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加入进来，对接项目你来负责。”谢黎的要求倒不是那么过分，可是柳亦亦却不敢轻易答应，毕竟书澄玖的决定最重要。
“这个我恐怕做不了主。”
谢黎笑了笑，“那能做得了主的是谁？”
“当然是书老师，我听她的。”柳亦亦说的理直气壮，可是谢黎总觉得这话听着像是妻管严说的。
“那好吧，我可以跟她谈。”谢黎举起了自己的酒杯，“那为以后的合作干一杯？”
柳亦亦跟着举起了自己面前的果汁，俩人刚一碰杯，不等柳亦亦递到唇边，一双手就中途截了下来，“谢小姐有什么想跟我谈？”
柳亦亦抬眸看过去，却见戴着鸭舌帽的书澄玖就站在旁边，今天的书澄玖上身穿着普通的休闲衬衫，衬衫下摆塞在高腰阔腿裤的腰间，整个人看着十分颀长秀丽。
书澄玖见柳亦亦呆愣，十分自然的将柳亦亦的杯子接了过来，并顺势坐到了柳亦亦身边，手上还不忘跟谢黎碰了一下杯，“我替亦亦喝，谢小姐请。”说着就喝了一口。
书澄玖的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端的是潇洒大气，可将东西喝到嘴里才知道，这竟然是果汁。
谢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书澄玖罕见的露出了几分尴尬。
“书小姐，又见面了。”
“你们认识？”柳亦亦一整个惊讶。
“有过一面之缘。”谢黎又抿了口酒，“没想到这么巧。”
“呵呵……”何诗雪突然冒了出来，“是老娘电话快而已。”
众人齐刷刷的目光看了过来，何诗雪双手抱胸说道：“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联系到人的。”
书澄玖礼貌的说：“谢谢何小姐知会。”
何诗雪冷哼一声想坐下，但见书澄玖没起来的意思，又将目光瞄到了谢黎身边，可谢黎也没有将包包拿起来的打算，一时间刚开始来的何诗雪反倒成了外来人。
但何诗雪也不打算客气，直接帮谢黎挪了挪包，一屁股坐到了她身边，“这么严肃的场合，我当个见证人不过分吧？”
三人：“……”
“谢小姐和亦亦谈了什么？不妨和我继续吧。”书澄玖开始直奔主题。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谢小姐既然打算回国发展，想必也需要一个契机扬名，而我需要一个机会为自己公司扬名，为自己彻底洗干净涉黑的流言蜚语，我们若是能达成合作，也算是双赢了。”
谢黎露出了一个惊喜的微笑，“书小姐聪明人。”
柳亦亦迷茫的看向书澄玖，书澄玖在桌子底下拍了拍她的手，潜台词是一会再说。
“既然书小姐开门见山，那我也直说了，只要我答应，那项目就是我的，此外，我已经有了初步打算，除了群演若干，还需要两个主演，而柳小姐的条件让我十分满意。”
谢黎扫了柳亦亦一眼，“我问柳小姐可不可以参与项目。而柳小姐的回答是，要听你的。”
书澄玖看向柳亦亦，柳亦亦乖乖巧巧的点了点头，颇有点害怕书澄玖误会的意思。
书澄玖没有直接帮柳亦亦回答，而是反问：“方便问一下，谢小姐选亦亦的考核标准是什么？”
“标准就是看我喜好。”谢黎说的散漫，书澄玖却微微蹙眉。
“我要保证我的朋友兼股东安全……”书澄玖没有继续往下说，谢黎却明白她的意思。
“对！”并不是很明白她们在说什么的何诗雪也点头表示肯定。
谢黎勾了勾唇角说：“开玩笑的。”
“现在对你细说不太现实，我只能告诉你，柳小姐的职业和仪态契合我的设计。”
“那您的另一位主演是？”
“还没定。”谢黎也没隐瞒，“另一位主演我会进行筛选。”
“那筛选的标准是？”
“和柳小姐有cp感，以及漂亮！”谢黎放在桌子上的手指点了点酒杯侧壁，“书小姐倒是符合。”
突然被夸的书澄玖突然被噎了一下，这感觉就像是，她本已经做了长篇大论说服对方的准备，结果对方上来就说“你说的对，我很认可”。
“不过我不能给你承诺。”谢黎补充说道：“且不说你现在身上的流言蜚语，就说这个项目虽然是我做总导演，但最后拍板的是上头。”
“我知道。”书澄玖点了点头，“我会公平竞争，不让谢小姐为难。”
“跟书小姐说话就是舒服。”谢黎满意的喟叹出声，“我只负责提名，不过力荐没问题。”
“那期待与谢导合作。”
“那我等着看书影后的表现。”
俩人齐齐举杯，“干杯。”
何诗雪：“……”不是，你们说的啥？
柳亦亦：“……”所以这是成还是没成？
喝完酒之后，谢黎朝柳亦亦抛了个媚眼，“柳小姐我先走了，关于你的私人问题，我们之后有的是见面机会，以后再聊。”
谢黎说完就走，柳亦亦的声音都没追上她。
“什么私人问题？”何诗雪和书澄玖竟然同时出了声。
唯一不同的是，何诗雪声音尖锐，书澄玖声音低沉。
“她胡说八道的。”
见俩人想要反驳，柳亦亦又赶忙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吧？”
说着就伸手去拉书澄玖，“我们去吃那家私房菜吧？听说味道不错的！”
书澄玖只得顺着柳亦亦的力道起身。
……
吃完饭回家路上，柳亦亦频频看向开车的书澄玖，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
“怎么了？”书澄玖抽空看了她一眼。
“就是……你和谢小姐似乎很有默契？”
“你指的是什么？”
柳亦亦挠了挠脸颊，“就是今天的聊天啊。”
柳亦亦垂着脑袋扣了扣手指，“我都不懂。”
在书澄玖没来之前，就因为一个“是不是不夜城项目总导演”的答案，她被谢黎兜了好几圈，结果书澄玖来了之后，三五句就敲定了合作，好吧，是合作意向。
书澄玖轻笑一声说：“不是默契好，是她太狡猾，擅长顾左右而言他，而你太单纯，不知道这种……嗯……你可以理解为酒桌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