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士兵拎了几桶凉水,简单冲洗睡觉。
没有晏辞卿他照样能睡着,照样能睡好觉。
结果某人被啪啪打脸,睡到后半夜,突然惊醒,摸了摸床边,没人。
坐了起来,屈腿,胳膊放在膝盖上,轻轻揉着眉眼,忘记了,她不在这里睡。
掀开被子下床,披上外衣,又拿了件披风出去。
看着睡着的女人,真是没心没肺,居然能睡这么香。
弯腰将人抱起来,花青立马拿着披风盖在晏辞卿身上。
司马玄冥将人抱回去,搂着她睡着了。
翌日,晏辞卿坐在床上看周围的环境,她昨天不是在花青那里睡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姑娘,你醒了。”花青端着热水进来。
“我为什么会在这?”
“是这样,姑娘你昨晚睡到一半,突然不睡了,嘴里吵着要回来,奴婢就把你送回来了,姑娘忘记了?”
花青决定给自己主子留点脸面。
晏辞卿表示她肯定不会干这种事情,下床凑到花青面前,仔细观察她的表情。
花青纹丝不动,一点破绽都没露,绞了帕子给她:“姑娘擦脸!”
晏辞卿不动声色,接过帕子,她在比较安全的情况下睡觉一向很死,基本就是一觉到天亮,只有在危险的地方才会睡不着。
她昨晚记得很清楚,没有醒来过,要么是花青趁自己睡着了把她送回到司马玄冥床上,要么就是司马玄冥耐不住寂寞,半夜又把她扛了回去。
她正一点一点试着男人的底线。
还好司马玄冥一整日都没回来,她不用想着要怎么面对他。
等到夜里就跑去花青那里睡觉早上醒来依旧在司马玄冥的床上,可每日她醒来身上都没有不适感,晚上那男人没对她动手动脚,只是单纯睡觉。
这天晏辞卿在外面练武,远远就看到一道身影,很熟悉,再走近点认了出来。
是裴谨初,他来军营了,是不是说明司马玄冥饶了他。
扔下手中的树枝,提起裙摆小跑过去。
花青把衣服搭起来晾晒,“姑娘,你去哪?”
晏辞卿跑到裴谨初面前,“裴公子。”
“是晏姑娘!”裴谨初彬彬有礼给她行礼。
“你来军营做什么?”
“来复职。”
“司马玄冥放了你?”
“嗯。多谢晏姑娘搭救!”
看来还是有所成就的,晏辞卿松了口气,笑道:“不用谢,你救了我,这是应该的。”
不远处,司马玄冥刚从练兵场回来准备去大帐,目光扫到这边,忽的看到了那相对而立的男女。
男人是背对着他,女的脸上布满笑容。
司马玄冥美丽的黑眸中立马染上一层寒冰,有什么好开心的。
晏辞卿目光瞥向他,见女人看过来,司马玄冥立马站着身体,昂首挺胸与她对视。
谁知女人的笑脸在看到他的时候立马收了回去。
男人哼了一声,掀开帘子进帐内。
晏辞卿也不做过多停留,“裴公子,你去忙吧,我不耽误你了。”
待她的身影消失,裴谨初依旧站在原地,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这些时日一直在家中静心思考,他不该如此。
司马玄冥等了好一会儿裴谨初才进来。
“下官参见侯爷!”
上面坐着的男人阴恻恻看着他,一言不发。
盯着他这身衣服,刚就是他在外面和晏辞卿有说有笑的,这么久才进来,早知道就不应该放过他。
“该干嘛干嘛去,本侯这里没什么事,不要在不该的人面前晃悠。”
裴谨初听出来了是在警告他,“下官明白。”
司马玄冥接着处理公文,可脑子中翻来覆去都是刚刚两人对立说话的场景,还有女人面对他时突然收回去的笑脸。
猛地合上公文,“月白,滚进来!”
月白早就在外面候着了,就知道爷又生气了。
“属下在。”
“让你找的东西呢?”
月白立马去一旁的箱子里拿出来,找到的时候就拿来呈给爷了,结果爷没还给姑娘,反倒让他先收起来。
司马玄冥一把拿过去,大步流星朝着外面走。
晏辞卿在屋里趴在桌子上闲的无聊翻看他的兵书。
看到男人进来,条件反射站起来就往外面走。
路过男人的时候,大掌抓上她的胳膊,“哪去?”
“帐内闷,出去走走!”
“爷一回来你就闷,不准去,老实待着去。”
司马玄冥将人拉回来。
“有什么事?”晏辞卿脸色冷淡,她才跟人吵完架,才不会这么快和好。
司马玄冥隐隐约约觉得最近宠她有点过头了,还敢给自己摆脸了。
“来给你东西。”
“我的短刀。”晏辞卿一把夺过去,又一次失而复得。
都怪她太没用了,打不过人家,老是被人抢去。
司马玄冥将手放在嘴边咳了两声,“爷把你的短刀拿了回来,还给裴谨初官复原职了,这下该不闹了吧?”
“多谢侯爷!”
司马玄冥第一次主动给一个人低头,女人很高兴,可是这样的高兴不是因为他。
男人喉咙发苦,心头难受,不知为何会这样,他只知道此刻很难受,一把将女人拉进怀里,用力将人箍紧,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怎么了?弄疼我了。”晏辞卿表示不满。
可是司马玄冥就不放开她,“你还气爷吗?”
“我哪气你了?”
男人拉开两人距离,盯着她道:“前几日是谁指着爷的鼻子骂狗官的?还有是谁半夜跑其他营帐睡觉?”
晏辞卿舔着笑脸,“我是怕你半夜忍不住揍我。”
司马玄冥突然认真道:“如今的乱世不用点手段根本立不住,要成大事必须心狠,不过,你放心,爷一定不会成为狗官。”
晏辞卿不知他为何突然认真,还是认真的点头,“我知道!”
两人又重归于好,司马玄冥抱着人腻歪,手不老实从她的衣摆下伸进去,解开衣扣,好似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严肃警告他,“以后离别的男人都远点,不许和他们讲话。”
“知道了。现在天还没黑呢!”晏辞卿想从他身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