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特馆长点头说:“有这层关系就简单了,我向学会提起个研究课题,就以你这张照片为理由好了,要求学会配合。你请刚特·哈丁在学会董事会讨论时同意就行了,每个董事自己都有一百万磅的资金支配权,项目金额低于十万磅的时候,董事个人同意就可以立项。学会内部配合的人也会从项目中获取补贴,所以他们也会有积极性配合工作。
“不过,你应该能理解,这种机构效率不会高,出结果可能都得在数年以后了。”
“能快当然希望尽量快些,不过我年轻,数年我还等的起。”沐羽无所谓的说。心里想的是:想快还不容易,向老哈丁暗示一下这项目可能关系长寿,自会有人催促快出结果。
谢特馆长对一直在旁边听的毛斯说:“毛斯,这个项目就交给你了,你负责写项目计划书和立项申请,项目最后出论文就算是你的博士论文了,你遇到困难就找你老师,谁让这是他带来的麻烦。”说着一指豪斯教授。
毛斯只好耶耶称是。
豪斯教授见这麻烦又被甩给了自己,就说:“毛斯,你已经从我这里毕业了,有困难找你们馆长,再有什么麻烦找这个沐,他能量大的很。”说着起身,“这里没我的事,我走了。”
沐羽见状也起身告辞。出来后,豪斯问沐羽想不想花精力探索那个藏宝图,如果想的话可以介绍沐羽去找那个放出藏宝图的探险家。
沐羽在没搞清楚藏宝图指向的时候,不想直接回绝。他虽然对于什么海盗藏宝没兴趣,但若是什么古代遗迹,他还是愿意去探索一下的。就表示有兴趣见见这位探险家。
豪斯就打电话替沐羽和老探险家琼斯约了第二天下午登门拜访,然后两人就分手了。
沐羽在花生屯也没什么可去的地方了,就往新约克城飞去。
——新约克城不但是最早建立的移民居住地,城里的墙街还是金融中心,所以,新约克城聚集了鹰酱国最古老最富有的家族。
沐羽到了新约克城上空,将整个城市扫描了一遍,没找到什么宝贝,倒是在一个小岛上感应到沉沉死气和怨气——埋葬疫情枉死者的地方!沐羽摇摇头,把视线移开,向地下扫去。做为一个超百年的城市,地下有着错综复杂的地洞、隧道、废弃的地下建筑。沐羽想看看有没有电影、电视剧里演的生活在隧道里的地下种族。……嗯?沐羽发现了一个废弃的隧道里有一辆小卡车,车上是一箱一箱的洋酒。沐羽将卡车摄入《乾坤图》,检查了一下,发现都是上个世纪初零几年到一几年的名酒。图灵说这可能是上个世纪初鹰酱国禁酒时黑帮走私进来的藏在这里躲避警察的。之所以扔在这里百年,要么是黑帮火拼,知情者被杀了,要么是被警察抓住判刑,出狱的时候禁酒令废除,就没人在乎了。
沐羽想到自己明天要去拜会老探险家道格,空手去不如拿一件探险获得的百年名酒,更能表达诚意,同时也显示实力。
这时,图灵又说:“河口海底淤泥里有辆豪华超跑,死者应该出身富豪,他手腕上戴着一块限量版名表,通过这表上的编号,能找出死者身份。你可以像那枚在战场上发现的戒指一样,做为敲门砖,打开本地豪族的大门,以后无论是获取资讯,或交换古董,都将容易的多。”
沐羽说那还等什么?图灵说:“那得先想好怎么解释你能发现陷在海底淤泥中的失事车。”
想了想,沐羽说:“就以这古董酒为由吧,不说是从隧道里发现的,说是在海里发现的!然后就在海底做更多探索,就发现了失事车,取下了手表,以便调查死者身份。至于为什么会在海底发现酒,那就简单了,就说是在玩潜水。实在糊弄不过去的时候就稍稍施加点精神影响。”
于是沐羽对海底失事车里的死者尸体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把他的左手从撞击变形的车门缝隙中伸出来。这样就好解释手表是如何取下的了。
图灵真的又在海底发现了一些酒瓶,便将其中一些收起来,把另一些挪移到距失事车近一些的地方。
布置好后,天也黑了,沐羽又开始了对新约克城的探索……“嗯,这是毒品交易吗?哎呀!黑吃黑呀,”第一天来就能看到火拼枪战的名场面,沐羽看的津津有味。直到一方把另一方全杀了,准备带着一整皮箱的钱和毒品走人的时候,沐羽一道黑色的刀光劈下将几个毒贩斩做数段。
将分别装钱和毒品的箱子收起来,沐羽问图灵毒品怎么处理好?扔海里污染海洋,一把火烧了,污染空气!图灵说送给医院制成止痛药吧。
沐羽嫌这城市到了晚上变的污浊不堪,想换个地方,看点赏心悦目的东西。图灵说往北的海岸线是当年最大的走私酒码头,那边海底躺着更多酒,甚至整船沉到海里的也有;往东、南方向是更早期殖民地从南方往本土运黄金的航道,也是海盗劫掠的主要战场,海底沉着很多装着黄金的沉船。沐羽就决定去找黄金船。
真到了海底,可看可玩的东西就太多,找黄金船反而成了顺手而为。沐羽和一只漂亮的白海豚玩的忘了时间,一直到天亮,白海豚饿了,扔下沐羽跑去觅食。沐羽才想起来自己来干什么的。海域还是太大,在图灵的帮助下沐羽也只找到两艘装有黄金的古代木帆船。眼看时间不早,沐羽飞回陆地,开车来到新约克城富人区的一座庄园大门前,对着大门上的可视电话自报家门。很快里面确认了沐羽有提前预约,大门缓缓移开,沐羽沿着路开进去,一直开到一座白色两层建筑前,一个管家在门口迎接,接过沐羽的车钥匙交给一个仆人把车开去车库。管家自己陪着沐羽进入房子,边上二楼边对沐羽说:“我家老爷听说你对他的藏宝图感兴趣,专门抽出整个下午的时间接待你。不过老爷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如年轻时了,还请你适当注意谈话方式和时间,不要让他太劳累或激动。”
沐羽点头答应,管家在书房门口停下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进入,站在门边将沐羽让进屋内,说;“先生,您等的客人到了。”
沐羽看到一个壁炉边摇椅里坐着一个头发接近全的白的老人,向沐羽伸出手,说:“你好,年轻人,请原谅我这几天腿不舒服,不能站起来迎接你,请坐在我对面。”
沐羽走上前,和老人握了下手,将手中的纸包递过去,说:“第一次登门拜访,按我们华国人的习惯,不能空手,所以带了件小礼物来。”说完在对面的椅子里坐下来。
琼斯老人接过纸包打开,露出里面的酒瓶。琼斯老人把酒瓶举到眼前细看,对管家说:“把我的老花镜拿来,再给我们来两杯红茶。”又对沐羽说:“豪斯教授和我相交多年,我本来很期待他能解开那张藏宝图的秘密,没想到他也因病退出了探险和考古的第一线。听他的介绍对你很器重,我希望……”这时管家把花镜递了过来,琼斯就住口戴上花镜对酒瓶细细研究,“哦”了一声,“高地猎人牌,1914年,战争开始前的最后一个批次,火漆封口十分完好……”
琼斯抬头看向沐羽:“百年名酒啊!年轻人,你是把家里长辈的收藏偷偷拿出来了么?”
沐羽笑了,说:“我爷爷虽然在国外生活多年,但本质上仍然是个华国人,他只收藏华国名酒。这瓶酒就是我在河口外面的海底潜水时发现的,其中品相最好的一瓶。所以,用华国的俗话叫:借花献佛。”
琼斯老人点头说:“我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你在距离我这不到十公里的海底发现了一百年前的酒,拿来送给我做礼物。”
“嗯,你刚才还说这是其中品相最好的,就是说不只一瓶。那我大致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其实在北面有浅水沙滩的地方,以前也有酒瓶被海浪冲上岸的事情发生。这些酒应该是禁酒令时期走私商们,在警察追捕时扔到海里的。”
说到这儿琼斯老人抬头看着沐羽:“年轻人,你来我国探险多久了?收获不小吧。”
“几瓶酒算不得探险收获,”沐羽掏出一个盒子递给老人说,“这个勉强算是收获。”
琼斯猜疑的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的名贵手表,金属表壳和表带有明显的腐蚀痕迹。老人用两个手指插进表带,将表挑起来,细细的查看,又翻过来看表壳。然后看向沐羽:“这也是从海里发现的?”
“是,在发现了几瓶酒后,我就对海底做更细致的探查,发现了一辆名贵超跑,车里的司机左手上戴着这块表,我想这种限量版名表,每一块都有编号,去厂家查记录卖给了谁,就能查到死者。但我在这里没有人脉,也不想被警察怀疑。而您,尽管不能亲身探险,坐在家里进行一番探究,想必也能得到探险相似的乐趣。所以,就给您带来了。”
琼斯老人一边用力点头,一边对沐羽说:“扶我坐到桌边去。”沐羽扶起他走到桌边坐下。琼斯打开桌上的台灯,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些工具,开始清理表壳上的锈迹,然后又用一个很专业的工具打开了表壳,拿放大镜在灯光下对里面看了看,在纸上记下了一串数字。把数字交给管家,让管家给表商打电话询问这个号码的表买主是谁。然后将表壳复原。
对沐羽说:“不能外出探险后,修复古董表成了我现在最消磨时间的爱好。”看了看沐羽的手腕又说:“年轻人,你都不戴表的么?男人怎么能不戴表!我送你一块吧,我的表多的戴不完。”
沐羽笑道:“现在手机就能看时间啊,手机才须臾不能离身。”
琼斯说:“谁跟你说手表只是用来看时间!作为成功男士,手表是身份的象征;作为探险家手表的用处就更大了,手表可以和太阳组合用来辨识方向;指针可以利用磁性辨别方向;表蒙拆下来可以做成放大镜引火;关键时刻手表里的每个金属部件都可能成为重要工具!
“而手机一旦没电,比废铁还不如,即便是有电,探险时去到没有信号的地方仍然是废物一件。”
沐羽笑着承认:“您说的对,我确实还没有开始进行真正远离文明社会的探险,所以才觉得手机重要,手表不重要。看来将来得准备个能接收卫星导航信号的手机,再准备个太阳能电池板给手机充电。”
琼斯老人气道:“难道你去野外探险还背个巨大的太阳能电池组?”
沐羽笑道:“小型的太阳能电池组也有啊!整个电池组最大的就是太阳能电池板,也就和手机一样大。还有种薄膜型的电池板,可以缝在衣服后背,或者背包上,边走路边充电了。”
琼斯战斗意志越来越旺盛:“那你要是去森林深处难见阳光,或者遇到连阴雨天怎么办?”
沐羽说:“现在还有小型风力发电机只有背包大小,风扇可以像天线一样伸出头顶;另外还有种压力发电,装在鞋底,可以边走路边发电。”
琼斯还待继续争辩下去,管家走进来对琼斯说:“先生,已经查到了,那个编号的手表卖给了道格家的派柏·道格,派柏于十几年前失踪。他的父亲高德·道格要跟您通话。”说着用托盘递过一个无绳电话的听筒。
琼斯拿起听筒用低沉的声音问候对方:“嗨!高德,我很遗憾让你听到不好的消息!”
话筒那边是同样苍老低沉的声音:“那么,你们终于找到他了?”
琼斯看了一眼沐羽,说:“是我们这个群体里一位年轻人找到的。”
“他在哪?”
“在我家。”
“我问我儿子在哪儿?”
“在距这儿不到十公里的海湾里。”
话筒里传来“咣当”一声,以及惊呼、尖叫……
然后话筒里传来一个年轻一些的声音:“琼斯先生,你好,我是派柏的哥哥库柏,能不能让你的朋友带我们去找回我弟弟?我们负责联系海上警卫队和潜水员,你的朋友只要给我们指点一下方位就可以了。”
琼斯看了一眼沐羽,沐羽点点头,这本就是他想达成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