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经过一番激烈地探讨与分析之后,薛铃儿和马七得出结论并彻底否决了姜升作案的可能性。
要知道,当初正是姜升亲自下帖邀请慧智大师派人前来清除庄子里所有人的。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马七竟然在这次行动当中惨遭毒手不幸身亡。即便姜升并不知晓执行此次任务之人乃是马七,但他根本不存在任何杀人动机啊。更何况,姜升压根连马七是谁都毫无所知呢。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间已过去了整整半个月之久。就在这一天,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了平静——姜升身旁的小厮大壮匆匆赶来传话,表示明日便是皇太后的五十九岁生辰大宴,届时要求薛铃儿带上小世子姜逸尘一同入宫参加盛宴。
得知这个消息后的当晚,薛铃儿赶忙向马七询问有关皇太后的性格特点以及个人喜好等诸多方面的情况,并提前开始精心筹备起来。
可是,当一切准备就绪之时,却出现了一个让人颇为头疼的问题:那套用于赴宴的华美衣裳配上一个挎包,实在显得格格不入、极不协调。
站在一旁的马七鬼魂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只见那薛铃儿蛾眉紧蹙,满脸皆是忧愁之色,宛如秋日里凋零的花朵般惹人怜爱。马七见状,心中焦急万分,连忙开口说道:“要不这样吧,既然别无他法,干脆就把那块木墓碑放在小世子的挎包里随身携带好了!无论如何,我都下定决心要跟随你们一同进宫去。若有幸能寻得良机,还望您能设法帮我拖延一下时间,好让我能见上皇太后一面。”
薛铃儿闻听此言,不禁面露忧色,忧心忡忡地回应道:“眼下看来,似乎也唯有将墓碑置于逸尘的挎包之中这一法子可行了,但如此行事,万一不慎被人发觉,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啊。”
转眼便到了次日清晨。东方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薛铃儿便已早早起身,精心装扮一番后,带着同样收拾得乖巧可爱、如同粉雕玉琢般的姜逸尘登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
车轮滚滚向前,一路上,薛铃儿的心始终悬在嗓子眼儿处,怦怦直跳。她一方面担忧自己入宫后的一言一行稍有差池,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另一方面,更害怕姜逸尘挎包中的木墓碑不翼而飞,从而引发难以预料的祸端。
薛铃儿不时地挑起窗帘向外张望,目光落在紧跟于马车厢旁骑行的姜升身上。只见他身姿矫健,英气逼人,胯下骏马奔腾如飞,与身后缓缓行进的明和母女所乘坐的马车形成了鲜明对比。就这样,一行五人浩浩荡荡地朝着那巍峨高耸的皇宫进发而去。
踏入宫门之后,众人鱼贯而行,率先前往皇太后所在之处请安并恭贺寿辰。
只见那薛铃儿紧紧地牵着姜逸尘,每走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小心,仿佛脚下的路布满荆棘一般。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时不时就会不自觉地瞟向姜逸尘身上所背着的那个小巧挎包,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之色。
而一直陪伴在侧的明和,则敏锐地察觉到了薛铃儿内心的不安与紧张情绪。于是,她轻轻地伸出手来,温柔地握住了薛铃儿略显冰凉的小手,试图通过这种方式传递给他一些温暖和安慰。
不多时,一行人便来到了举办寿宴的宏伟宫殿前。殿内张灯结彩、金碧辉煌,好不热闹!进入大殿后,众人依序上前献礼,以表达对皇太后的敬意和祝福。
轮到将军府众人上前给皇太后行了大礼后。薛铃儿终于能近距离观察着端坐在高位之上的皇太后。只见皇太后面容和蔼可亲,那慈祥的笑容仿佛春日里和煦的微风,让薛铃儿惊讶的是,他的容貌竟与皇太后显然有着七八分相似之处,若不是事先知晓内情,恐怕很难想象这两人之间竟然是母子关系。
然而,再看看另一边的皇上,其相貌却除了薄薄的嘴唇,和弯月般的眉毛小有相似,实在难以看出他们竟是亲兄弟。
此刻,皇后正端庄地立于一侧,她那张精致的面庞紧绷着,犹如冬日里的寒冰一般,散发着丝丝冷意。仔细一看,她那副神情竟与明雪如出一辙,都是那般不苟言笑,那仇恨的眼神看着薛铃儿时,顿时薛铃儿感觉满身的寒意。
将军府的五位成员毕恭毕敬地向皇太后献上最诚挚的祝福:愿皇太后福如东海,波涛汹涌永不竭;寿比南山,巍峨耸立岁月长;福寿安康,吉祥如意乐无疆。待祝词说完之后,他们便小心翼翼地准备退下。
可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发生了!一名行色匆匆的宫女不知为何脚步慌乱起来,径直朝着姜逸尘冲撞而去。随着“啪嗒”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姜逸尘背上的挎包瞬间掉落在地。
紧接着,那块丑陋无比的木板子从挎包中滑落出来,并露出了其中的一角。刹那间,整个场面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挎包之上。
眼见此景,薛铃儿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比,毫无血色可言。她的心猛地一沉,脑海中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想要冲过去捡起那块木墓碑。
可还未等她有所动作,一旁的姜升却已经抢先一步,迅速俯身将那块木板子拾起拿在了手中。只见他微皱眉头,仔细端详起来,似乎想要从中发现些什么端倪。
此时此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薛铃儿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站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掌心已满是汗水,心中不停地祈祷着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
姜升神色凝重地看着姜逸尘,压低声音问道:“尘儿,这块木板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姜逸尘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然后奶声奶气说道:“爹爹,是娘亲给我的打人木板子,娘亲还跟我说,如果有坏人敢欺负我的话,就让我用这个东西狠狠地敲打他们。”说完,姜逸尘还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那块曾经被薛铃儿的血涂鸦得只能辨别出马和之两个字的木板子。
姜升听完这番解释,先是一愣,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便若无其事地将其重新放回到了姜逸尘的挎包里面。接着,他微笑着牵起姜逸尘的小手,走向指定的座位处坐下。
此时薛铃儿那颗悬着的心才总算缓缓地落回了肚子里。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也随之放松下来,然后紧跟在姜升身后一同入了座。