他魂都要勾走了。
“姑娘,在下有事要问你,你的手艺泡出来的茶是真不错,带着丝丝香甜,直沁人心,对比之下,小爷这些年喝的茶都是糟蹋了。”
杨云亭先是夸赞一番,接着道:“姑娘的手艺可传啊?这样好的手艺,自己留着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