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记得自己在和顾砚之生气。
迷迷糊糊间也不忘记警告他不准抱住自己。
她力气本来就小，再加上今天很累，跟蹭了顾砚之一脚没任何差别。
顾砚之侧躺着看她：“好。”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他这句话刚说出来她就睡着了。
呼吸平稳，安静的闭上眼睛，仿佛他们刚才的争吵没有过一样。
顾砚之看着看着就入迷了，眼神贪婪的勾勒着她的脸部线条，一一扫过。
要是被她知道肯定又要说他变态了吧。
往常和叶知棠躺在一张床上听她的呼吸，他很快也会有睡意，但是今天他很精神，如果可以他连眼睛都不想眨。
………
等叶知棠被叫起来吃晚饭的时候天都黑了。
床边的人等她醒来才开的灯，叶知棠躺在床上人还有点不清醒，愣愣的看着穿戴整齐的顾砚之。
他完全看不出来睡觉前那副疯狂的模样，要不是闻到他身上的药味，她还以为自己是做梦了。
“还困吗？先吃饭再睡吧。”
叶知棠连人带被被抱起来坐在床上，盯着抱住自己神色平和的男人，盯了好一会终于从他眼睛周围看出了一丝哭过的痕迹。
“疼不疼？”
叶知棠伸手摸了摸他唇角的伤口，有些心疼。
她跟他计较什么呢？不是早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了吗？
顾砚之摇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道：“不疼。”
“我会按时去医院，别不要我好不好。”
他声音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甚至更加温柔有耐心了。
叶知棠想了一会，仔细看他脸上的神色，看起来很正常，才说道：“我陪你一起去。”
顾砚之顿了一下，说：“好。”
顾砚之说完这句话就安静了下来，叶知棠思绪回到他们争吵的那时候，她不喜欢憋着事情不解决。
“你知道我爱你的吧？”
她第一次说的这么直白，顾砚之愣了愣，看到她脸上有些不自在的神色，慢慢的眨了眨眼睛。
“知道。”
叶知棠爱他这件事他一直都知道，所以才敢仗着她这段时间的纵容又把本性暴露出来。
叶知棠的爱意和她本人一样的热烈，她从来没隐藏过对自己的偏爱，她这样好，却让他越来越沉迷。
在她的爱里得寸进尺，他急切的想和她结婚，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想和她永远的绑在一起。
但是她的爱太不稳定了，他不想去赌，他的运气从来就没有好过，别人说他脑子好不用怎么学就会。
没人注意到他放学是最晚回家的，也没人看到他私底下的努力，仅仅一句脑子好就概括了他所有的努力。
多年的年级第一都是他一个又一个晚上熬出来的。
绝对不是什么脑子好，运气使然。
好像他一生的运气都用在遇到她了，如果这是代价，那么他是愿意的。
就像他知道当下，叶知棠是爱他的，但是他心里始终是不自信的，他有很多毛病，叶知棠这么好，她凭什么和他在一起呢？
他没想过放开叶知棠，他的世界也没有这个选项，如果到最后，真的到那一步了。
他想，那放她自由就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了。
只有他死了，叶知棠才会是真的自由。
他看不了她身边有别的男人，更接受不了他们之间做过的亲密事情，叶知棠还会和别的人做。
但是现在，顾砚之低头看她，她脸颊上是刚睡醒的压痕，懒散的靠在自己怀里，似乎还是很困，小小的打了个哈欠，眼底瞬间起了一层雾气，眼睛要闭不闭的，昏昏欲睡。
现在，他是放不了手的。
“知道你还发疯？我又不喜欢他们，这么多年只和你谈过你又不是不知道。”
叶知棠听到他说的知道，忽然的有点气，也不困了，抬起眼凶狠的瞪着他。
顾砚之哑着声音：“我的错。”
是他太贪心了。
叶知棠：“本来就是你的错，以后想知道什么就问我，不能再像这样偷偷摸摸动我手机知道了吗？”
顾砚之应了：“好。”
叶知棠满意了，坐在床上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痕迹，也就没有看到顾砚之的眼神。
顾砚之看着她翻开衣袖，体贴的帮她拿着衣服：“找什么吗？”
“没有，看你有没有在我身上偷偷留下什么痕迹。”
毕竟他可是看到林雨菲明天约她出去的信息了，保不准昨天情绪上头给她留个痕迹什么的。
顾砚之就是喜欢这么暗戳戳的宣示主权。
而她睡觉又不安分，指不定睡着睡着就滚到了顾砚之怀里。
顾砚之难得的在这件事上呆了几秒，然后红着脸帮她把衣服整理好：“没有，我昨天很听话。”
叶知棠抓到他话里的漏洞，眯了眯眼：“昨天很听话？那之前就是很不听话咯？”
顾砚之：“……..没有，不是，我都很听话的。”
昨天他都没有故意靠过去，而是乖乖等她自己滚过来埋进他怀里，也没有在她身上亲亲…….只是抱着她睡了一觉而已。
叶知棠才不相信他，凑过去不怀好意的盯着他穿好的衣服：“哦～可是我不相信怎么办？”
说着眼神还在他身上扫了扫，就差亲自动手给他把衣服脱下来了。
顾砚之对上她小流氓般的神态，有些无奈，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哪里学会的这些。
但是他还是配合道：“不相信那要怎么办？”
“不相信当然要付出代价啊，说明你这个人不讲信用，所以我要惩罚你！”
顾砚之觉得再玩下去肯定收不了场，再加上叶敬城他们在楼下等着，刚想说要不晚一点再惩罚就被推倒在床上。
叶知棠趴在他身上：“你是不是想逃跑？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
顾砚之看着她兴致勃勃的眼睛，默默闭上眼睛，不再试图唤醒她上瘾的演技大爆发。
而叶知棠看到他闭上眼睛更加兴奋了，把他侧过去的脸扳回来，指尖在他脸上流连，没什么力道，身下的人呼吸却加重了几分。
她在他耳边轻声说：“你自己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